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在做些什么事,江岸不得而知。
有一天早上,他也像之前疑惑半夜好像有小动物溜进来似的,提醒了一下某只不安分的小朋友。
彼时,小朋友眨了眨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的眼睛,一脸无辜。
“是么,我昨晚睡得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是我的手机铃声,我这几天早上醒来都没看到有未接电话的记录……更不可能是闹铃啦,这辈子我从没定过闹铃这种东西……”
自从那天打草惊蛇以后,蛇跑了,且学聪明了以后,江岸再没半夜里听到小朋友‘这辈子从没定过的闹铃’。
物反常则为妖。
某天晚上,江岸看着一脸倦容的小家伙喝完热牛nai,困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头睡去。他平静地道了晚安,回到卧室,算着第一次听到闹铃声响起的时间。
夜半十二点,他关了灯,推开门,在黑暗中的走廊里前行,到小家伙房间前。
没有灯光,很黑,从房间外看上去房间内的人似乎已经睡了。江岸没急于下结论,他在门前站定,好一会儿,走下楼梯去工具房。
夜里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呼吸和轻微脚步声,或许是疑神疑鬼吧。
如果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惊喜,江岸决定明天早上奖励小朋友零食屋一日游,可以带出一筐零食。
毕竟熬夜是个坏毛病,直接影响肾脏器官,比起赖床和挑食严重多了。
前些日早上仅因为江岸意有所指提及的那几句,小家伙便知道错了,乖乖听话,不再犯,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这样想着,江岸拿着从工具房找来的铁丝,探进门缝,本应顺畅可以直接伸进去,却突然出现一股阻力。
他不明显翘起的唇角随着阻力,一点点僵硬,平和。
当堵在门缝边的毛巾被戳开,房间里原本遮挡住的光再次涌现,漫进黑暗无明的走廊,带着微弱而渺小的金芒。
江岸收回铁丝,垂下手臂,站在门前,望那一点流泻出来的光,伸出手指碰了碰,看它跳上指尖。想着现在要进去抓个人赃俱获么。
过了很久,没有动。
此时,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三天。
大概是因为生日快到了吧,白散发着呆。最近江岸的心情很好,好得不可思议,竟然同意让他进零食屋解解眼馋,还可以带出一筐的小零食。
零食筐是上次买零食时老板送的,平时专门用来让顾客选零食放的,只比超市里的购物车小一点点。
白散死而无憾了。
连上次只记得定闹钟,而忽略闹钟的声音可能还会把隔壁的江岸吵醒,从而引发的一系列胆颤心惊都忘记。
他要给江岸的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在送出前,还有一个应该存放在哪里的问题,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这当然是假的。
当白散趁着江岸不在家,搬着一把椅子到料理台前,抱着一个系着白绸带的浅蓝色小盒子,踩在椅子上开最顶层吊柜门,把送给江岸的生日礼物藏在高处。
仅仅是因为家里有只长好了牙齿,喜欢乱咬东西和掉毛的小nai狗。
既然江岸说原本的主人家不打算再要它了,它成了一只孤儿,白散又在江岸不在时喂了它这么长时间,溜了这么久。
白散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小nai狗的半个主人,它会听他的话,不跳到床上,不乱咬他的东西,不随时在他房间开展跑步运动。
事实证明,狗子就是狗子。
白散费尽心思藏起来的小零食,上个厕所功夫,被小nai狗翻了出来,咬得包装袋上满是压印和口水时,他就已经从泪光中看透了它的本质。
距离江岸的生日还有两天半。
晚上,在小家伙委屈巴巴地说一筐零食都被小nai狗糟蹋尽以后,江岸决定找个地方给他储存短期零食。
必须是小nai狗够不到,只有小家伙能碰到的地方。
江岸的目光扫视一圈,有点难。
并非相同种类,但小nai狗小小的,小家伙也是小小一只,基本小家伙能碰到的地方小nai狗都不在话下。
他沉思着,视线一转,吊柜映入眼帘,这个小nai狗倒是蹦不上去,小家伙也同样够不着,但是有工具,可以借助餐椅。
这样想着,江岸并不打算提前告诉小家伙,他重新准备了份和被糟蹋的一模一样的零食,放进吊柜,准备给小家伙一个惊喜。
前几个吊柜最上层是空的,江岸以为最后一个柜层同样空空如也,打开柜门,却看到系着白绸带的浅蓝色小盒子。
一个惊喜。
江岸算算时间,心知肚明,撑着额头径自无声笑了会儿,他低头看看手边的零食,又抬头望望柜子里的小盒子。
不到一分钟,他做出决定,塞进前面柜层里的零食又被拽了出来,柜门缓缓合拢,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翌日清晨,江岸醒来,日常健身运动前,他下楼简单吃了片黑麦面包,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