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云慢慢地说:“那么问题来了,你们逮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周湮:“我觉得是黑石,那智商能走到玄关,符合他们用人的一贯标准。”
裴航说:“我投燕王爷一票。”
乌兰巴尔思述lun幽怨地看着他。
穆凌看他一眼,说:“同上。”
连戎:“我跟我弟。”
谢一云:“好的,现在黑石一票,燕lun三票,两位女士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乌兰巴尔思述lun:“………………”
肖珊珊拿着那电锯,思考了一会儿。
“我不觉得是燕lun干的。”她说。
裴航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这时,童雅怯生生地开口了。
她说:“抱歉,其实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冲我来的。”
*
他们浩浩荡荡去了警局。
局长亲自出来迎接。
穆凌:“人呢?”
局长:“在医院。”
他嫌弃地看着这帮人:“怎么又是你们?”
连戎:“???”
裴航和谢一云低头当鹌鹑。
局长说:“你、你还有你,年纪轻轻的,都被穆凌带坏了。”
穆凌:“?”
他一脸的“关我什么事”。
局长痛心疾首:“你们说说,半年来都出多少次事了,又是打架斗殴,又是车祸追尾,还被人找上门去……这些都可以不说,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对面打进重症病房?上次穆总打进去的还没出院,今天又进来一个,下手不能轻点吗?”
肖珊珊:“………对不起。”
局长:“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请你把电锯收起来,不要这样进医院。”
他们拐去了医院,乌兰巴尔思述lun也跟着,说是为了洗清他的罪名。
周湮有些欲言又止,大哥,你不应该先把你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吗?
裴航说没事,他头铁。
乌兰巴尔思述lun说我不是头铁,只是命够硬。
又告诉他们一件往事。
在他小的时候,老家的治安还不怎么好,经常有偷鸡摸狗的事情发生,偷小孩也不鲜见。
他有一次回老家祭祖。一不留神,就被人贩子抱走了。
运气好的是刚出村迎面就遇上了他一个十四五岁,刚放学回来的孙辈。
那孙辈看见他被陌生人抱在手里,当即大喊一声爷爷,号召了一群少先队员把那人贩子揍得屁滚尿流,成功救回了乌兰巴尔思述lun。
众人:“……………”
裴航:“……这个画风有点眼熟。”
乌兰巴尔思述lun说:“从那之后,我整个家族都对拐卖人口深恶痛绝,除了投入大量资源打击人贩子外,还尽可能地对需要的人在暗中提供保护。”
肖珊珊:“你不会想说这就是你安排人监视我们的原因吧。”
周湮纠正:“不是你们,是我们。”
肖珊珊说:“但实际上,人还是我们发现的,你们一点都没察觉到。”
裴航快被这一堆你们我们绕晕了,说:“先不要说这个了,当务之急,先问出这个人的来历。”
他问童雅:“你知道什么?”
童雅有些害怕的样子,虽然是点了点头,但那模样像是不太想现在说。
肖珊珊对乌兰巴尔思述lun说:“我们去就行了,你别进来。”
乌兰巴尔思述lun露出受伤的表情:“所以你还是怀疑那个人是我派来的?”
肖珊珊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怕吓到你。”
乌兰巴尔思述lun:“哈?”
肖珊珊:“你是弱势群体,不能见这种血腥刺激的场面。”
乌兰巴尔思述lun困惑地说:“我弱势?”
裴航说:“没错啊,你这个身高,游乐园三分之二的项目都不能玩,和老弱病残一个待遇。”
乌兰巴尔思述lun:“……………”
他看向穆凌:“那穆总也算老弱病残中的一个吧。”
穆凌:“你说什么,我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
连戎说:“他说你是老弱病残。”
裴航:“哥,穆凌不是真的耳朵不好。”
肖珊珊不耐烦地说:“都出去,都出去。”
于是穆凌和乌兰巴尔思述lun留在了走廊上,两个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相对而坐,无声对视。
谢一云:“……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裴航:“放心,这里是医院。打起来最多是放这儿的事。”
周湮幽幽地说:“万一出手重了,变成放那儿了呢?”
他指着太平间的楼层。
裴航说:“你再乌鸦嘴,就拿你的项上人头来陪葬吧。”
旁边一名坐着轮椅挂水的病人看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