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哥哥抱。”司朗下意识伸手揉了揉柳曜的头发,把柳曜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柳曜一下子被带到了司朗的身前,闻到了随司朗的体温蒸腾的一股淡淡的椰nai的味道。那是他俩共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可是活着坐上了电椅还活着走下来的人。怎么可能怕这种东西。”柳曜把自己脑袋从四郎怀里抬起来,“只是感觉,这具骷髅可能有点脊柱侧弯。”
“……”
“我妈以前腰疼去医院拍过片子,所以我知道。”
原来完全跟自己自想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司朗心想,只是听完柳曜这话,心里有个地方却狠狠地揪了一下,坐电椅这种事情,别说经历过了,大部分正常的人可能是连见都没见过。他却曾经和那椅子相伴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受的都是怎样的折磨,他连想都想象不到。
司朗看着柳曜的脸看得有些出神,柳曜觉得司朗的眼光有些异常,连忙拿手挡住自己的脸:“我警告你这个教室有摄像头,你要是敢吻……唔!”
没等柳曜说完,司朗一把拽过柳曜,两个人躲在实验室的窗帘后面,司朗把柳曜摁在墙上,丝毫不给柳曜挣脱的机会。窗帘很厚重,褶皱巧妙的挡住两个人的身形,只漏出四只脚来。
柳曜脑袋猛的往后一仰,本以为脑袋会狠狠撞在墙上,紧张的闭了一下眼睛。但随后却被一只温暖而骨感的手接住了,隔在了墙和他的后脑勺之间。
“明明喜欢却还是要躲?你这是在欲擒故纵么?”司朗的语气带这些不容置疑但又有些邪魅的口气。
不透光的窗帘展开了一道密闭的结界,在摄像头的窥探和骷髅的加持下,两个人还是难分难舍的温存了好一阵子。
“这楼里也太吓人了!”
“学校就这么对待最后一考场的学生么?也太不公平了!”
“啊!!!”
看来这个教室陆陆续续往里进人了,但最后一声惊叫不知道是看到了窗帘底下露出来两两相对的四只鞋子,还是挂在窗帘旁边的骷髅。
窗帘里的两个人听到叫声下意识赶紧分开,两双眼睛对视,柳曜的大脑正快速运转怎么样才能从窗帘里走出去又不显得尴尬。
只听脑袋上传来一声轻笑,司朗伸出手轻轻拭去了柳曜唇上沾的一些口水,右脚往后轻轻一撩,就听见一阵骨头和墙之间摩擦的声音。
“妈呀!骷髅动了!”
“啊!!!快跑!”
教室里一阵凳子乒乓倒地,接着是人群呜嗷的往教室外狂奔的脚步声和渐远的叫喊声。
司朗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看,果然走的一个人都不剩了。两个人赶紧从窗帘背后走出来,把挂在墙上有些脊柱侧弯的骷髅头扶正。柳曜回到位置上赶紧做好。
“你男朋友要走了,考试加油哦~”司朗在实验室门口给柳曜飞了个吻就消失不见了。
司朗捂着红扑扑的脸坐在凳子上,眼睛瞅着刚才的那扇窗帘。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别说是知识点了,十以内加减法现在可能都算不准了。
柳曜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错题本抓紧时间复习一遍,暂时先把刚才的那些事情抛在脑后。
“你们蹲在门口干嘛?赶紧进教室一会就发卷了!”门口响起了一个年轻男老师的声音。
“老师别进去,里面有鬼!”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生向男老师低声说,“那个鬼附身在骷髅上,我们到看见骷髅自己动起来了!”
“就一个分班考试也不至于受这么大刺激啊?赶紧进教室!”男老师说着迈进了教室,跟教室里的柳曜对视了一眼,“这教室里还有人呢,哪来的鬼!”
柳曜赶紧把眼神错开低头掩饰眼神里的慌张。
刚才那个会动的鬼可是把他狠狠地摁在了墙上呢。
教室外面的人磨磨蹭蹭疑神疑鬼的进教室坐好,柳曜发现那个贼眉鼠眼就坐在自己前面。考试铃响起,老师开始发卷。这老师叫华思杨,是学校今年新招进来的化学老师,之前能看见他经常坐在教室后面听课。因为这老师长得帅气,干净又不张扬,许多女生背地里管他叫他“小花”。
卷子一张一张往后传,柳曜接到前排同学传的卷子,在左上角写下自己的班级姓名。
刚写完名字,柳曜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只见卷子上用漂亮的瘦金体写着两个大字“司朗”。
“……”
柳曜赶紧用笔划去,在旁边改了,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冷静了十秒钟,开始做题。
柳曜做题的样子非常专心,颇有一种泰山崩于面前我还能再解一道压轴题的气势。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正好是柳曜擅长的学科,先粗略的扫一遍卷子整体,课内文言文考的是柳曜在书上做了一篇小文章的那篇岳阳楼记,作文主题是以梦想为主题写一篇议论文。
这些题目对于柳曜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柳曜在作文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圆润的句号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下整整一个小时。
最后一个考场的人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