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徽兮伸出手指攀上他的脸颊,两腮点点晕色,她淡淡的笑容蓄着情意,“如今是想要贪心一点,嫁个两情相悦。”
徐承尧合住她的手,闭眼承诺道:“我许过很多姑娘一世平安,因而成为世人眼中的多情公子,又嘲我朝夕欢爱不过尔尔,却都做了那朝夕囚燕,何苦来?”
“那你会如何待我?”
徐承尧在盛徽兮眉间一点朱砂红上落下一吻,“许你一生欢喜。”
烛光拉长了二人的背影,摇曳着红妆新婚暧昧氛围。
二人诉情正浓,徐承尧将她拥进怀里,觉得心中空了许多年的一处被填得满满的,满腔的喜悦像是已经溢了出来。
不论将来会如何,此生有这一刻,再无遗憾。
就在徐承尧和盛徽兮二人坐在床边,深情对望之时——
“砰!”
亓官誉几乎是撞开了门冲进来的,对上惊愕的新婚双人,有些尴尬,“虽然对不住,但是你们等一下。”
目光落在正在铺满桂圆红枣的床上装作在啃东西吃的小祖宗,亓官誉气还未顺过来,就一把揪住小祖宗按进怀里,连同将他看见的小祖宗掩饰兴奋而眯眼眯成一条缝的模样也按了回去。
他被一室暧昧暖色熏得面红耳赤,绷着脸道:“猫还小,我先带走了,你们继续 。”
说罢转头离开,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
“哈哈哈哈哈……”
亓官誉盘腿坐在青枣树下,一手立着长剑,看沈鹤不顾形象躺着大笑的模样,眼神里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点都收不住。
“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哈哈……”沈鹤头一次见亓官誉的害羞红透整张脸,说着伸手要去摸亓官誉的耳朵,“来来来!给我取取暖!”
“滚!”亓官狠狠地拍开沈鹤的手,抬手要拔剑鞘去打他,却因为剑插进土里太深拔不出来,“……”
亓官誉又气又无奈,卯足了力气把剑拔了出来,却不得对沈鹤动手,又狠狠地插了回去。
沈鹤见他生气,硬生生把笑声都憋回去,“好了,我笑够了,不笑了。”
“你说好了就好了?”亓官誉冷瞪他。
“那……”沈鹤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抬手动了动手掌,“给你打一下。”
他感觉认真哄生气的亓官誉的感觉太古怪,他又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亓官誉忍无可忍,上前扑倒沈鹤,沈鹤不防顺势躺了回去,惊扰了一地碎草。
沈鹤睁眼被亓官誉散落的秀发遮住了视线,对方眼底的点点光亮在夜间与身后黑夜的星辰仿若融为一体,无比漂亮和耀眼。
唇间温热又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轻松便可挣脱的力度无声无息的让他接受迎合。
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他闭眼察觉亓官誉的长发划过他的脖颈,他睁眼伸手扯回想要退开的亓官誉,攀上冰凉上脖子,掀起一片滚烫。
“唔——”
他的呼吸被强烈的夺走,放在亓官誉耳后的大拇指情不自禁的摩擦和抚摸,汲取着隐晦的占有欲。
亓官誉的呼吸攀上他的喉结,又贴上他敏感的耳垂,低沉的喃喃道:“沈鹤,你知道他们成亲后必须要做什么吗?”
“什么?”
“生,则共生,生,则求生。”
亓官誉声音淡淡的,眼中却蕴含着沈鹤难以看清的执拗。
沈鹤怔怔看着亓官誉。
亓官誉不说的事太多了,不说的情意也太多了,他恍然发现,自己看得清的太少了。
所以,哪里能懂。
哪里能……懂几分平常里有几分情意,几分玩笑里有几分深情,几分认真里有几分虚假,几分野心里有几分得失。
他眼中是一百年的欢喜,亓官誉眼中却是一世的欢喜,这其中,究竟有多少距离?
亓官誉道:“沈鹤,我们成亲。”
沈鹤弯眼笑道:“好啊!”
亓官誉见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几个月的忧虑皆抛,发自肺腑的笑了。
“你俩又喝醉了?”变成人身的二宝走近。
亓官誉从沈鹤身上退开,沈鹤起身,“二宝,你来的刚刚好。”他对亓官誉道:“这可是猫族的长老,见证过猫族无数雄雌猫的结契,啊,就是成亲。”
亓官誉看二宝觉得眼熟,“这是那晚出现的那个小孩……?”
二宝炸道:“我不是小孩!我大你一千多岁你才是小孩!”
沈鹤介绍道:“这是二宝,修炼了一千多年了,最适合做我们成亲的见证人了。”
“哈?你们要干嘛?”二宝直接不妙,挣扎要跑,沈鹤却早有预感牢牢抓住他。
“我和亓官誉要成亲。”沈鹤眨了眨眼。
“……”
空气中安静了一阵子,二宝跳开,“沈鹤!你疯了!”
“结契这种事情,我不懂,你来得刚刚好,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