“小山睡了吗?”谢窕笑了笑,问道。
林数摇摇头:“刚吃了个苹果,正看手机呢。”
谢窕失笑:“这孩子,这时候还要费神看电视。”
“看会电视也好,不然躺在床上他也是无聊。”林数在谢窕面前给谢铭山说好话,同时心里忍不住偷笑,觉得谢铭山小时候肯定没少因为偷看电视被他姐收拾。
果然,谢窕语气亲昵地埋怨道:“小时候没少因为偷看电视揍他,结果还是没改。”
“那倒是天赋好,眼睛现在也没近视。”从小就带上眼镜的林副教授酸酸地说。
“是呀,我们家小山天赋可好了。”谢窕笑着说:“每天看电视,中考还考了670。”
林数一惊。
“可惜后来那倒霉爸不靠谱,不然小山也不会吃这么多苦。”谢窕想到这里又恨恨地骂了一句。
“都过去了。”林数安慰道。
谢窕却叹了口气,看了眼林数,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路州出院了。”
“啊,昨天他们来说了一声。”林数对谢窕这忧郁的样子莫名其妙。
路州伤得轻,早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还是侯莉不放心,又按住他在医院多住了两天,昨天路州出院之前特意过来说了一声,谢铭山今天吃的苹果还是他们拿来的。
“我看见来接路州的,是个新人。”谢窕又说道。
新人就新人呗……卧槽
林数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明白过来,路州是找了个新司机替代了谢铭山。
“请人就请人,我们家又不缺这个钱。”谢窕不太开心地说道:“就这个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
林数也有同感,出了车祸之后,其实他私心里是不愿意再让谢铭山继续这份工作了,林数自己辛苦点,也够两个人家用了。谢铭山则能回家休养一段时间,等养好伤,可以再学一门技术,或者是用积蓄做点小生意,比像现在这样每天超长待机24小时随叫随到要强不少。
但这么计划是一回事,被人一声不吭就顶替了是另外一回事。谢铭山为了救路州差点死了,回头见你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就立即找个新人来代替你。林数光想想心头就觉得堵得慌。
林数深吸了一口气,半是劝谢窕,半是自我安慰道:“爱咋咋吧,又不是只能干他这一份活。”
林数怀着气闷回了病房,看到谢铭山正看着手机直乐呵。
你姐都快要提着板砖砸上门去了,你在这还挺高兴。
林数看着谢铭山,自己也不自觉笑了起来,走过去戳谢铭山:“别看了。”
谢铭山:“干嘛?”
“你明天生日嘛,想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做好了带过来。”
“吃蛋糕。”谢铭山兴致勃勃:“草莓味的,多放nai油。”
林数吐槽道:“你这什么少女爱好。”
“管我,我乐意。”谢铭山继续点菜:“还要吃面,还想吃红烧rou。”
谢铭山住院这些天一直被管制,每天清汤寡水低盐低糖,整个人都清心寡欲的可以去修仙了,此时终于有了暴食的机会,当即点了不少自己肖想很久的菜色。
“想得到挺美。”林数冷漠打碎谢铭山的幻想,道:“明天有什么吃什么,出了院想吃什么好的都行。”
说归说,林数第二天做饭的时候还是很花了心思,用两个西红柿在锅里炒,炒到沙沙的西红化在锅里,红油翻出来,倒进鸡汤,还有事先煮好的肥牛,金针菇和面,浓郁的汤汁冒着泡泡,满家都是酸酸的香味。
带到病房里,一揭开保温桶的盖子,连测体温的小护士都偷偷咽口水。
“蛋糕自己做来不及了,我出去买的。”林数提这个汉堡大小的蛋糕摆在支起的小桌板上:“我跟店员交代了,多给你加了一层nai油。”
“但是这也太小了吧。”谢铭山不满地抗议道。
“有就不错了。”谢窕也进来了,联合林数一起批评谢铭山:“老大人了,怎么总喜欢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谢铭山翻了个白眼,躺在床上,绝望道:“你们现在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吧,我记仇了,我跟你们讲。”
林数看了想笑,谢铭山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难得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想来是真的觉得现在的环境让他放松吧。
林数一边想着,一边把写着29的蜡烛摆在蛋糕上,蛋糕太小,蜡烛太大,两只蜡烛艰难地支在蛋糕上,像是个误入小人国的巨人。
“你看,连蜡烛都不匹配。”谢铭山嚷嚷着。
“快点吹蜡烛,不然这个也没有。”谢窕蹲身将病床摇起,让他坐直身体,起身是听见他抱怨,走过去弹了一下谢铭山的鼻子。
林数看得心惊胆战,生怕谢窕这一下子又伤到谢铭山那脆弱的脑袋。好在谢窕知道轻重,打闹了一下便分开了。
三人在小小的房间里唱了生日歌,谢铭山顶着滑稽的生日帽虔诚地许愿,吹灭蜡烛,还被林数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