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就在贺澜集中Jing力学狗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这个笑声着实令人心烦。
贺澜立刻挺胸抬头收腹,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笑作一团的黄樱樱:“你傻了吗?”
黄樱樱不跟他一般见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走过去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喂,讨厌鬼,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的嘛!”
贺澜高昂着头,朝她冷哼一声,顿了几秒,别别扭扭地问:“他不在家吗?”
黄樱樱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我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半个月前了。我想去看看他,可又害怕他嫌我吵……”
“呵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聒噪的女人。”贺澜冷哼一声。
黄樱樱刚从孤儿院回来,今天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因为今天有个难缠的自称是孩子家长的男人,跑到她的院里闹腾,她报了警好不容易才把人赶走,又安抚好孩子们,这才疲惫地回家。
谁知,刚一走过来就看到了贺澜这个讨厌鬼。本来黄樱樱还想跟他正常交流,勉强把他当个人的,可是你听听,这讨厌鬼说的是人话吗?
“……”黄樱樱被他气得小脸发红,趁着贺澜不注意,抬起脚猛地踩在了贺澜的脚背上,“你活该注孤生!”
贺澜一时疼得脸上五官拧成一团,刚要发火,黄樱樱就一溜烟儿似的跑掉了。贺澜看着那个背影,恨得牙痒痒,真是冤家路窄。
眼下天色已经黑透了,如果魏九歌在家的话,肯定开灯了。
可现在别墅里面却仍旧一片漆黑,也没有二哈的叫声。贺澜的心里愈发紧张起来,他来到别墅的正门,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响了门铃。
他多么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魏九歌笑着给他开门,然后他会温柔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地亲吻他,跟他道歉,对他说“我爱你”。
然而,门铃响了很久,里面依旧安静极了。
贺澜挥起起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墙壁上,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手上因为太过用力,已经血迹斑斑。
“灵儿,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
贺澜回到车里的时候,车内的暖气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隔了数秒,他双眼微眯地看着前方出神,突然脑子一道灵光乍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指节泛白,脚踩油门,一路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他的车停在了秦氏外科的医院附近。
秦云皓今天不到十点就下班了,因为他得回去遛狗。
二郎神从早上一直憋到晚上十点多,已经很难为它了。这条狗非常有灵性,而且现在还是魏九歌的狗,他对待二郎神比对待亲爹都上心。
秦云皓刚走出医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并且不讨喜的声音。
“秦云皓,你站住。”贺澜交叉着双臂靠在他的豪车上。
秦云皓转身朝他挑了挑眉,不屑地嗤笑一声:“想我?还是又想住院了?”
贺澜没理会他,反而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冷道:“魏九歌在哪?”
“魏九歌?谁是魏九歌?”秦云皓朝他不解地眨眨眼,然后轻轻一笑,“我只认识魏灵毓呢。”
“你——!”贺澜被他怼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一时情急,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秦云皓的衣领,“他到底在哪儿?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秦云皓一脸嫌弃地扯开他的手臂,好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他Jing神状态很差!他一个人,你让他怎么熬过去?!你想害死他吗?!”贺澜急得眼圈发红,愤怒地瞪着秦云皓,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秦云皓闻言,眉心不禁蹙起一座小山,贺澜说的这些,他比谁都清楚。
“贺澜,别这副语气地跟我说话。如果不是你,灵儿怎么会遭受这些痛苦?事到如今,别一副比谁都爱他的样子来质问我。”秦云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你没资格。”
“……”贺澜的心脏一阵抽痛,秦云皓这孙子,别的本事没有,专在别人弱点上捅刀子倒是很在行,贺澜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别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他在哪儿?”
可秦云皓却站在原地迟迟不说话。
“你他妈是聋子吗?!告诉我,他在哪儿?!”贺澜近乎咆哮地吼道。
良久,秦云皓垂下了眼帘,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而且,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贺澜的脸色彻底黑了,一双眼睛瞪得像是要吃人一样:“你他妈在撒谎!”
秦云皓冷笑一声:“我撒不撒谎,你还看不出来吗?别自欺欺人了,贺澜。他不想被我们找到,不想被任何人打搅,尤其是不想被你打搅。你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吗?是他卑贱的爱情和失败的人生!”
贺澜浑身忍不住有点发颤,秦云皓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毒箭,狠狠地刺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