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碰我!”秋月大声嚷叫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过去。
莫华被她扔过来的东西砸到了额角,重物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
淡淡尿ye的味道让他心中的那些责怪埋怨一股脑爆发出来。
“你够了!若不是你的任性,谷雨怎么会死,我已经将你安排在这个僻静的地方,让她们不注意到你,原本你只需等我一切都准备好,可你偏偏要去惹她们,她们哪个不是高官权贵家的女儿,你怎么惹得起!”
太子气的大声斥责着她,她不知道自己看见她打了金莹之后心中的害怕,金莹的孩子没了他慌得不行,生怕勇武侯不顾自己的颜面让人杖杀了她。
就算如此,勇武侯也不会这么随便放过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一个莽撞任性的行为,把自己推到了什么危险的境遇下。
“你的意思你还是为了我好了?”秋月像是听见什么好笑事情一样,脸上带着几分嘲笑。
太子也知道自己对她的话说的重了,正要和她解释东宫是如何错综复杂的环境。
外面传来周周提醒的声音:“太子殿下,金良娣说自己又肚子疼了,想让太子殿下过去看看。”
太子对上她那嘲讽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说了句:“这几日你好好想想吧。”
秋月听见太子对着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她不用去问也知道定然是嘱咐他们让自己不要出门的。
她心如刀绞一般,从她开始知道男女之情开始,她就恋慕着这个总是包下一整个池座的太子殿下。
纵然别人对那时的太子殿下如避蛇蝎,都说他荒yIn无度,残忍暴虐,自己心中依然欢喜他。
可她的喜欢最后换来的不过是谷雨的死,和他的责怪。
她任性吗?他自己可能忘记了,十二岁那年她被人摔坏了头面不敢说话,偷偷躲到外面哭,那时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一身黑色锦袍绣着火红火红的凤栾花,阳光从他的背后撒过来,他就这么侧着头眯着眼睛低声告诉自己。
“女孩子该肆意张扬一些才更讨人喜欢,若是她欺负你,尽管欺负回去,只会哭唧唧的小姑娘最惹人烦了。”
真是好笑,说喜欢的也是他,责怪任性的也是他,说到底还是不喜欢她罢了,她要知道他到底为何要把自己娶进来,就单单只是为了听戏?
秋月擦干了眼角的眼泪,对着外面唤了一声。
“来人!”
一个小太监推开门,站在门口并未进来,探着头问道:“美人,可是需要什么。”
“帮我去文萃院请景良娣!”
小太监关上了门,匆匆朝着文翠院过去。
秋月看着地上的月光,眼泪扑嗦扑嗦的落下来,手蜷缩成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哪里好像被石头堵住了,让她喘不过气。
景良娣进门便闻见一股淡淡的像是隔夜尿ye的味道,掩着鼻子看向坐在地上仰头对着窗户上发呆的姑娘,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声音淡淡的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黑暗中秋月看不清她的神情和模样,但是只听声音也听的出来是谁,在这东宫她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同她说话,只有景良娣不同,她总是安安静静的隐在众嫔妃中间。
“你以前说若是我又是什么困难,你可以帮我,是真是假!”
秋月抽噎着声音沙哑的问道,她之前觉得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从不愿意与她交谈,现在穷途末路了,倒是不管这些了。
“你知道谷雨怎么样了吗?”
“死了,尸体被勇武侯带走了。”
谷雨的死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真听到了又是另一番感觉,秋月恨不得以死谢罪,都怪她,都怪她。
“他带到哪里了!”秋月带着哭腔问道。
“猎狗场。”
第二百一十章 自缢
猎狗场?秋月如遭雷击,是她害死了秋月,落得这么惨烈的下场,她是个罪人,她会去找谷雨赔罪。
“她们为什么说我是周家遗腹子,扶风周家怎么了。”
景良娣陷入了沉默,太子殿下只嘱咐让自己多照顾她,这身世的事情若是自己说了她承受不了怎么办?
秋月膝行到景良娣的跟前,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的祈求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的,求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这个地方除了你没有人会告诉我了。”
景良娣看一向骄傲任性的姑娘,现在跪在自己的脚下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有些害怕太子殿下责怪。
“你要保证不让殿下知道是我说的!”
“我保证!我至死不说!”秋月举手起起势信誓旦旦的保证。
景良娣看了一眼门外起身将她扶了起来,太子这么在意她肯定门口安插的都是眼线,她说了太子殿下肯定会知道的。
罢了罢了,反正早晚她就会知道,自己就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