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只剩一步,却被三殿下唤住,他见殿下俩走远,缓行至我跟前,一脸严肃道:“为何擅自问穆云海金面罩少年之事?”
我咽口唾ye道:“三殿下怎晓?”
他比我矮,以我角度望去,他的眼神真的好凶,不知是不是踩到他底线了。但听他口气却不像,何况传闻他很能忍。须臾,他似发现我被吓着了,速收神,移开视线好声好气道:“我煞费苦心瞒过穆云海就为了日后能进一步调查少年失踪案,你擅自去问他,即便答应帮他找到金面罩少年又如何?明知他谨慎,疑心重,那少年若永远不再出现,你打算用什么来一角两演消去他疑心?你没发现他从头到尾都在回避你的问题吗?”
记得我在镖局逛了三个时辰,先用了半个时辰向穆云海提问,证明他那时尚未疗伤,而是在跟踪我们,只是不知他何时回屋,好在我无意多逛一个时辰。他的口气未显动怒,我壮胆,谨慎道:“三殿下,我错了,虽然只套出他兴许与案子有关,但我也没想到会越帮越忙,还请三殿下责罚……”
他回视,我速鞠躬道歉,未得回应,不敢举头。他轻把我扶起,叹息道:“罢了,下不为例,只要金面罩少年出现时,你去通报,再跟他们一起追,穆云海就以为你是真心的,何况你目前身份是我的儿时玩伴,我那俩皇兄也见不得穆云海,你更不是什么侦探,相信你的无意之举在不经意间戳到了他的疑心病要害。”
我不解,难不成穆云海因想太多伤神而露出马脚?我提出疑问,他却淡笑要我回去歇着。但以目前情况,他机缘巧合把大鱼钓出来,无需再当诱饵,我不知该留下还是回修道院。向他辞别,我速寻大殿下商议,得到答案是留下。二殿下说,经三殿下一事,夫妻俩要求我仨保护他。但之前正因诱饵之事才发生这一出,为瞒着夫妻俩而假装回的修道院。
大殿下说,夫妻俩早为我备了客房,是上回住的那间。近日为案子与照顾三殿下,完全没能好好歇息。我回屋,见床就扑,睡得跟猪似的,醒来未到午膳时。明明很困,却难再入眠,兴许因案子而烦。我平躺,双手叉脑后,思着穆云海描述的金面罩少年,脑海一闪,竟浮现三殿下。我不思议回神,毕竟上回已证明三殿下凡躯无法习武,目前只剩玉兔哥哥。他确实比我矮,但比三殿下高,兴许以我当时御剑视角,把他看得更矮了。
角度有误,人也认错,何况玉兔哥哥确实有一手,只怪当时没注意少年气味,如今也多一份麻烦。欲寻玉兔哥哥问清楚,但我是凡躯,上不了天,只能找老君或殿下俩帮忙。
我寻得大殿下,告知金面罩少年是救命恩人,总得找来答谢,虽无法确认是不是玉兔哥哥,但宁可找错,不失报恩良机。大殿下闻后,灵光一闪往广寒宫,三日后方返,予天界不过一阵。大殿下略失望行来道:“玉兔从未离开广寒宫,金面罩少年兴许真的只是凡人。”
我难置信,始与大殿下争论,二殿下忽急匆闯进打岔道:“别争了,穆云海登门拜访,打算邀老三出游。哮天犬,赶紧跟上!”
穆云海对我也称兄道弟,只能接受任务,谁让他俩得罪过穆府,人家把长相都刻在脑海了,如今把亲兄弟都托给我这外人看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倒想看看殿下俩能躲至何时。
暂且答应请求,光明正大往大厅,三殿下竟要求穆云海带我同行。夫妻俩盯着我,再看穆云海,回视三殿下,詹天祥显不悦道:“穆公子是你的恩人,不好好答谢人家,反而要求多多?”
穆云海见状,似心疼三殿下遭指责,反驳道:“无妨,我正好想找尚玄兄聊点事,若天祥兄不介意,能否把他也借予我?”
詹天祥顿半晌,回神尴尬道:“那就麻烦穆公子看管这俩熊孩子了。”
穆云海笑道:“不熊,乖得很。”
上了马车,夫妻俩特来送行,我打开车窗帘探出头,发现殿下俩于树上蹲着,兴许稍后会跟上。我装没看见缩回车,穆云海说,要带我们观光美如仙境的景点,那里长满昙花,今夜将全数绽放,夜时还会出现极光,许多人会到那一游。晨时,该处四周灵光缭绕,仙气十足,传说能治病。
这才是穆云海真正目的,兴许三殿下很快就能痊愈。申时尚早,离昙花盛开还有几个时辰,穆府到那也不远,先歇会儿享晚膳再说。边吃边谈,穆云海与三殿下有较多话题,我则边吃边瞄四周,发现某侍卫一脸不悦盯着三殿下,见我疑惑望着方收神。
膳后,三殿下先歇,我至院子散心,巧闻穆云海与那侍卫于花园交谈。我避石像后,穆云海略不悦:“盍青龙,我再说一遍,小慈不过一介体弱多病少年,你何必怀疑他?再说,我已认他为义弟,你若敢对他下手,就算你是爹的旧部,我也不会饶恕!”
盍青龙反驳道:“可是,我感应到他身上有强大力量若隐若现,兴许体弱多病的原因是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还有,那姓曾的也是。为了主子安全,在下必须更谨慎,要不咱们……”
穆云海瞪他,嚷道:“我说了,不许打他俩注意!”
近日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