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然啃完了那半个带皮雪梨之后就出来了,看到季时珹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发愣,便皱了皱眉头问他,“是不是那白眼狼儿又欺负你了?”
他刚才在厨房隔着玻璃能看得见他们做什么,但是听不到声音,鉴于夏嵩月的前科太多,所以他下意识地觉得他肯定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季时珹收回视线,一双漆黑幽深的墨色眼眸望向张斐然,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责备之意,“你别这样喊他,他心很软的,你看,他还给我贴创可贴。”
说着他便举了举自己修长的食指,炫耀一般像张斐然展示了那个贴得歪歪扭扭一看就很敷衍的创可贴,一脸堂而皇之的袒护之意。
张斐然不屑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心软个屁,还不都是老子委曲求全换来的。
翌日,
张斐然一大早就出门去上班了,顺带扔了垃圾,夏嵩月今天要去医院取助听器,本来想让迪丽雅帮忙看着季时珹,但是季时珹用行动表示拒绝,他要一个人推着轮椅出去散步,夏嵩月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一起去医院。
耳科门诊今天没什么病人,季时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医生将做好的助听器递给夏嵩月,然后夏嵩月带上试听,整个过程里他都抿着薄唇不说话,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眸光沉沉,一直盯着夏嵩月的耳朵。
等医生走了之后,季时珹就开口了,“你的耳朵是什么时候听不见的?”
这话他本来不该问的,因为现在夏嵩月的脾气反复无常,很容易就生气,然后不理人,但是他忍不住,因为很难受,他不知道在夏嵩月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无比难受。
夏嵩月没有回答,走过来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一路上沉默寡言,不论季时珹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也不回答,但是季时珹知道他能听见,就是不想回答而已。
按下密码锁打开门,夏嵩月刚把季时珹推进门去,就看到迪丽雅趴在沙发上和一只猫大眼瞪小眼,看见夏嵩月回来了,立刻哒哒哒跑过来挽着他的臂弯告状,“song,那只猫挠我,你快送走它,我不要看见它。”
夏嵩月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了沙发上趴着的那只胖乎乎的老胖灰猫,圆憨憨的脑袋,一双水光粼粼的浅色眼睛正好也看了过来,一见到夏嵩月,那猫便收起了防御的姿态,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猫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猛地跳下沙发朝他跑来。
夏嵩月上前两步左膝点地蹲下身子,那猫便跳到了他怀里,眼眶四周的猫毛微微shi润,像是哭了一样,十分凄凉地叫唤了两声之后,那只老胖灰猫使劲地往夏嵩月怀里钻,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诶?”迪丽雅微微皱了皱鼻子,一脸迷茫,为什么这只坏猫看起来好像认识song?而且还很亲他?
仿佛是看出了迪丽雅的疑惑,季时珹适时地说了一句话,“那是他以前养的猫。”
“噢。”迪丽雅忽然觉得这只坏猫突然就变得很顺眼了。
老胖灰猫还黏在他的怀里撒娇不肯把脑袋露出来,夏嵩月一边轻轻顺着它的猫毛一边站了起来,问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迪丽雅老老实实地回答:“早上有人敲门送来的,他说他是杨助理,是季总吩咐他送过来的,你们都不在,我就接进来了。”
夏嵩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季总,后者非常无辜地摊了摊手,“杨助理家不能养猫,总不能放在我那里饿死吧。”
那猫似乎能听得懂人话,闻言猫爪子委屈巴巴地抓着夏嵩月的衣服喵喵叫唤,似乎是在谴责他为什么回来了也不找它,是不是把它给忘了,现在还不要它,是不是有别的猫了?
夏嵩月赶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头和它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不要你。”他一边安抚地摸着老胖灰猫圆憨憨的脑袋一边看了一眼迪丽雅手上那几道挠出来的血痕,细细的几道,还好不深,但是还是得去打狂犬疫苗,他想了想,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然后把电话塞给了季时珹,“叫张斐然带迪丽雅去打个狂犬疫苗。”
另一头,
张斐然正在办公室里教训着底下失职的员工,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夏嵩月打过来的,当下便顺着那口恶气按下接听键吼道:“你个小杂种又想耍什么花样?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季时珹冷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再喊一遍试试?”
张斐然顿时那个气哦,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之余连忙换了个平和一点的腔调问道:“请问他又有什么吩咐呢?”
季时珹冷哼了一声,高冷地吩咐道:“赶紧回来带迪丽雅去打个狂犬疫苗。”
张斐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上辈子欠了这对狗男男的。
【作者有话说】:张斐然:你看我平和的面容,我真的没有在生气,真的没有。
第66章 男友力max
话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