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那人却停了下来,没有再带着他们往前继续走。
漆黑的夜,狭小的过道。衙役手上也只拿了一照明的灯笼,透着那暗明交错的光亮,只片面的看到他的表情。
他小心左右看了一遍,确定周围没有人看见。今夜他当值,已经把前院的人能调走的都调走了。他虚着声音对李亦行他们道:“过了这个门就到了衙后。我就不方便进去了,你们自己小心。”
李亦行看了看前面的门,还是不禁的问了他一句:“你为哈子要帮我们喃?”
寒灵子又再复述了一遍,“为何要帮我们?”
“说实话我跟赵品也算见过一两次面的,那么个好端端的人无缘无故就死了,还是自己接触过的,心里面多少会有一些不好受。也就是那天公堂上见到你们俩,便对你们俩有些印象,觉得你们俩应该可行。”
李亦行抱手。
那衙役接着又道:“不过……小的还有一事相求。”
寒灵子:“请说。”
“如果……我说如果到时候被发现了。”
李亦行立马懂得他话中的意思,接道:“你放心绝对不会发现的。”
“……”
他低声道:“我可是冒着很大的凶险,把你们带进来的,你们自己小心。”
那衙役走的时候,连唯一的一盏灯也带走了。过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李亦行小心摸索往前才摸到了门缝。
衙役回头望着那过道。从那日公堂之上见那两位少年,行侠仗义意气风发,想自己年轻时也是如此,可现在不提也罢。再说自己心里面也有些愧疚吧,
从这个月有人在山上发现尸体,谣言愈演愈烈,说当地县官无能,出如此命案也抓不到凶手,搞得人心惶惶。而县太爷查也没查为了平息民怨,直接说是妖魔作怪当日便贴出告示。果然人们便开始议论起兲山的妖魔。
而那日两位少年带着张衫和李驷上堂报案的时候,自己站在他身后侧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县太爷他明显的紧张了,拳头一直握着,直到张三和李四说出凶手时才松开。
可也是那天刚把张衫和李驷关起来,县太爷就把我们全部叫到衙门前,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而后却迟迟未来最后他到也来了,也没说什么事情就又让我们给散了。
过后县太爷就出了衙门府,在回来的时候张衫和李驷就死了。而县太爷也是直接什么都没说,就让贴出告示说是凶手牢中自缢而亡。
这一切实在让人可疑,万一真是县太爷做的这些杀人的勾当,不敢想不敢想……可也为什么呀?
……
李亦行慢慢的推开了门,尽管很慢很小心木门还是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推开门眼前的是衙门的后院,一般任当地县官的并非是本地人是,而他们所住的地方也直接住在衙门里。
这院落依着月光,多少还是能看清的。三两个房屋对着,左右侧尽头便是围墙。
李亦行和寒灵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李亦行低着腰蹑手蹑脚地扒着窗边,挨个雀(挨个看)。
寒灵子到发现,最右侧房间门像是锁着的,抬脚便走了过去。他走路本就轻巧无声,不用刻意去如李亦行那般。
面前的门,的确是落着锁的。锁身并无并沾灰,摸着像是经常开启使用。门倒是有些老旧,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专门上了锁?
李亦行从最左边的房间挨个看了过来,最后也走到右侧。
“县太爷是睡瞌睡了,我都听到他在打呼噜。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寒灵子指了指面前门上的锁。
李亦行贴过脸去看这把锁:“前头(前面)几个房间最多是落了木拴,这杆屋(这间屋)怎么上了锁?难道这锁有什么稀奇的?”
“……”
寒灵子撇了一眼李亦行,道:“里面。”寒灵子退后一步轻甩拂尘,门锁“咔”的一声便打开了,
“进去看看。”寒灵子淡声道。
李亦行点头示意:“得行。”
门一点点的被推开,房间里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李亦行小声道:“黑曲麻恐(漆黑),看都看求不到(看不见)。”
门开至一小半,门下缝隙便被什么挡住了推不动。
“啥东西?”
李亦行蹲下身,用手探了过去,用手一摸像是——书?李亦行不禁抱怨道:“太黑了,看得到个铲铲。”寒灵子无奈摇了摇头,这时摸出衣中的黄纸符箓,于指端燃烧灵力续之。
整个房间一下就明亮了。那地上的确是本厚书卡在了门缝隙,导致门往前推就推不动了。
整个房间也不大,光一照便看的清清楚楚。
抬头瞧整个房间堆满了东西,前面立着三个书架上面放满了文书卷案,两侧各有一盏青灯与书架之间早起了蛛网。地上也掉落了一地的书册无人捡起,上面堆了灰还几有个脚印子。看样子像是专门堆放文案的地方,而且也不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