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梁榕易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那倒不是,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还就喜欢用人家的名字给宠物取名。”。
“那你......”阕云柯想着他义正言辞拒绝江曜川的样子,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
“我可不想一只流浪狗跟我的宝贝女儿组cp,”梁榕易想了想又说道:“你还嫩了点。”
阕云柯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响才开口道:“那你是真的很棒棒哦!”。
梁榕易眼见着他的双手同时竖起大拇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了晃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弯了下去,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阕云柯借着屋子里渐渐晕黄的余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半面光Yin折射在他过于白皙却完美无瑕的侧脸上,不竟开始想他的坏与好,幼稚与成熟,甚至是那些咄咄逼人的时候,他都能一一想起,反倒是觉得可爱。短短几十秒里,梁榕易还在笑,他却觉得自己这四年来也不过是等这一天。能看清的眉眼,伸手便能触碰的温度,以及相聚在咫尺之间。
楼下还炖着的老母鸡再次在阕云柯的海里闪过,但也只是一瞬之间。他一不小心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些个仅剩的日子,他和姚衫去新街看房子,不远处是和江曜川迎面而来的梁榕易。他几乎是本能的就拉着姚衫绕了几条街,直到远远看不清前面的街道才缓缓地蹲在地上,莫名地觉得热泪盈眶。
他那时候还不到十八岁,是长辈眼中还可以随便就哭的年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地觉得眼睛难受,这和任何的难过都不一样,但他最后堪堪忍了下来。也就是那一天,姚衫和那个女人在他们绕远而来的街上打了起来。不再注意所谓的形象和面子,她们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和衣物,声音嚷得撕心裂肺。
阕云柯从未见过那样的姚衫,在某单位呆了十几年,姚杉这辈子最在乎的形象和面子瞬间崩塌。他呆在姚杉面前细细的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污,在姚杉歉意的眼神里他并不觉得丢人。但也仅仅是下一秒,还在另一条街上的梁榕易和江曜川鬼使神差的又到了这条街上。阕云柯足足愣了十几秒,才轻轻的扶起姚杉。这个时候,他逃无可逃。
阕云柯几乎是与梁榕易和江曜川擦肩而过,姚杉那个样子也很难不引人注意。但他想也没什么,世间最倒霉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当你心心念念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总能在最难堪的时候遇到他。
万幸的是,梁榕易显然没兴趣注意他们。他走他的路,神情倨傲不耐烦。但偏偏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还在吼,她说:“他不回家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我们什么都发生过了。”。
姚衫这个时候才觉得丢人,她使劲的把衣服领子往上拉去遮住脸。那也是阕云柯第一次想打人,他恨不得回头一脚把她踹到街下面的兰阳湖里。但也只是想想,他想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人至此的估计他一个人了。
“啧”
阕云柯认命地闭上眼睛,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从他开始关注梁榕易,这个字就是他身上撕不掉的标签。
“真不要脸”
阕云柯猛地睁开眼睛,听着喧闹人群里的议论声,突然叹了口气。
那女人先前或许是气急,但这个时候在大街上被人围着还被十来岁的少年说不要脸也懵了,好半天才大声抽泣起来。
姚杉似乎还想去冷嘲热讽几句,毕竟此情此景着实对她有利,但阕云柯却只想逃离此地。
“咦~那人有点眼熟。”江曜川的声音适时响起,梁榕易紧跟着看过来。
阕云柯没来得及避开,他们就这样直直的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那是阙云柯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天,甚至要比后来拿着棍棒跟着姚杉打群架全身染血遇到班主任还令他尴尬。
而这一切都怪那个平时常常马大哈,关键时刻害人不浅的江曜川。也就是那一刻,阙云柯无比痛恨给江曜川送游戏机的自己。百因必有果,好坏由不得人。
“瞎了吧你”梁榕易移开目光,右脚向着江曜川的屁股处踹了一脚。
阕云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归于平静的胸口砰砰直跳,这个时候没有谁希望有个眼熟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救了他。
“对了学长,江曜川说你初中就谈恋爱了,不会是......”阕云柯在心里默念了句不好意思,毕竟那十几台游戏机的尴尬之情迟早是要还的。
“什么?”梁榕易险些跳起来:“他跟谁说的?”
“那个柳琉,是为你而来的吗?”阕云柯一眨也不眨眼睛,丝毫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啧”梁榕易的招牌式语气词再次上了台面,而后不屑似的说道:“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不属于自己的终究是不属于自己的。”
“什么?”阕云柯仰起头,眼见着梁榕易语带嘲讽的说道:“我妈给她留了钱,据说上面的审核员之一是她。”。
“审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