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半个月没见,青南路仍然还是那个青南路,连圆圆在门口笼子里乱撞的身影都和梦中如出一辙。
贺执凑过去检查了一下它的水食,没忍住又要和鸟吵架:“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人来疯。你就是个疯子。你妈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在看还珠格格,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疯狂。”
这歌传唱度太高,是看到词会自动转换成音符的效果,偏贺执执意放慢语调仿佛诗朗诵,折磨得圆圆彻底弃疗尖声骂起鸟语。
如果今天要许一个生日愿望,那许啄希望他们家里可以拥有一台鸟人语言翻译机,让这一大一小可以无障碍沟通。
不过好像他们现在看起来也没多大障碍。
叽叽喳叽叽喳贺执王八蛋。
老子即刻炖了你。
“早上好。”
许啄放下书包,走到笼子前面,轻声和圆圆打了一声招呼。
见鬼了一样,闹腾不休的小鸟瞬间安静下来。
它往前跳了几步,浅色的鸟喙伸到许啄探到近处的指尖,亲近地碰了碰。
圆圆见园园,两眼泪汪汪。
圆圆见执执,见面捅两刀。
贺执见怪不怪地上楼取了个东西,走下来时,许啄已经安抚好圆圆在楼梯边等着他了。
好乖。
贺执笑着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
“走吧,我们去have a date。”
许啄轻笑出声。
贺执挑了挑眉:“我没念错吧?”
因为不确定,刚才还在楼上查了一下手机呢。
许啄的嗓音很轻,听起来软绵绵的。
“很标准。”
贺执“嗯”了一声,没动弹。
许啄和他一起等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走上一阶楼梯,搂住贺执的脖子,主动吻了过去。
这可不得了,主动权只消一秒就被剥夺。
贺执搂着他的细腰,吞咽着他的呼吸,若不是吃掉一个园园,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园园,他估计会立刻原地将人拆之入腹。
结束的时候许啄已然软成了一捧水,一团云,贺执小心地抱着他,爱恋地护着他,嘴上却讨厌地说着不要脸的话:“要不然今年生日在家过吧?”
许啄也有些犹豫,但想起林宵白的那八千字控诉,他还是艰难地摇了摇头:“我要去游乐场。”
本来也只是意乱情迷胡说八道,贺执头埋在许啄肩窝默默笑了一会儿,抱着他离开楼梯,又追着吻了一下宝贝的鼻尖。
“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日,相信我吗?”
许啄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是个永远无法被证伪的命题。因为只要贺执在他身边,永远都是最好。
游乐场里人很多,大家都在以今日的狂欢弥补周一的惨淡。
贺执拉着许啄直奔主题,在十八禁的密室里玩出了东野圭吾的智慧。许啄连半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就由着他拉着自己往东或往西,拿钥匙或是解密码。
最后一题是单人题目,他们两个被工作人员拆开塞到小世界的两个角落,需要互相寻找线索找到对方。
但许啄取下脸上蒙着的眼罩后,却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百无聊赖地对着灯光在墙上玩起了光影游戏。
密室很大,耳机联通的是控制室的工作人员,如果有人实在过不了关卡,可以通过这个求助寻找线索。
大约是许啄的自暴自弃引起了监视器的注意,这次竟是工作人员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许啄摇了摇头:“不用,我等人来接我。”
大约是没见过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客人,耳机那端的呼吸微微一滞,闭麦了。
工作人员觉得自己有点被小瞧了。
他们的关卡设计难度可是上过热搜的,这两个人的题目是另一位客人专门选的,难度不算顶级,一个人解决就可以,不像有的房间必须两人同步完成解密才可以通关。
但就算这样这里的难度也并不容小觑,这两位客人实在是……
监视屏幕里,门被打开了。
“吃软饭”的客人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过去来到他等待的人面前。
两个人似是说了什么话,后来的客人仗着个子高,把小朋友塞进怀里,目光Jing准地落在摄像头上,咧开嘴,恶劣地笑了起来。
“……”工作人员觉得自己被喂狗粮了。
贺执选的这个密室热度不算最高,难度中等偏上,剧情中等偏上,将将巴巴整体中等偏上。
但直到走到尽头,在结局的地方摸到两枚戒指,许啄才忽然明白了这么多天以来林宵白的痛苦而坚持究竟是为了哪般。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耳边是惑人的语调,叫人听了就想与他永坠星河灿烂。
“先定下来,到二十一岁。”
许啄还在恍惚,没有反应过来:“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