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个头!!”梁丘言自知理亏,皱着眉拧了一下他的脸颊:“别一天到晚地胡说八道。”
易解不气不恼,对着怀里的查理曼诉苦:“你看,他这么凶,我怎么敢把你带回去呢?万一被他给吃了可怎么办?”
“喵!”查理曼很快表示赞同,又抛给梁丘言一张臭脸,伸出爪子牢牢扒住易解的领口。
梁丘言着实是看不惯它这酸溜溜的脾气,可顾及到它被易解宠着,又不能立刻发作。万一真让这个小霸王到了自己家里,一旦易解出门,他俩相看两厌之下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可看易解的态度,查理曼迟早会入住家中。但至少......决不能是现在。
易解和自己说话时总是和颜悦色的,任着性子撒气显然不明智,还可能会让对方反感。思来想去,梁丘言脑中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既然撒娇在大多数人那里绿灯常亮,为什么自己不尝试一下呢?易解能用这招对付他,他怎么就不能“用魔法战胜魔法”了?还怕他不成?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这一次!
梁丘言心一横,偷瞄了一眼易解,确定周围没人,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那个......”
他扭扭捏捏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揪住易解的袖口道:“小易......”
说来惭愧,梁丘言正是学着易解的样子做的。
可惜平时抠脚大汉做惯了,这方面再怎么学都是一窍不通。这话在梁丘言听来,就是根被陈醋泡久了的鱼刺,底气不足,怪味儿倒是十足,能让人胃里难受上十天半个月。
易解显然是始料未及,怔在原地看他。
“小易,你能不能......”梁丘言尽可能将语气放轻柔,刻意靠近了半步,将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当了多年铁板的梁丘言内心羞耻到了极点,脸上不必装也红得通透:
“能不能让查理曼在这里多寄养几天?”
“好......”易解似乎还处于震惊状态,回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听易解答应,梁丘言总算松了口气,暗暗惊讶竟然如此有效。但这戏总要演完,他又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养猫这种事情......不能急,需要再准备一下。如果它不适应新的环境,会心情不好,容易生病。我之前有养猫的经验,就听我的吧?”
“......嗯。”易解仍像之前那样应着。
梁丘言这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己为难得够呛,总算艰难地达到了目的。正急忙要想办法转移话题,然而不管他说什么,易解都始终目光涣散,失了魂似地望着他。
“小易?”他伸手在易解面前晃了晃。
我cao,效果这么猛?!梁丘言也是一怔,以为易解是震惊过度,一时缓不过神来。可回忆刚才自己索命一般的Jing彩表现,觉得对方没表示有碍观瞻,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然而举在半空的手还没放下,一股极浓烈的香气便瞬间抵在了梁丘言的喉口,令他险些窒息。
是忍冬花......?
被信息素暴力停运的大脑只能反馈气味的类型,却不能约束四肢。梁丘言的双眼被遮住,只感觉自己失了平衡,听见查理曼在脚边抱怨连连,却不知身体已经被按在了墙上。
梁丘言是个Beta,直至几秒钟前,他都不知何为来自生理角度的全面压制。体格和智力或许能够培养,信息素却往往成为凌驾于二者之上的天赋。
这是造物主的恶趣味。
易解的信息素太特殊了。七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让他的信息素甚至能够对梁丘言达到Jing神致幻的效果——只要他愿意。
梁丘言甚至在与对方深吻完毕、肩上被种下一颗痕迹的时候仍浑然不觉。
眼前一片漆黑。
他隐约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夹着杂乱无章的表白,滚烫地落进耳窝。其中竭力压抑的情/欲让他畏惧而又兴奋。
他知道自己正被拥抱,对方却不知为何再没有动作。他能够听见血ye的疯狂呼啸,和那个人剧烈的喘息一样如同风暴席卷而过。
是在做梦吧?一定是的。
第19章 小白兔,白又白
卫生间的门已经被反锁上很久了。
梁丘言透过门上那块粗糙的毛玻璃,能够判断出易解并没有开灯。他并不知道易解在里面做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惴惴的,却始终没打算去敲门问个究竟。
他打开电视。
与其说是不想问,倒不如说是不敢问。
早间在宠物店里发生了什么,梁丘言的脑中现在仍是一片浆糊。他只能确定自己最后莫名其妙地和易解接了吻,至于具体是如何进行的,他完全想不起哪怕一星半点来。
他那时就像忽然中毒似的失去了意识,一路被易解拖出门外、扔进后座。等到梁丘言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公寓门口了。
梁丘言再次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