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会长,你相信我,洁一法师很关心那只猫。你只需要告诉她,我叫沈苏亭,是唐豆豆的律师,专门跑到七星山来见她,是因为唐豆豆的事有转机有希望。”沈苏亭选择不相信郑观通,毕竟他与周伟进相熟,而周伟进在帮唐锦天他们。
事实上,他的判断是正确的,郑观通问的问题,都是周伟进交待过的。因为周伟进也开始怀疑,为什么沈苏亭这么执着地找洁一法师,甚至不惜威胁他?洁一法师是通灵悟道之人,找她肯定是因为一些灵异鬼怪的事啊。
郑观通问不出名堂来,只好作罢。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给她打个电话试一试。不过我也未必能打得通她的电话,她闭关的时候,我也找不到她的。”
“谢谢郑会长。”
肯打电话就好,总比沈苏亭在道观外面枯等要有希望。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整整一个下午,沈苏亭就在道观的山门外来回溜达,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悠闲过,可以花一整天的时间在山上吹风看风景,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心里像煮开了一锅水,坐立不安。
太阳西斜,晚霞铺染了整个七星山,时间是傍晚五点半。
山门终于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出来,黑发挽髻,白衫白裤黑布鞋,面容姣好,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
“沈律师……”
她一开口,沈苏亭就听出来了,她是那个给他打电话的女子,洁一法师的弟子。
沈苏亭赶紧走过去,朝她拱手为礼:“我就是沈苏亭,请问小师父怎么称呼?”
女子面容严肃,还了一个礼,说:“我叫陈雪果,叫小陈就可以了。我师父吩咐我来接你进去,跟我来吧。”
沈苏亭不禁有些疑惑,那天他在家里见到洁一法师,她穿的也是世俗的衣服,她这位弟子也是俗世中人,可她又出入于又个道观之中,她到底入道了没有?
沈苏亭也不敢问,跟着陈雪果进了道观。
天清宫依山而建,七进院落,越往里越高,相当于又爬了半座山。而洁一法师隐居的地方,就是第七进院落的右角门外,一座独立的小院子。
把沈苏亭让进了厢房,上了茶,陈雪果就坐在旁边椅子上,拿着一卷书认真读了起来。
沈苏亭翻了一下自己的包,来时匆忙,一本书没带,只好拿出随身携带的ipad,先是给唐豆豆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到地方了,让她放心,然后他开始处理一些重要的工作。
等在山门外和等在小院子里,心境是不一样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静下心了。
正在看小于例行发来的一天工作总结,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这静谧的小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激昂的音乐,声音突兀,特别失礼。
沈苏亭看了一眼,是祈林叔打来的。他也没接,直接关了手机。
陈雪果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出了厢房的门,朝着正房走过去。
沈苏亭一边道歉,一边跟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看见洁一法师推开正房的门,走了出来:“果儿……”
“师父,对不起……”陈雪果趋步上前,低头认错。
“洁一法师,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忘记关手机了。”沈苏亭连忙致歉。
洁一法师摆了一下手:“不关你们的事……沈律师,你也未免太执着,我在天静宫的时候,你就闯进天静宫找我。我来天清观,你又千里迢迢地追来。你说唐豆豆的事有希望,我倒想听听,希望在哪里?”
沈苏亭犹豫着,不开口。
“果儿,你去给师父煮碗清粥。”洁一法师支开了陈雪果。
“法师,上次我带着豆豆闯进天静宫,确实是很冒昧。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其实豆豆的身体还活着……”沈苏亭低声说道。
洁一法师扬了扬眉:“哦?这么说那只猫没有死?葬礼是假的?”
“是的,唐锦年先生担心女儿受人歧视,所以在山上建了一个山庄,把她养在那里。这是个秘密,唐锦年先生去世后,就只老管家知道。老管家也是担心他自己年老体弱,怕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就没人照顾唐豆豆小姐了,这才告诉我的。”
洁一法师点头:“听你这样说,我这次闭关失败,也就不怪你了。我先去看看吧,也不是所有换了灵魂的,最后都能换回来。”
沈苏亭一听这句话,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什么情况下换得回?什么情况下换不回?法师能不能给我提示一下?”他问。
“这取决于双方的意念力……上一次我遇到这种事,就没有换回来,因为他们一个是富家公子,一个是艰苦求生的穷人家孩子。那个穷人家孩子过上好日子,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换回去,他的意念力很强大,非常抗拒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里,结果每次我帮他们魂归原位,穷人家那个孩子总是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念力,再回到富家公子的身上。”
“最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