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言以为自己的话把他震住了,心里越发难过起来。
他心说自己在道上也算是横了好些年的人,在摆着自家弟兄遗骸的墓地里没少偷掉过眼泪,把伤心事都尝了个遍。可现在仅仅一想到易解梦想破灭,在未来注定和自己天各一方,说不定还要用现在的伎俩和什么陈言李言的卿卿我我,梁丘言竟然止不住的委屈。
这臭小子把他先前预想过的所有美好品质全都放在身上了,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耍得团团转!且不说易解亏在哪里,梁丘言都觉得自己他妈的就是个冤大头!
梁丘言越想越气闷,五官揉成了一团。
可等了好久,他都没听见易解有什么动静,忍不住抬头去瞄上一眼,却正巧对上易解近在咫尺的双眼。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线的距离。梁丘言已被封住了退路,也不见易解再有靠近的迹象。梁丘言垂眸,正要再次埋下脸,只听那边低低地传过来一句:
“你在担心我?”
梁丘言一怔。
“看着我,言哥。”这几乎是命令。
梁丘言似乎被他的眼神蛊惑,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易解缓缓掰开对方僵硬的四肢,将梁丘言轻放在自己腿上,而后从后颈一路抚到腰际。他的手法很平和,指掌细致地勾画出梁丘言的背部轮廓,照顾着所有细节。
梁丘言显得有些失措,可来不及违抗,就已瞬间被浑身的应激反应占据了理智,团起手,急促地瑟缩了一下。他简直不明白自己的大脑为何仅仅因为抚摸就分泌如此大量的多巴胺,情绪顷刻间平复下来,甚至还带着一丝难言的快感。
“嗯......!”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奈何两个人距离太近,这点细微的呻yin很快被另一对耳朵偷了去,易解当下被激得体内血脉偾张,只好用力将怀里的人按住,下颌抵在他额前吐息。
梁丘言一时不知该依靠还是推拒,思绪一片混乱。
“言哥,”易解的声音在他听起来像雷鸣:“你现在......和小猫简直一模一样。”
梁丘言眼前晃过查理曼的身影,反驳道:“怎么可能......”
“你明明很担心我,”易解轻笑:“你担心我达不成目标,担心我会失望。”他继续抚摸着,目光却已经不满足脊背的界限,开始在那两片圆润的tun.瓣上游移。
“你、你在摸哪里?!”梁丘言大惊失色。然而肩背上被人按住,就仿佛是被捏了七寸,越是反抗,脊线便塌得越厉害,最后反倒变成了迎合的弧度。
“你他妈......”
易解甚为满意地抚着那条曲线:“言哥,虽然有些事我并不能完全了解,但是我通常会选择去尝试。你知道的,‘Masker J’从不做无谓的冒险。”
或许在梁丘言看来,易解和同龄者一样,是个偏爱天马行空的梦想家。但易解与大多数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并非一味幻想,甚至他的所谓梦想在诞生之初就已经有了蓝本,并且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其彻底兑现。
“风险和代价,我都清楚。你以为......我在行动之前毫无把握么?”
“言哥,你多虑了。”易解终于把手挪向了他觊觎已久的位置。
我想做成的事,我想得到的人——一经决定,绝无失手。
梁丘言的tun.瓣被结结实实地捏了一把,痛得他脸都涨红了:
“易解!小王八蛋,cao你妈的!!你他妈要做什么关老子屁事?!放手!你再自作多情,老子他妈让你死在这里!!”
“哦?”易解盯着他,笑问:“那言哥打算让我怎么死?”
“我......”
易解悄悄凑在梁丘言耳边,沉声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想选择被*死。”
梁丘言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慌忙捂住他的嘴:
“你怎么......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以、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对谁都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我还等着言哥标记......”
“不不不!”梁丘言吓疯了,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不少:“你不懂!我说你还是知道得太少,那种事情又不是游戏,和你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啊!”
易解眨了眨眼睛:“唔......我懂啊,就是两个人脱掉衣服......”
“你他妈快闭嘴吧!!”
此时是深夜。
易解为了明天的取材,正在电脑前整理资料和设备,恐怕一时半会还没有就寝的可能。
“‘鸣磬’......”
梁丘言坐在床沿上,荡着两只脚,向走廊上看去。可惜两间屋子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易解那里的状况,只好在手机里打开对方给的文件浏览:
“他还真是会找地方。”
两人明天要去的地点是一间旅社,名为“鸣磬”。先前梁丘言还担心自己帮不上忙,但在看到取材地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