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使不得使不得!”沈叔来不及止血就喊着阻扰。
刚赶过来的徐夫人进门就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来人!叫大夫过来!”徐承瑄喊道。
徐老爷被儿子眼中的恨意和杀意刺进心里,万般愤怒之下亦是满满的失望,指着徐承尧咬牙切齿,“疯子!疯子!十七年徐家多少心血养你只养出你这么一个疯子!”
徐承尧被旁人强行按压在地,怒笑,“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成怀的人谁不知道?”
“你……”徐老爷三两步上前,真的要砍,旁人纷纷再阻,沈叔按着流血不止的手上去挡,“来人!把二公子带下去!”
徐承尧挣扎不过,但是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如同烧起来的火一样越烧越旺,“徐启,你别以为我是傻子,你做的那些事我一定一定要——”
沈鹤用一枚银针刺晕了他,“我先把他带走了。”
沈鹤速度很快,直接将人扛到了盛妹妹的屋子,开了锁,就扔在地上。
盛徽兮见徐承尧这般狼狈的样子,脸色苍白,去探徐承尧的呼吸,“沈哥哥,他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沈鹤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伤不亏,那前院一院子的人都被他吓得不轻。”
这个徐承尧有时候真的是可怕。
十七八岁的人,智商却像个小孩。
“沈哥哥,你帮我个忙。”
“你想见那个酒楼老板?正好,把她带过来亲自问一问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二公子不是这样的人,我更担心的是那位姑娘此刻处境不好。”盛徽兮低头看徐承尧,“他能为那姑娘动今日之怒,必然不希望那姑娘再受伤害,我得看着她才能安心。”
沈鹤沉默片刻,“好吧。”他让徐承尧身边的人带路去寻人。
那平日里打扮妖娆的若娘见到沈鹤时似知道沈鹤要带她去哪,强笑道:“沈公子,好久不见。”
沈鹤感觉她气息微弱,似命不久矣,微微皱眉,“去见见徐承尧吧。”
马车上。
沈鹤的目光落在她用手捂住的肚子上,隐约还可以察觉里面曾经有一个生命。
也许是确实曾经有个生命在里面但前不久没了的原因,他总感觉若娘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死气,还有一些妖气跟着。
若娘蹙眉,靠坐着,妆容与从前并无异样,眼睛却安静了许多,还有些沉寂,看着窗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沈鹤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想问很多事,但是现在莫名觉得,不能问,也有些不忍问。
若娘先开了口,很突然,“这场雨,和当年真像。”
沈鹤怔住。
她眉宇之间都是倦色,但眯眼时那一双丹凤眼还是泄露了一丝天生的风情妩媚,她笑道:“我忘不了那一天,徐哥哥救我的那一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也是这样可笑的街道,一点没变。”
沈鹤为难道:“不会真的是徐承尧的孩子吧?”
他不太想对女子动手。
谈起孩子,她心中一痛,“怎么可能。”她眼眸显露一丝复杂地恨色,“这个世界上,我对谁都能以身相许,唯独徐家人。”
☆、埋
为什么?
沈鹤没有问出口。
下了马车,他让若娘闭眼,直接带她到了盛徽兮的院子里。
本想着这女子会惊讶,然后他施术法除她记忆,可她只是稍稍怔了怔,什么也没问,手中拿着伞也不撑,就这么安静地穿过庭院,走进屋子。
她很平静像是褪去表面的虚荣,毫无掩饰的表现出最真实的内心。
然而,太过安静了。
“你就是……徐哥哥经常提到的盛小姐吧。”
沈鹤听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说不清的激动。
之后若娘和盛妹妹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
这个孩子是其他人的,是徐老爷误会了。
盛徽兮早早叫了个大夫想要给她把脉。
她应该被徐老爷关了有一段时间了,那时候徐承尧不在成怀,根本无人敢帮她。
若娘拒绝了盛徽兮的好意,也不打算等徐承尧醒,只坐在那注视了徐承尧一会儿,便起身要离开。
盛徽兮看得出来对方身体状况不好,Jing神状态也不好,想要先留下她再做打算。
但对方坚持要走。
落霜进门对小姐说道:“大公子那边派了几名大夫过来,说是给二公子治伤,还说方才派人去寻那被关了的姑娘,那姑娘不在,就派人过来看看人是不是在这。”
徐承瑄那边行动真是迅速,前脚他刚把人给弄出来,后脚就被发现了。
落霜上前对若娘道:“这些日子苦了姐姐了,大公子正寻姐姐,姐姐也不必怕,他们来意是好的。”
落霜没来之前她们相处着的气氛就沉闷,此刻若娘依旧无动于衷,盛徽兮皱眉,“落霜,让这些人走吧,人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