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首领二十尺,漂移代步,一身黑袍,袍尾被阵法触烂,但依旧前行,不退不惧,不痛不痒似木偶,连头都没回。
我等不敢松懈,紧盯群妖魔,确保没有逃脱。二师姐那组自前锋追杀而来,难免漏了几只须亲手解决。我等亦出动,其首领至中锋终于动摇,毕竟手下已消尽。它欲反击,却被阵法镇住,它的脸腐烂血腥,一只眼珠没了,嘴烂半边,全身白骨显露,伴随鲜血烂肉。
首领使命挣扎,瞬间毁阵法,大师兄放信号,另两组速赶来救援。首领怨戾煞气超乎我等预料,大师兄说,兴许吸食死者及冤魂所得。我等齐施法度化,它更挣扎,耗了小半个时辰方把它缩小,化成飞灰,被度化的冤魂一个个消散,其中两个是小男孩与法师。
我等收工返村长府复命,明日须处理法师的徒弟不认得村民与恩师一事。村长向我等致谢后道:“上午派人暗中观察法师徒弟,发现他很淡定替人家算命,看不出为法师伤心,兴许人家看得开,又或许法师的死确实与他有关,若逃代表心虚,便倒回来装作什么都不知。”
翌日,我随大师兄暗中观察法师徒弟,大师兄连天眼都用上了,发现法师徒弟身躯有两个魂魄,另一个困在封印里的才是法师徒弟。
大师兄收天眼道:“如今只有救出法师徒弟方能揭开真相。”
相信对方不好对付,我俩便回去搬救兵,二师姐与三师姐决定随行,其余的留守以应对预料之外的事。大师兄计划把法师徒弟引至林中处理另一附身之物,我与三师姐负责引他过来,大师兄与二师姐则设阵。
返城镇只须半炷香时间,我与三师姐来到法师徒弟附近,扔石子引他注意便跑。他开始追,来到无人处,他原想瞬移拦我俩跟前,我俩已御剑飞往目的地。他自然不服,紧追于后,我等于云端展开追逐战,当他再次瞬移拦我俩前方时已中计困入阵法。此阵地面设了直通云端,只针对妖魔。
我俩把他降至地后,同大师兄及二师姐施法隔开二魂,再解法师徒弟封印。妖魔离躯,长得比昨夜首领更恐怖,煞气冲天,劈开阵法。我等以剑法再镇,厉鬼一只,终究还是逃脱,往村庄飞去。
我等紧追,大师兄施法告知师弟妹们备战,待我等赶到,师弟妹们御剑苍穹,三层圈中八卦阵,灵光四射,困厉鬼。我与师兄姐先把村庄布上结界方入阵。
厉鬼挣扎,比昨夜还强。我与师兄姐入阵前锋,阵法转换,后方师弟妹们配合得好,换了阵法,我等势力更强,厉鬼用最后一口气挣脱,闯结界欲食村民,我等尚未出手,厉鬼与结界磨擦至魂飞魄散,结界也破,大伙松口气,村民也欢呼。
之后,我与大师兄返林中把法师徒弟带回来,他清醒着,知师遇害,伤心欲绝,兴许入村时被妖魔附身,被利用行凶,亲手弑师,毫无反抗余地。他忽拔一师弟剑欲自刎,大师兄手刀劈他腕,剑落地,师弟速收剑。他见无法以死谢罪,懦弱跪地痛哭,向法师道歉,自责无能。
大师兄走近他道:“你学术救人本是好心肠,世间有斩不尽的妖魔,你应该传承法师精神为民除害,降妖伏魔,而不是想着一了白了干些愚蠢的事。撇开报仇雪恨,你应该增强自己的实力阻止他人再步你师徒俩后尘。”
他仍激动道:“即便我被附身,可我亲手杀了师傅,手长在我身上,但我无法阻止,更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被妖魔撕扯,什么也做不了!你说,我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二师姐忽上前一把捉住他衣襟道:“你给我起来!你既然知道被附身,自然不是出自本意,弑师的是妖魔,今后你应该尽你所能去除掉它们,而不是在这当懦夫!你拜师学艺的初衷是什么?难道只为了摆架子装威风沾法师的光吗?还是,你其实根本没学到任何东西?”
他震惊摇头,稍冷静道:“不,我家人就是被妖魔所杀。对,为了降妖伏魔,扰民的更不能放过。感谢诸位指点,我绝不辜负师傅的教诲!”
可算处理完毕,我等辞行,村民特地送我等出村庄。下一个任务就在城镇东南方,另一组师弟妹正忙为他们砍柴生火,但似人手不足。此村庄比我们上回去的大五倍,今日立冬了,他们那组的组长说,此村庄每年由另两组负责,但那两组今年不知去向,明明一同下山,至今未见踪影。
这组师弟妹如我等一样,用剩余时日历练,只是另两组的去向成了谜。有几位师弟妹跟那两组几位相熟,就是联系不上。撇开那两组,我三组花完剩余历练日协助村民。回到山上,院长与导师们点数,那两组仍未归。
院长与导师们相信他们是根基不稳,很有可能出事,便派我等数百弟子去搜。我原本与三师姐同组,但二师姐与大师兄不合,再次与三师姐换了。
回到城镇,二师姐难得偷懒,竟拉着我闲逛会儿。她对我相当好,记得我方上山时,她就私下认我为义弟,经了解方知,她有一弟,性子与我相似,但被妖魔杀害,遇见我后,从此更加珍惜我,也因此恨不得把所有妖魔斩杀。她敢,自然是功力深厚,是修道院第一,几乎接近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