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本来年纪也不大,母亲张夫人管他管得一向严格,也让他逐渐变得软弱没有主见,更不懂得如何变通。
这让时刻在观察他的朱女士更担忧了。
当年朱女士怀孕的时候,为了更好的教养孩子,可是看过不少关于儿童心理类的书籍的。
像小傅棠这样性格的孩子,固然有天生的成分,后天家长教育方式不当,也功不可没。
她儿子可是从小就比较释放天性,他们夫妻从来都只是引导,没有想过把儿子教导成特有的模式。
但眼前这个住在自己儿子身体里的孩子,明显是长在高压环境下的。
十五岁,就算是在古代,也不可能离了父母独立。也就是说,这种高压的环境,就是他的父母营造的。
朱女士十分担心,她儿子那种受不得拘束的性子,能受得了吗?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小傅棠第二次做梦梦见系统。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小傅棠咬了一口油条,神色复杂地对傅先生和朱女士说:“爸,妈,我昨天晚上又梦见我哥那个系统了。”
不错,老两口商量过了之后,还是觉得就当自家生了二胎,多了一个孩子。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小傅棠又没有做错什么是一,还有就是这孩子是他们儿子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听见他说又梦见系统了,朱女士胡辣汤也不喝了,急切地问:“它都说什么了?”
小傅棠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我哥可真厉害,竟然能拿捏住我娘。”
虽然他自己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但在他眼里,他娘约等于悍妇,把他们一家子都拿捏得喘不过气来。
听见这话,傅先生还没什么感觉,朱女士就先觉得不对劲了。
“你不是说你娘最疼爱你吗?难道,你哥也被发现不是原装的了?”
以她儿子的阅历和心理素质,不应该呀。
下一刻,小傅棠就肯定了她的想法,“不,没有,我哥完全没有被发现。他们就是觉得我哥经历了大变故,性子变得更稳重了而已。”
说到这里,小傅棠就忍不住羞愧。
——同样是穿越了,同样是从一场大病中醒来,怎么人家这么厉害,遮掩得天衣无缝,自己却一下子就被看透了?
朱女士画得极Jing致的眉毛忍不住拧了起来,“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娘那么疼爱你,还需要你和她斗智斗勇?”
“呃,这……”
小傅棠艰难地组织好了语言,红着脸解释道:“我娘的性格比较强势,喜欢对我管头管脚。我平日里顺她顺惯了,但我哥就不一样了嘛。”
解释到这里,连傅先生都听出了端倪,忍不住吐槽,“你管这叫疼爱?掌控欲这么强,怪不得你都十五了,还这么腼腆害羞。”
小傅棠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
但傅先生却没有放过他,“你明天就可以到医院去拆线了,学校那边也已经问了两三回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代课?”
“啊?”小傅棠一呆,惊慌地说,“不不,我不行的,我才疏学浅,怎么能误人子弟呢?”
“教个体育而已,误个毛的子弟呀!”
傅先生无语至极,“这个工作可是我和你妈动用了不少关系才跑下来的铁饭碗,虽然工资不高,但福利待遇却很不错。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丢了。”
见傅先生态度这么坚决,小傅棠下意识就向朱女士求助,“妈,您看……”
哪知道,平日里很好说话的朱女士对他微微一笑,就打碎了他所有的期望,“你爸说得对。这年头,好工作难找了,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们俩的期望。”
其实,朱女士也不是非得让小傅棠去当体育老师,她本人是个非常愿意遵从孩子意愿的人。
但是,小傅棠的性子实在是太绵软了,几乎不懂得提自己的合理要求。
这样的性格,在自己家里还好,她和老傅都不会为难他。但到了社会上就不行了,肯定会被那些欺善怕恶的人生吞活剥了。
所以,朱女士就有意逼他一逼,逼他勇敢地说“不”,逼他学会提出自己的合理诉求。
但小傅棠却让她失望了。
只见他的嘴唇嗫嚅了片刻,脸上闪过怯懦之色,呐呐应道:“爸妈放心,我会做好的。”
朱女士暗暗一叹:看来,想把已经基本成型的性格捏回来,任重而道远呀!
在此之前,让小傅棠继续去做体育老师,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毕竟,学校的环境相对单纯,就当是让小傅棠适应这个社会的缓冲了。
这些堪称百转的心思,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朱女士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你哥在那边到底怎么样?”
听她转移了话题,小傅棠也松了口气,赶紧顺着她的话说:“听那个系统说,我哥如今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伴读了。太子殿下也不像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