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个时候寒灵子也已起,可能还要在睡会儿在等等。
李亦行转身去拿放在椅櫈上的外衣长袍,一般睡觉盖被褥李亦行就习惯只穿里衣,若是在郊外露宿就不一样了。
不知何时衣袍从椅櫈上掉了下来,李亦行躬身捡起,便见衣服沾了些许尘灰。刚下意识拿手拍拍李亦行又停住了,他侧过首看了眼床榻上的寒灵子,又转回头收力的拍打着衣物,又把衣袍倒过来抖了几下。李亦行本以为很小心,却没想到从衣袍中却抖出一东西出来。
那东西磕在地上发出木质的声音,最后掉到了木桌下面。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出来了,李亦行弯下腰伸手把东西捡了起来。
原来是木牌,一直被李亦行夹在衣袍里带着,不去想这东西有时还真的就忘了。上面细刻的花纹缝隙中落了灰,李亦行用手抹了抹,可怎么也擦不掉。
不过这花纹到是越看越……
李亦行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寒灵子腰部那胎记感觉像一样的,因为这花型很特别花瓣不是随意排列而是半牙成鱼鳞形的一朵花。
上次没多看寒灵子腰后那胎记,那时只觉得似曾相识也没多想。
“李亦行,你……”寒灵子撑起身子,扶了扶额现在头有些晕。听到寒灵子叫他,李亦行快步走到他跟前。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黑死人了(吓死人了)。
寒灵子眼中无神,这是第几次晕倒,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灵力无法在聚集,若是哪天灵力全散,自己或者真就完了。
李亦行有话对寒灵子说,不过却吞吞吐吐的:“寒灵子……给你……说哈事(说下事)。”
“何事?”寒灵子停了片刻道。
李亦行手捏木牌揣揣道:“我可以扒你衣服不。”
寒灵子也愣了:“什……什么???”
“不对不对。”话不该这么说的,“我能脱你衣服不。”
寒灵子眼睛瞪的极大,着时吓的不轻。
“也不对,怎么就讲不撑头了(怎么就讲不清楚了),就是……我能看你身体不,就腰那儿。”
如此直言说这种话,对于从小就在道观中,一直以来便已规范方正的教导下的寒灵子来说,这种话实在是太……太过于失礼。
寒灵子微红着脖颈道:“不可。”
第39章 蜀中唐门(一)
“你脱一下嘛,又不会少你一块rou。”
寒灵子捂着衣领口态度坚决:“绝对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述有问题,不过就脱一哈衣服咋个要跟他命一样喃?
“你不脱我就要上手扒了哈。”
“你做甚!李亦行!”
李亦行二话没说上手便去扒寒灵子的衣带,脱个衣服真的是磨磨叽叽的。
寒灵子的胳膊被李亦行硬压在背后动弹不得,说实话纯拼力寒灵子绝对不是李亦行的对手。
外袍何时被脱在一旁,寒灵子身上也只是穿了件里衣。被李亦行扯着脖领处一拉,便可见那雪莹的皮肤。
那道伤疤还在,只是比上次浅了些,但还是rou眼可见,他周围皮肤细腻白相较那道疤就像是白玉上面劈了一刀。
在往下便是那胎记了。李亦行定眼一看那鱼鳞形的花瓣,不正是自己手里的木牌上的花纹?要是一模一样也不是,少了几片。
“李亦行,放手。”寒灵子哑着声道,这次是真的又羞又恼。
李亦行缓缓放手,低头仔细去看手里的木牌。寒灵子立刻撑起身,此刻他是真的想打李亦行一拳,可手举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你说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寒灵子似有些委屈,慌里慌张便开始穿衣服,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越慌越乱,越乱反而穿不好,手是怎么的也找不到袖子的位置。
李亦行把木牌翻了过来看背面,那米粒小的唐字虽然小却是一眼就看到了。
唐?鱼鳞?寒灵子……
李亦行倏忽想起那夜苏观生的话,唐门毒蛊人似寒灵子,这……莫非这里面当真有什么关联?
“寒灵子问个事,你晓不晓得……”李亦行刚一抬头,便被寒灵子一下推开来,未防便是一个踉跄,感觉的出寒灵子用了很大的劲。寒灵子下榻穿鞋,闷闷的不吭一句。
“喂,你切那儿(你去哪儿)。”
寒灵子拿起桌上拂尘,不在理会李亦行的话自顾便往外走。
“你听我说嘛,我发现你背后的胎记和我这木牌上的图案黑像(很像),或者真有什么关联。”
“寒灵子,寒灵子!你莫走嘛真的呀,这木牌上有个唐字……”
一路出了府苑,寒灵子也未曾停下。员外还想去送送他们,却被李亦行婉言谢绝了。
行至府门口,眼看着寒灵子越走越远,李亦行也不在与员外多说告辞后便继续去追寒灵子。
寒灵子走的很急,黑着脸任李亦行在旁怎么说也不理会,想来是真的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