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吧?”
何玉轩哼了声,这一个两个倒是真的把他的背景软肋调查得一清二楚,真的是让人可恨呐!
“病人是谁?”
老头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不显,“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那重病在身的人乃是江Yin侯吴高,吴高与杨文两人一同镇守辽东。杨文有勇无谋,吴高谨慎内敛,两者结合才能抵住燕王的攻势,不然单凭杨文一人,辽东必失无疑!
老头深知许多隐秘的内情,一得知吴高病重几近无药可救的机密后,大局为重,这才试图把何玉轩带过去……虽然难,却也未必不行。
吴高不重要,可辽东重要。
何玉轩被怼回来也毫不在意,淡淡的视线扫过眼前的老头,随后合眼歇息。不管他们要作甚,眼下何玉轩的命是暂且无忧。
从大箱子里转移到了马车上,何玉轩是舒坦了,不过就难以留下线索。
何玉轩苦思了片刻,在这老头的眼皮子底下还是难以成事,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马车哒哒地跑着,也不全是走在大道上,偶尔还会经过一些旁门小道绕开远路,似乎是不想留下痕迹。他们带了足够的干粮,似是打算接连不断地跑上路。
午后,老头和陈三元换了个位置。
何玉轩被塞了个窝窝头,虽没什么食欲却也强撑着吃了几口。
陈三元与何玉轩同车厢,他虽然比老头容易忽悠,然更加沉不住气,何玉轩也懒得开口,索性闭目养神。
“咔咔咔——”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地发出奇异的声响,随即车厢狠狠地晃动起来,老头“吁”地吹着哨子,试图能够阻止突然发疯的马匹。
车厢在剧烈的扭动中,吱呀一声巨响,竟然有点散开了。
嘎吱裂开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危急关头陈三元下意识从车厢后滚下去,生怕被这车厢给甩飞。而前面控马的老头压不住缰绳,扭动中车辕断了一根,老头直接摔落下去,整个人磕倒在石头上。
何玉轩勉强把着窗台,一脸懵逼。
局势瞬息万变,不过是眨眼,整个车厢里竟只剩下苦苦挣扎的何玉轩。
何玉轩:?
何玉轩咽了咽口水,费劲从车帘探出头去,发现前头的车辕确凿是断了一根,就剩下一边还在勉力支撑。
而发疯的驽马爆发了速度朝着大道飞奔。
何玉轩:好歹刹个车!有点晃眼!
……何玉轩在跳车与不跳车里选择了不跳车。
跟着马车一起死好过摔落下去后被陈三元他们抓住。
何玉轩两手死死把住背后的窗框,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端看那幸运buff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何玉轩自暴自弃地想到。
驽马狂奔而去,眨眼间就拉着残破的车厢消失在陈三元和老头的眼中,猛地被颠倒了局势的两人一脸茫然,害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怎、怎么突然这车就疯了?
那马居然跑得比刚才有人驱使还快!
怎的见鬼呢?!
陈三元摸着脑袋破口大骂,气得喘不过气来,绕着官道走了两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树干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把何玉轩给偷出来,便是为了他那一手医术。听说何玉轩曾经治愈了患了鼠疫的病人,江Yin侯吴高的疾病似乎有点类似,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能医治。
总算真的把人个弄出来了,这到手的鸽子突地就飞了,这怎么能让陈三元他们不生气呢?
老头坐在大石头上,脸色Yin沉难看,过一会后才说道:“先离开这里。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发现马车的数目不对,然现在……”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官道就响起了熟悉的马蹄声。
不止是一人。
陈三元敏锐地扯住老头欲躲入草丛里,他神情紧促地说道:“这不对!”
那是北平的追兵!
虽然陈三元提前发现了端倪,试图躲到林间去,然在士兵的追捕下,还是被一网打尽。
为首的小队头领蹙眉看着被逮住的两人,厉声道:“何大人呢?”
陈三元和老头在扭打中都受了不少皮rou伤,他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你尽管找去,看看究竟在何处能寻到他的尸身!!”陈三元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诅咒,谁知道那发疯的马车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巴不得何玉轩现在就摔成烂泥!
陈三元这句话被小队头领误以为是何玉轩的下场,他登时脸色就一白。
如果何玉轩真的出事……小队头领肃清了神色,抬手示意两人留下拷问并看守他们,然后不信邪地带着人在附近搜索了一圈。
无果,他只发现了马车的痕迹。
奇怪的是,这马车并没有在这里停留下来,宛如是继续往前奔跑。
小队头领心细,回去检查了被俘虏的两人身上的伤势,发现有不少是刚出现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