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挺着急,让自己赶紧回家。
再怎么不乐意的康顿还是不情愿的跟郁檬说了,这下车里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
心情好起来的敖戈一点儿不知道遮掩,脸上全是笑意。
写满了“这碍事儿的货终于要滚了。”
郁檬把康顿送到了家门口儿,他下车,走两步又返了回来,扒着车窗眼神温柔的说,“记得我跟你说的,每天都要回短信啊,我明天就先不去找你了,开车慢点,别飙太狠。”
郁檬一阵恶寒,平时他真没这么诡异的啰嗦过,无奈的敷衍点头,“行,你赶紧回吧,替我跟叔叔们问好。”
康顿摆了摆手,淡淡的瞟了一眼敖戈,牛逼的走了。
敖戈皱着眉,扭头看了看后座儿上的鞋盒,伸手就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双彩色喷绘的定制球鞋,边缘处还刻着两个字母,K.D。
他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记号,整整一路都没说话,认认真真的回想着。
郁檬把车开到了车厂,里边儿的灯大亮,看来大家都在。
他刚停好车,打开车门,就被拽住了衣服。
敖戈低着头,眼睛还盯着鞋,手却紧紧的揪着郁檬的袖子,嗓音里带着些委屈的沙哑,“KD就是他?你所有的鞋子都是他送的?你俩是什么关系?这鞋算什么?每年的定情信物吗?”
他抬眼看向郁檬,眼底全是可怜的脆弱,“我给了你五年的自由,你却和老相好卿卿我我缠缠绵绵,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郁檬眯着眼睛看着他,“啪”一声就把车门关上,慢悠悠的说,“敖戈,你要是真想挑事儿,直接告诉我,我很乐意陪你玩玩,但这些无意义的话就别说了好么,我真怕我忍不住犯罪。”
敖戈直接松了手,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犯罪?什么罪,是我想的那样吗?”他抓起鞋随手扔到了后边儿,使力不小,扔出了好远。
收回手顺便把自己本来就松散的衣领扯了扯,露出了大片胸膛,“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我,那我也没办法,我又能怎么样呢,只有妥协啊,来吧,别客气,任君采撷。”
密闭的空间里,属于他身上的檀香味儿四处蔓延。
他懒洋洋的靠在那儿,一副“我任你为所欲为”的模样。
郁檬没说话,也看不出来生气的迹象,他的表情隐在黑暗里,突然就发出了一声轻笑。
俯身就贴了上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交缠着。
郁檬看着男人的眼睛,嗓音压的很低,“我确实很想对你做点儿什么,但不是在这儿。”
敖戈静静地看着他,嘴角笑意不减,“那你想在哪儿?”
“下车。”郁檬伸手把他靠着的车门打开,退回去站到了车外。
背过身后,眼里的情绪才开始翻涌。
就差那么一点儿没忍住。
他总是这样,故意的撩拨,引着自己走向他,走进那个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是的,是陷阱。
康家大宅。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康岁年手里拿着一个钢笔,立在桌上不停的戳。
康顿走进去,脸上还有些不满,“爸,到底什么事?”
康岁年第一次神情这么严肃,他开门见山地问,“檬檬这段儿时间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么?”
康顿愣了愣,摇头,“没有啊。”
康岁年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如果旁人看不出,那就说明,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问题,不去解决反而潜意识的完美掩藏了,也可能会更加严重......”
“不是,爸,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康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有些急切地问。
“闻观给我来电话,说郁檬已经很久没去治疗了,他以为我知道这个事儿,就直接联系了我。”康岁年揉着太阳xue,愁得很。
“治疗?他为什么要去找闻观治疗?闻观一个Jing神心理科医生......”康顿突然就没了音,好久才反应过来,“他,遗传了躁郁症?!”
康岁年闭了闭眼睛,“现在还不清楚,明天我去找闻观一趟。你先装做不知道,别表现的太明显,明天的事儿办完后直接去跟着郁檬,寸步都别离。”
康顿转身就要走,“不行,我今晚就得去找他,那个敖戈来了,现在就跟他在一起!万一再受什么刺激......”
“等等。”康岁年猛地站起身,“敖戈现在跟他在一起?”
康顿扭头,“是啊,他还进了乐团,我看见他今天在台上拉琴。”
康岁年敲着桌面想了想,“你老实呆着,明天再去。”
康顿:“......为什么?”
康岁年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他可能,是一味最有用的药。”
***
夜幕低垂。
敖戈跟在郁檬身后,准备进车厂大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转身看了看敖戈,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