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扶往和室,将膳食端至他面前,确保他吃完方安心。膳后偷闲之际,他盯着我许久方道:“学会照顾人了,看来已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凡间真是历练的好去处啊……”
“哥,这是在夸我吗?”我带笑盯着,他望天半晌,亦笑道:“不像吗?”
忽然的轻松自在,欢笑畅谈整夜,翌日,忽闻熟悉老头声,轻拍我肩,在我耳旁道:“哮天犬,醒醒,三殿下来了。”
闻三殿下,我顿清醒,原来我昨儿守着玉兔哥哥,趴床边睡着了。立身向三殿下请安,熟悉的橙袍金冠,他如常心平气和应一声,既而瞄一眼沉睡的玉兔哥哥,再盯着老姜道:“听闻深夜又有孤魂野鬼游街,如今玉兔昏迷不醒,想必也是这么回事。”
老姜向他敬礼道:“烦请三殿下再次出手相救。”
他速伸手扶直老姜道:“师傅言重了,如今得赶紧替玉兔解蛊,否则他会虚弱致死。”
老姜命我把玉兔哥哥扶起,三殿下至玉兔哥哥身后,掌心聚圣灵,轻摁玉兔哥哥背处腹部,将蛊毒聚集在一起,既而再换个手势让蛊毒死去,微使劲一拍,玉兔哥哥吐出黑血,蛊毒已逼出,想必那日替我解蛊亦是如此。
老姜助我安顿玉兔哥哥,三殿下忽然蹲看吐出的血,搁空抚过,既而顿半晌,严肃道:“蛊毒虽出自魔界,但并非魔罗气息,是另有其人,且是个女的。”
“不是前院长?”我惊讶回视老姜,三殿下再道:“这女的是仙兽,想必入蛊毒时忘了掩盖或无意把胭脂香和仙气抖进去。敢问,玉兔常与哪个女仙走得近?”
☆、第 95 章
我回忆一阵道:“除了白狐姐姐和嫦娥娘娘……应该没了……”
“还有水獭!”灵牛兄忽一道灵光现,向三殿下及老姜敬礼后,续道:“那日玉兔兄受伤,水獭忽然和我抢着照顾,看在她对玉兔兄一片痴心,我就让给她了。”
“难道水獭姐姐……?”我震惊瞄一眼玉兔哥哥,三殿下淡淡道:“如今单靠胭脂香和仙气不足以为证,若是她得罪了人,只是被陷害,倒挺无辜的。但我还好奇一件事,灵牛说,水獭仙子对玉兔一片痴心多久了?玉兔可知道?”
灵牛兄回忆道:“玉兔兄知道的,但只把她当妹妹,可惜两人未曾坦白。”
三殿下瞄一眼玉兔哥哥,启步朝门口行道:“想必实情不止如此,待当事人醒来再问罢。”
“玉兔就拜托你们了。”
老姜随三殿下离去,灵牛兄盯着玉兔哥哥,略愤怒道:“肯定是水獭,得不到玉兔兄就生恨,再受魔罗教唆,想必什么事都干得出。这女人怎么想的?”
兴许水獭姐姐真的被陷害,既然爱玉兔哥哥,保护都来不及,怎会拿他性命开玩笑?又或者,魔罗化成某人,骗水獭姐姐那是让玉兔哥哥爱上她的灵药,她被爱冲昏头脑,信了。
种种猜测,还不如找三殿下一同分析。将玉兔哥哥托付予灵牛兄,我急速寻找三殿下气息,不远,就在后院,于转角见老姜严肃盯着他:“三殿下,请别拿性命当赌注,若与圣灵交换意识还说得过,但儿女私情万万动不得,何况那还是魔罗的女人啊……”
魔罗的女人?三殿下企图用魔罗的女人引魔罗?!
震惊之际,忽闻三殿下道:“哮天犬,出来罢。”
我心虚现身,向他俩请安,老姜接着道:“不如让哮天犬助你一臂之力罢,何况先前说好了,二位皆是魔罗目标,即便不用魔妃也是个法子。不过,三殿下若遇上魔妃,就是历劫的开始,非死即伤,能避则避,万一没杀成就搭上性命……”
“还有哮天犬。”三殿下打岔,我惊讶盯着,三殿下续道:“我若情急之下仙逝,就暂由哮天犬成为圣灵载体,同时尽快找到合适的新载体。当然,若圣灵依然选择我,就把仙躯让出得了,哪怕已经不是我,但灭魔罗要紧。”
老姜叹:“既然三殿下已和圣灵谈上,是福是祸,能避则避,老夫只能尊重决定。”
三殿下闻言,略蹙眉道:“师傅,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徒儿可是得到父皇许可方做出决定。虽然荒唐,但能换来世间太平,哪怕风险多高也要放胆一博,退缩换不到任何结果。”
燃起大战的热血,计划进行时伴随放胆一博的勇气,三殿下一如既往的猖狂与固执,势必净魔。老姜现露了前所未有的无奈,兴许三殿下也做好最坏打算,而我,仿佛从辅助二郎真君变成唤三殿下为主人,这是新的挑战。
论毕,决定明日下山,三殿下返导师府与自己的师兄弟们团聚,我探玉兔哥哥病情,老姜还特携上等补药予玉兔哥哥服用。灵牛兄见我俩归,特上前迎接,玉兔哥哥醒了,气色逐渐好转,我等皆松口气。
然而,更重要的是,谁下的蛊毒。我等皆怀疑水獭姐姐,并将推测一一道来,玉兔哥哥难置信顿半晌道:“只是怀疑,说不定被魔罗控制,在不知不觉所为,她若真勾结魔罗,待证据确凿,只能任天界处置。不做逍遥仙,非要荒唐,我们只能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