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地靠近,脸上的神情有些狰狞,眼中划过得意和疯狂,他走到祁承身侧,缓缓蹲下,从锦衣前襟里掏出一把钥匙,轻轻放到祁承面前。
“想活吗?这是锁链中端的锁,只能解开你这一头,插.进去,你就解脱了,当然,他会粉身碎骨。”
祁承的眸光猛地一凝。丁杨适时得露出痛苦而清醒的表情,他的脸泛着好似情.欲般的红,唇却惨白一片。
“我死。”萧漱石勾了一个冷清的笑,神情里竟有……解脱。
他憎恶这种生死不由人的感觉。他是生是死只不过在李承昀一念之间。
活着,他要背负的太多,他何尝未想过一死了之?
谁都想不起来他才十七岁。
父亲的话还依稀在耳:“漱石,你身体羸弱,为父本不求你光耀门楣,只冀你能平安常乐,然……”
父亲长长的叹息声敲击在萧漱石的心头,久久回荡,余韵至今都未完全退散。
那个“然”字里包含了太多无奈和期许,还有悲哀。
“郑先生曾私下与我说,你是太平盛世里的不世相才,可偏生不逢时……为父有一话问你。”
“你可甘愿遗臭万年,换天下百年太平?”
萧漱石从未忘记自己的答案。生理性的泪水萦纡满他的眼眶,他的眼里一片迷蒙。
“天下需要你!”萧漱石的眼里清亮一片,澄澈而决然的眼神一瞬间照亮了李承昀的心,也驱散了他所有的犹疑和黑暗。
李承昀觉得他值得为萧漱石冒一次险。
没了萧漱石的自己还能顺利夺得帝位吗?
且不谈萧漱石的才智计谋,他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份气度就值得他为之冒险。
他与佟骄阳心心相印,可佟骄阳也只爱自己的国,爱她的荣华富贵,也只有萧漱石,真正和他持有同样的理想,并能真正给自己带来强大的助力。
他如果放弃萧漱石,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谋士,更是一个……知己。
祁承冷笑一声,啐了景澜一口,空出两根指头,轻轻一弹,那柄钥匙便在景澜震恐的眼神里滑落悬崖。
场外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明明一早知道剧情走向,真正看到祁承和丁杨交锋,他们的心仍跟着七上八下。
萧漱石双眸大睁,侧头去看那柄从他身旁经过的钥匙,他挣扎着要伸手去够,却发现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混账!”萧漱石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一瞬间好似回光返照,容色惊人。
在萧漱石的视角,他并不知道李承昀会武功,他只以为李承昀感情用事,轻易放弃了生的希望。
祁承云淡风轻一笑,笑里竟带着……宠溺。
鲍辉看着祁承那个眼神,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宠溺……?
李承昀第一次在萧漱石眼里看到惊骇。他勾了勾嘴角,一根又一根缓慢地松开扒着岩壁的手指。
“你疯了?!”景澜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承昀会做这样的选择。
他发现自己从未看透过这个对手。对未知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李承昀嗤笑一声,眼带轻蔑,他突然一个翻身,在景澜恐惧的眼神中跃下悬崖。
“啊!”小雅惊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眼睛亮晶晶的。
剧本上李承昀是支撑着萧漱石的肩膀一路顺着岩壁向下,然而祁承却不按套路出牌,他一个闪身,动作干净利落,吊着威亚一把环丁杨的腰,踩着高台上事先画好的点疾驰向下。
祁承背对着镜头勾了勾唇。
丁杨错愕,祁承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他整个鼻腔,让他瞬间有点儿无所适从,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是在演戏,祁承神色如常,丁杨以为他只是随心所至,便顺着他往下演。
祁承的侧颜近在咫尺,一双眼深邃迷人。
丁杨这会儿突然有个想法,他是不是拿错女主剧本了?
鲍辉神色有点儿诡异,这幕戏演到这儿无疑是Jing彩万分的,祁承和丁杨完美的演绎了这一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丁杨已经落地,这幕戏结束,丁杨似笑非笑地盯着祁承还环在他腰上的手,祁承气定神闲地松手,工作人员拥上来替他们解威亚。
“你第一次吊威亚,我怕你控制不住重心。”祁承不咸不淡地解释。
丁杨长哦了一声,觉得祁承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李思源也走下来,由衷叹道:“这看得我个反派都有点儿于心不忍。”
他转头来自然而然地搭上丁杨的肩膀和丁杨打趣:“快安慰我下,告诉我你不是靠天赋,而是靠努力,成不?要不然也太打击人了。”
丁杨发自内心地笑了下。他这半个多月也和李思源混熟了,李思源虽说算不上一二线,但知名度和口碑都很高,却一点儿架子都没,经常来找他一起吃饭排戏。
祁承突然扫了一眼李思源搭在丁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