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嘴中。隔着几步距离,岳霄倒也嗅到一丝异香,而张修远虽呛得咳嗽了数声,可脸色竟也跟着好了许多,他重新将剑举起,目光变得更加诡异了一些,望着岳霄咧嘴发笑,道:“你们想逃?”
岳霄毫不理会他,他拉过沈清喻,道:“我们走。”
沈清喻一怔,反而看江延:“可是他?”
岳霄低声淡然道:“你放心,他们不是我师兄的对手。”
沈清喻听到师兄二字,不由更是一愣,回首多看了江延一眼。他白日已偷偷将给应正阳的信送回去了,他们本就打算在今夜离开此处的。他跟上岳霄的脚步,可张修远张修明二人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去,张修远服了那药后,像是镇住了体内的毒,已提了剑要追,神色状若癫狂,看起来如何也不像是个正常人。
江延却拦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他把身后的长刀取下,将刀缓缓自镀金刀鞘中拔了出来,拄刀立于路中。
那绝对是一把好刀,刀刃锋寒,在夜中熠熠泛着寒光,细雪拂在刃上,竟也被斩断两片。张修远虽不认得他,却也知晓此人绝不简单,他仔细打量着江延,出言威胁道:“不想死就滚开。”
江延却并不理会张修远的威胁。
他一动不动地抬眼看着张修远二人,目光冰如寒潭,像是在警告,又有微微的愠意。
“就是你给我师弟下毒的?”他傲然一字一句冷冷道,“你真该死。”
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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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霄带着沈清喻等三人迅速离了药庐,逃开一段距离,沈清喻方忍不住询问:“那人是你师兄?”
岳霄点头道:“是。”
沈清喻仍对岳霄已有婚约这一件事耿耿于怀,皱着眉一路不愿言语,半晌方问道:“你刚才与他说什么了?”
“我师兄带了不少人来此处。”岳霄老老实实回答道,“我请他帮忙保护应府,为我们断后之后,再来沈府相见。”
沈清喻问:“你要和他一块回去?”
岳霄微有惊讶,反问:“你不是也要随我们一同出关吗?”
沈清喻一顿,点头喃喃道:“对,我是要随你们出关。”
他不由心绪复杂,只觉说不出的难受,江延要带岳霄回去履约,而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岳霄回去成亲吗?
岳霄看他沉默不言,也猜得出他耿耿于怀的是何事,他有些懊恼当初与沈清喻说了这话,却也隐隐地有些开心,沈清喻这是在为他吃醋,他如何能不高兴?
他们在城外不远的小镇的藏身处与燕阳、孟景二人汇合,凌自初看了沈清喻写来的信后,已将一切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燕阳,燕阳看上去虽似乎还未从沈清喻的身份转变中回过神来,却仍是相信他们的,所以闷闷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沈清喻身上的毒需得研习凌行之留下的秘籍方能缓解,而张修远等人的目标也是那秘籍,他们几乎将沈府都倒过来翻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那东西。沈清喻也从不曾听沈父说起过他将秘籍与凌行之的入歧刀藏在何处,可他是清楚记得的,他小时候常见母亲擦拭一把刀,现在想来,那也许就是入歧。
沈清喻已有些记不清那柄刀的模样了,他只记得母亲非常宝贝那一把刀,而若他不曾记错的话,母亲去世之后,那柄刀也随她一同入葬了。
当年他母亲去世之后,因非正室而并未入祖坟,沈契在山上的坟地内替她另寻了一处墓xue,那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葬的都是些无家可归之人,沈清喻当时还因此对父亲稍有埋怨,以为天下多是薄情之人,因他母亲是妾室才落到如此地步。
可现今想来,他母亲从头到尾都不是沈家的人,所以她本不必入沈家祖坟,而父亲此番举动……沈清喻不知他是不是有心之举,一个妾室低调外葬,外人根本不会知道这种事,也正因如此,沈府毁于一旦,张修远他们却并未寻到沈清喻母亲的墓去。
如今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沈清喻母亲的墓。
……
从此处赶回沈府,就算有快马,也需有近十日的光景。
沈清喻抱病在身,没有那秘籍,凌自初与孟景也只能勉强用药暂时压着他体内的毒性。前两日他倒还能随他们骑马,可第三日沈清喻便发了高烧,一夜昏迷未醒,他们只得在此处暂留了一日,孟景为他施针压毒,直到夜中沈清喻方醒过来,只是身体虚弱,想来是不能骑马了。
沈睿文便备了马车,决定明日清晨再动身。
沈清喻尚在高烧,岳霄不放心他一人在屋内,便也在他身边陪着他。他喂沈清喻喝了药,而沈清喻似乎一直心情不佳,也不怎么想与他说话,喝了药后便闷闷闭上眼,一句话也不肯多与岳霄说。
他这两日都是这一副模样,岳霄可没想到他这气竟生了这么久,也不知该要如何才是,思索许久,方试探着问沈清喻,道:“你生气了?”
沈清喻不理会他。
岳霄故作腔调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