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且跑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平复呼吸乖巧站在了那里。
叮铃——叮铃
叶君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小家伙是特意来门口等她回来的,刚把人带回来的那几天梵音海知道小君就总觉得她会一去不回,于是她买了一串脚环放在左脚踝上,随着走动还会发出叮咚作响的清脆铃声。无论她在哪个屋子里走动,小君就都可以感知到她的存在。
如今……这风铃声就回荡在耳畔,若有似无的昭示着是她快要回家了,所以他才会飞快的放下手里的书冲到了门口。
说实话叶君就也是被自己的这波Cao作给秀到了,万万没想到幼时的自己能够用这样一副沉默高冷的姿态做出这样依赖人的行为,他沉默不语的在这具身体里感知到了那巨大的且在日后的每个日夜里欲要噬人的黑洞似乎正在被某个人的出现逐渐填满。
是幼时的自己影响到了他么?
叶君就竟也控制不住的往那条小路上看了过去,不一会儿,果然看到那个素白衣裙的人影填满了他的整个视线。
她似乎也发现了正在等待自己的人,于是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回来了。”
梵音海觉得自家养的孩子真是乖巧的很,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发顶,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咳,其实我今天去市集之后有很大的收获。”
她也没卖关子,小心翼翼的拿着右手上的小篮子,轻轻掀开了盖在上面的布,同时也露出了那下面已经陷入昏睡的雪色幼崽。
“我知道你不喜欢出门,不过家里有点太冷清了,正巧我遇到了它,就带回来了。”
男孩喜欢她嘴里说出的那个词语——家。
但他并不需要另一个生物出现来占据她的视线,好在只是个小动物,且她满腹期待的样子叫人不能拒绝,所以小君就乖乖的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把人拉了进去。
由于时间也比较晚了,她把小篮子放在了屋子里看了看仍在沉睡中的幼崽之后松了口气,小君就帮她把买回来的其他东西放去厨房了。梵音海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好在带过来这里的那药真的效果很好,我都怕你挺不过去就没了。”
不过片刻后她笑了笑,“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了,好好睡吧。”
浑身雪白的小老虎此刻除了无法再生的那节断尾其余伤势已经痊愈,束星承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把那样珍贵的丹药用在了幼时的自己身上,那分明是自己在前往月幽森林前交给她的能救命的东西。可兜兜转转竟是被她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如今是真的太过随心所欲了些。放在当初,自己这个师父给她的东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别人的。
记忆这种存在,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么?
束星承自认可辨人心,梵音海当初的表现无一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很清楚过去的她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希望所有事情都能够两全其美,无论是对傅雪松还是自己这个师父都是如此,因为太过于简单反而导致她的一举一动无一被算计的很清楚。
因为一场意外而和傅雪松有了肌肤之亲,而后顺理成章的动了情。
因为被他收入门下,是他让她从一届乞讨偷盗为生的孤儿变成了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的武者,于是顺理成章的生出了依赖和孺慕之情。
就是这样太过简单……进而导致无趣。
可现下这个梵音海,却让他无法掌控了。
一个不畏将来,想必她也不知道自己遇到了破望虚像,可哪怕进入了这个诡异的世界之后也能这样从容的停下脚步反而如同来到了新世界游玩一样悠闲的很。
一个不念过去,她是真的从未想过要去寻找曾经的记忆,哪怕知道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可遇到他这个师父也好,傅雪松从未给过的答案也罢,她都无所谓,把过去的一切丢的干干净净。
时至今日,束星承仍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览着一切。直到当晚他跟叶君就一样遇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毛茸茸雪白无暇的幼崽如今正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女人。
梵音海满脸的问号,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喜欢洗澡呢?她上前半蹲在小白虎的面前,表情诚恳又无奈,“你的毛皮都脏了,如今身上的伤已经痊愈,沾水没关系的。”
她想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可它到底还是很抗拒人类,想都不想的就咬了上去,由于丹药的效果太好,使得它的利齿已经重生。没过一会儿鲜血就顺着齿缝流了下来,梵音海表情未变,可站在一边的小君就却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一双血瞳垂眸盯着小白虎的时候掠过几分不甚明显的杀意。
“没事的,别担心。”她乌黑的眸子在暖黄的烛光下有一股醉人的温柔,梵音海伸出空闲的左手如愿以偿的撸到了它的脑袋,“是我把它带回来的,我不后悔。”
“君就,它当时就小小的一只被丢弃在那里,我觉得跟以前的自己有点像。不过后来有人拉了我一把,嗯,虽然当时的场景有些尴尬。”她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