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日,特意安排的吗?”
老姜笑了笑道:“那倒没有,兴许哮天犬注定与你有缘罢,成师徒亦是考验。”
三殿下瞄我一眼道:“之前说,为了让院长招供安排哮天犬拜入弟子门下,弟子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妥,师兄弟闲着也是闲,却偏选弟子,但只想着不把事情闹大。院长师弟其实不坏,只想实力被肯定,为何师傅百般刁难他?难倒真如魔罗所言,师傅其实不想收他为收徒?”
老姜笑道:“先说你罢,即便你把穆云海加了护身符隐身带进来,但凡越过那结界,老夫定能察觉。经数日观察,你看似与哮天犬谈话,其实你俩中间就夹着穆云海。虽不知穆云海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心软,但人死必需按规矩让他投胎。再说院长,老夫早收他为徒,若为了实力被肯定而拜师,迟早被势力蒙蔽双眼,忘本又入魔。”
对症下药,老姜真是用心良苦,至于他俩的惩罚期限,昨夜也说了。老姜任我俩团聚,三殿下见他走至九霄云外方道:“去见穆云海了?”
我顿住半晌方点头道:“师傅怎晓?”
“表情出卖。都说了什么?”三殿下行回禅位,我将穆云海所言一字不漏道来,三殿下愣半晌方道:“所以,你也认定为师只能避开他?这段孽缘是从凡间少年失踪案引起的,既然当初是为师自荐当诱饵,一切自然得为师一人承担。何始何终,故人相逢,初见的路,就地了断。你先回去歇罢,为师想静静。”
言毕,三殿下闭目盘腿而坐。我告退踏出寝室,门自动闭上加了老姜封印。我淡定回望三殿下寝室,觉莫名伤感,穆云海之事恐怕会再次牵连凡间。既然三殿下决定杀了穆云海,相信再过不久,连魔罗都会一同被处置。
我至后山散心,碰上三师姐与二师姐各领一群弟子于不远处晨练,大师兄及几位导师一脸严肃于亭中参详某事。大家都在忙,惟独我处理着别的事,有种被孤立感,离他们远了许多,略生疏。我此生依然是个不该出生的人,感情深了日后难割舍,还是这样就好。
默默离去,我转到观望楼,竟遇大殿下,他也是来散心的。八年前今日是十月初六,我们聚在詹府花店,当时霜雪漫天遇凡人三殿下。最近被穆云海搞得日夜分不清,静下心方知再过半个月又逢大雪,忙忙碌碌大半年,竟对寒冷没了知觉。自那些年后,我再也没与师兄姐弟妹们到村庄帮忙,而是把时日花在追捕魔罗。
大殿下忽邀我到后山练剑,我自然答应。剑法舞动飞霜,我的功法虽在他之下,但还是得漂亮挥舞。这一练,耗完体力方休,收息发现师兄姐、导师们及众弟子都藏在四周观战。大殿下要我装作没看见,随他下山杀穆云海去。
无视他们,我俩边行边谈,大殿下说,与其等穆云海来袭,还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且能保住三殿下。正面穆云海自然狠不下心,但负面穆云海就难说了。
下山四处走走,无论何时都会碰上穆云海,想找他时就不出了。想来也纳闷,说不定穆云海看见大殿下而躲起来。到茶楼歇脚,守株待兔之余喝太多,我便上了茅房,舒服出来后,穆云海就站在我面前,说不定方才就守在门口,难怪听见有人说:“兄弟,隔壁几间无人。”
别人以为他要上茅房,怪人死守着一间。
他拉我到无人处树下道:“尚玄兄,大殿下来讨债了吗?”
我甩开他道:“死守一间茅房,丢不丢人?就是来讨债了,怎么?想通要自首了?”他欲言又止,我等着不耐烦,稍微拔剑道:“说不说呀?”
他吓一跳,略慌道:“说,当然说!是小慈……能否让我见他一面?我保证不伤害他!”
我彻底拔剑,架他脖子道:“就你?还伤得了他?你以为他受罚闭关是为了什么?上回被你伤着是因为心软。如今,老君训练他铁了心,从此照理处事。自你加入魔罗起,我们注定不同道,他对你彻底失望了!还有,我上午也说了,要解蛊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穆云海又愣了,何况最重要之人须发自真心,不是说改就能改。只是,若三殿下晓我与大殿下自作主张替他解决穆云海,不知会喜或怒,穆云海沉默许久方道:“改?你凭什么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些年我很感激你的拜祭,虽然比小慈诚心,但我很清楚,你不过替小慈办事,其实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罢?”
负面穆云海归来,我不能逃避,只能硬着头皮道:“办事?开玩笑,是你不把我当回事罢?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当真要大战一场,牺牲我师傅吗?”
穆云海展出备战姿势道:“战就战!”
大殿下忽追来,岂料穆云海拔退就跑,看样子非杀不可。我与大殿下一直追,到半路就不见人影,大殿下为堤防有诈便撤退,穆云海今时举动已难辨正负面,相信这段日子他暂且不敢出现了。
返修道院,守入口的弟子道知,老姜要我俩到书房一叙。
我俩自入书房,老姜便赐坐与茶,之后就背对我俩不发一言。老姜最近沉迷于考验,总得配合,但我只替老姜解决问题,本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