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枭’冷笑了一声,“贺少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为什么不记得?所有和我共过事的人我都记得,不论他们在不在了,我都记在这里。”贺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包括你。”
“呵呵,当然,我是你的仇人,你当然要记得我!”‘夜枭’枯瘦的脸上扯出几道令人难受的褶皱,但贺岑并没有转开目光。
“许竞,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将你视为我的仇人,因为有些事我一直没有想通,我和你一样,都在等这个好好聊聊的机会。”
“是吗?你的撤退线路和时间确实是我泄露出去的,这样,你还不把我当仇人?”‘夜枭’真如夜枭般发出桀桀的笑声。
“为什么?”贺岑等他的笑声渐渐停下后,静静地问了句。
另一个房间的严叔也忍不住身体微微前倾,恨不得将人钻入电脑里,也站在这个已看不出多少人模样的叛徒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战友和国家。
一旁的老A则紧抿着唇双眼死死地盯着‘夜枭’手中的手#雷,他憋着邪火,他被摆了一道,他无从解释也不想辩解,带来的人手不足,计划又定的临时,给他和兄弟们准备的时间根本不够,但就在这样不利的条件下,他和他的兄弟们还是做到了路上的随行布控和酒店会场和各出入口的监控防范,电梯也检查过,包括电梯检修口也派人查过,但‘夜枭’是从隔壁的二号电梯井等待时机上了三号电梯井。
能指责下面的兄弟没把整个电梯井都检查一遍吗?时间不够,就算够,你压根也没办法预测到‘夜枭’会在什么时候进入电梯井,除非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蹲守。
能推卸责任吗?能,但老A压根没想过要推卸,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了下来,此时他只想心无旁骛地盯紧‘夜枭’,他心里和贺岑一样,为什么?许竞当年虽然独了些傲了些,但他的忠勇不输于其他任何兄弟。
‘夜枭’Yin狠的神色中夹杂了一丝疑惑,闪现得极快,快到贺岑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许竞,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在青州找你会找不到吧?”贺岑微微调整了下坐姿,坚硬的木椅让他的背不太舒服,“这些天也真是辛苦你了,一直要跟着我跑。”
严叔和老A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看着镜头里的贺岑,严叔动了下唇,但还是忍下了。
“你现在在我手里,还说这些话有意义吗?哦,忘了,对于你这样的少爷来讲,面子很重要。”‘夜枭’不屑讥讽道。
“许竞,有多久没有人叫过你这个名字了?”贺岑坦然地甚至是有些温和地看着对手。
‘夜枭’明显一怔,一直在手中抛玩的家伙也溜了下号,差点就脱出手掌。
严叔和老A都下意识地往屏幕的方向伸了下手,而后又似被烫着了立即收了回来,,严叔还能沉得住,但老A的指骨已被自己捏的咔吧作响。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竞就不存在了?而我还有凌肃却一直都活着,我们永远都是自己,你呢?”
“你闭嘴!”
“你不是处心积虑想找我聊聊吗?如今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却让我闭嘴?许竞,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蠢!”
房门外传来轻轻的但明显带着焦急情绪的敲门声,老A看了眼严叔,严叔点了下头,老A过去开门,将敲门的人堵在门外,低声交谈了几句,老A关门回到屋内,在严叔耳边低语了两句。
严叔露出诧异神色,然后看了眼视频中贺岑,沉默了下,下定决心似地点了点头,老A诧异地看了眼严叔,严叔再次点头,老A走到门边低声吩咐了两句,门口那人迅速离去,不一会又传来了急促密集的脚步。
“小岑,你家里的人来了,你想要严叔怎么做?”
一阵沉默,贺岑忽然笑了下,无奈还有早料到如此的了然,“早晚都要让他知道的,严叔。”
凌寒北脸上挂了点小彩,但和他动手的几个人也没落下好,各自吃了点小亏。
赶到莲花酒店,凌寒北就发现了有自己熟悉的面孔,老A的手下,他去海岛集训时遇到过,这下凌寒北炸了,驾着摩托车就往人身上冲,老A这次带来的不少人也认识这位‘少爷’,知道是自己人,不会动真格的,但凌寒北急怒之下可没留情,全世界都瞒着他,包括他的贺叔叔!
那些人又不能真把这位‘少爷’给当犯人给收拾了,也担心这样闹下去动静大了会引起麻烦,加上这位‘少爷’后面还有位身份特殊的‘贺大少’,关系忒复杂了,干脆把难题往上报了。
凌肃、车祸和贺岑,都和凌寒北紧密相关,严叔心里也有数这小狼崽子对贺岑的重要性,他也能理解些贺岑的想法。
压根不用提醒,凌寒北进来一看到这个画面,脑子一懵,半点声音都发不出了,伸出手茫然地点着画面中的那个黑色的可怕的东西,老A拍了拍他的肩,缓缓地点了下头。
“你要想杀我,这么些年你有太多的机会了,许竞,我并不是你真正想要寻找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