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就来~不~及~了~”
茶茶:“……”
我怀疑你话里有话但是我没有证据。
屋里的灯并没有开,在这个被夜色笼罩的房间内,一切细微的声音都仿佛格外清晰,无可遮掩,也无需遮掩。
原本随手搁在床上的choker也不知道被谁无意中碰到,掉在地板上。滚落的还有一顶浅棕色英lun侦探帽。一截雪白的绷带微微松散,无声从床沿滑落。
雪发少女睫羽半垂,金色的猫儿眼里也不知不觉蒙上一层朦胧水汽。
“外面……有人……”
茶茶并没有只是随口说个理由逃避,外面确实有人。
因为没过半分钟,门就响了起来。
不能继续下去,那就只能去开门了。
而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太宰君,中也君。”披着竖领黑大衣的男人勾唇微笑,深紫色的眸中令人难以窥探,“还有这位……”
他的视线在打哈欠的江户川乱步身上一扫而过,“武装侦探社福泽谕吉阁下的搭档江户川君。”
“你们聚集在这里,是在做什么呢?”
“首领。”中原中也神色有些复杂,正想脱帽行礼,一摸头顶才发觉礼帽不见了。
大概是掉在卧室了。
太宰治懒洋洋倚着墙,皮笑rou不笑:“这跟森先生没关系吧?森先生这么关注部下的私生活吗?”
“没办法,两个都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有人向我报告今晚有武装侦探社的人前来,迟迟未离开,我做首领的总是要来看一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森鸥外四两拨千斤,意有所指。
太宰治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呜哇,森先生知道小姐在这里,就不必再掩饰了吧?”
江户川乱步满脸无聊地不想听肮脏的大人说话了,虽然一直在说武装侦探社,但是明明就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才不是重点。
正当太宰治和森鸥外“友好交流”的时候,卧室方向的门探出一个小脑袋,纯白如雪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头顶因此翘着一根呆毛,稍微打着卷的发尾垂下,随着少女的动作轻轻摇晃。
“森先生?”看清了来人的长相,茶茶似乎放心了一点,揉了揉氤氲一层薄薄水雾的眼睛,像是有些困顿,“森先生为什么这么晚也会出现在这里?”
“茶茶小姐,天色已将快要亮了哦。”哪怕看到茶茶从自家干部的卧室里出来,森鸥外也神色不变,相当从容的模样,“因为爱丽丝做噩梦醒过来,很想见到茶茶小姐,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呢。”他叹着气说,仿佛真的因为爱丽丝做噩梦而十分苦恼。
“茶茶!”随着森鸥外的话音落下,他牵着的身侧金发红裙的幼女也好似瞬间有了活力,委委屈屈叫着茶茶的名字,张开双臂扑进茶茶的怀里,“我好怕。”
不要脸。
这是在场所有人一瞬间闪过的想法。
但是这么离谱的理由,茶茶愣了一下,居然迟疑着真的相信了,没有挣脱开爱丽丝。
因为今天晚上她真的顺手对森鸥外的梦境做了一点改动,让他瞬间美梦变噩梦,被变成壮汉拿着针筒的爱丽丝按着揍了一顿……
已知爱丽丝是森鸥外的异能,所以森鸥外=爱丽丝,森鸥外做噩梦=爱丽丝做噩梦,而森鸥外说爱丽丝做噩梦被吓醒,所以森鸥外是被噩梦吓醒才跑来这里的。
想到这里,茶茶有那么一丝丝的小愧疚。
毕竟是她干的。
而森鸥外也不知道自己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已经在茶茶那里的印象变成了一个做噩梦被吓醒后害怕得跑来需要安慰的成年男性形象,不然绝对不会像以往那样用爱丽丝做筏子。
森鸥外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走。
而他作为港黑首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又不可能真的将其拒之门外。
茶茶就这样看着一屋子人,始终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看出来了吗?”茶茶问。
石板沉默了一会,信誓旦旦:[看出来了,他们可能只是想凑一桌麻将。]
四个男人一桌麻将,可不是正正好。
茶茶:“……?”
茶茶:“虽然不太懂你说的,但是我决定去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你们不困吗?”茶茶疑惑地问。
森鸥外:“不困哦,首领可是时不时需要熬夜的位置。”
太宰治:“还可以呢,小姐困了?”
江户川乱步:“笨蛋,这个时候根本不是困不困的问题了吧。”
中原中也:“想睡觉的话就去卧室吧,白天的工作请假就好。”
茶茶:“……诶?”
最终只有茶茶一个人回了卧室,这也让她松了口气,其实之前的时候,被几个人困住,她又不能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他们,但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