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航说:“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每天都被三四波人堵, 体力再好也耗不过啊。
穆凌就说:“你不会找捷径跑吗?”
穆凌也被堵过, 三十秒成功逃脱,镜头只捕捉到他潇洒翻墙而去的背影。
裴航没有他那样飞檐走壁的本事, 很屈辱地说:“跑不过。”
穆凌总结:“你不行。”
裴航曲线救国, 和他商量:“要不你还是和乌兰巴尔思述lun半夜约个架?”
穆凌把他打了一顿。
裴航去找他哥诉苦, 连戎说你这样不行。
裴航崩溃了:“你怎么也这么说。”
连戎换了个说法:“你就是体力不够。”
裴航觉得他还不如别改口。
连戎出柜成功, 最近正春风得意,与裴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翻着报纸,忽然哎呀一声, 说今天的娱乐头条怀疑你和穆凌感情生变——还说你今早是哭着跑出他家的?
裴航拿京腔骂:“嘛呢?”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怎么都上了报纸?论坛上随便写写已经不能满足八卦群众了吗?我跟穆凌还没有正式公开呢。”
连戎说:“有知情人士把你们的关系捅出去了。”
裴航问什么知情人士这么坑?假的吧。
他夺过报纸,往上面看了一眼。
报纸上写道:“以下信息由两人共同的好友,第三方知情人士,不愿透露姓名的乌兰巴尔思某提供。”
裴航:“……………”
这份豆腐块再次让同人的走向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湮已然成了圈子里的大手,围观一圈说,本来你们俩已经斗了个势均力敌,现在………
裴航麻木地说,我是不是又变成了委身于总裁身下的娇花?
周湮说不,现在流行小狼狗攻,哭唧唧也是个萌点,我水了一天群,现在灵感如泉涌,小五的笼子都不用了,我能肝一夜。
裴航说:“那你的单子怎么办?”
周湮说:“没事,我金主也磕你们磕得死去活来,非常支持我不务正业割腿rou。”
裴航能说什么,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他只能敬畏地给周湮递笔。
*
裴航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问穆凌:“这个人是不是因为你没有答应他的战约,所以心理变态,处心积虑地想要来报复我们?”
穆凌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的语气说:“你不要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有病而已。”
裴航不死心,又给乌兰巴尔思述lun发消息,你是不是看见我们不开心就会高兴了?
乌兰巴尔思述lun回他:我只是想让穆凌不开心。
乌兰巴尔思述lun说:没有想给你添堵的意思。
乌兰巴尔思述lun说:而且,我自己开不开心真的不重要。
裴航见他承认得这么真诚,怀疑有诈,说,讲道理,你是不是暗恋穆凌?
乌兰巴尔思述lun说如果是呢?
裴航说,凌晨一点半,咱们决战中山公园吧。
乌兰巴尔思述lun发了个风sao的表情,说不见不散。
裴航一个哆嗦,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穆凌,还是看上了自己。
他们的战斗并不激烈。
深秋的夜晚,中山公园风不太冷,光不太强,只有蚊子还是很多。
所以裴航与他达成了无言的默契——速战速决。
但战斗结束得也太快了一点。
乌兰巴尔思述lun,身高一米九,蒙古族。
看上去十分能打。
然而只是看上去。
裴航把他揍翻在地时,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说:“你怎么这么菜?上次拆楼的气势哪里去了?”
乌兰巴尔思述lun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地说:“你搞清楚一点,我上次能拆楼,是我装备好,而不是技能点得高。”
裴航说:“你们蒙古族不还有摔跤的保留节目?”
乌兰巴尔思述lun说:“我就试过一次,还是被灌醉了试的。”
裴航问结果如何?
乌兰巴尔思述lun以一句诗深沉地作出了回答。
“把酒临风,骑喜羊羊矣。”
裴航突然不忍心继续揍他了,觉得他如果真是属于老弱病残孕一类的弱势群体,那也一定是脑残。
他失了兴趣,索然无味地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
可是狗仔没有放过他。
第二天,娱乐版块的标题接着他们上次感情生变的后续,把裴航另寻新欢,深夜幽会神秘男子的劲爆消息打满了整个页面。
裴航:“…………………”
穆凌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非常无奈地说:“你如果安分一点,我保证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裴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