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签了公司才开始坐飞机。
“你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么?”谢晴空略有些紧张的开口,实际上并不太想提。
随缘看着谢晴空,一双眼睛写满了好奇,可嘴上却还说,“你如果不想说,不说也可以。”
谢晴空咳了一声,轻声开口,“也不是不想说,就是有点丢人,那时候很不成熟。”
“唔,那有什么的,我小时候还是鸟呢。当然,我现在也是鸟。”随缘说着,挑了一筷子方便面送进嘴里。
谢晴空笑了,随缘是一个值得他放下包袱的人,“你知道,我父亲,就是之前的龙皇,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虽然他没跟我妈妈结婚,但实际上他将遗产都留给了我妈妈,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妈妈在我三岁那年就得了癌症,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我其实不太记得她跟我说过什么,也不知道她提没提过我父亲。”
随缘剥开一个茶叶蛋,递给谢晴空。
谢晴空摇了摇头:“你自己吃,我想说完再吃。其实,我不是那种寄人篱下的可怜小孩。我妈妈去世之后,一直是我二姨照顾我。二姨和姨夫都对我特别好,二姨是芭蕾舞团的领舞,姨夫是高中老师。他们有个女儿,比我大六岁。”
随缘啃着茶叶蛋,认真的看着谢晴空。
“二姨一直有个演员梦,再加上她认识一些圈内人,有时候会带我跟姐姐试戏。很幸运,我在某次试戏中被选上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了童星,还签了公司。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高中毕业。我初中高中都是在姨夫所在的附中读的,因为成绩好,所以跳了两级,十六岁就毕业了。”
说到这里,谢晴空顿了一下,微微叹了一声,这才继续,“毕业之后,公司就希望我不再读书,专心拍戏。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觉得读书没什么意义,实践出真知,只有多接戏才能磨炼演技。”
随缘本来举起了泡面碗,想要喝口汤,听到这句,他放下泡面碗,试探着问,“所以,你跟公司闹翻,不是因为钱?”
谢晴空摇头:“二姨和姨夫坚决不同意我不再继续读书,但我很相信公司对我的安排,跟他们不算吵的吵了一架。因为我没满十八周岁,不能自己签合约,他们拒绝签字,我就没有戏可拍,也不能发专辑,只能进行一些小的活动。”
谢晴空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然后我就被公司雪藏了,我当时很气愤,就开始跟二姨和姨夫冷战,之后都没回去过。”
“可你还是去读书了啊?”随缘记得谢晴空是正经的表演系毕业,高材生来的。
谢晴空耸了耸肩:“又没事情做,就去读书了。其实读了书才觉得,确实应该读书。公司那时候不让我读书,是因为我的合约快到期了,如果我去全日制大学读个四年出来不跟他们续约,那他们就亏大了。我那时候太年轻了,也不懂事,比较冲动,所以……”
“其实,也不全是被公司骗了吧。你是不是本来,就想跟你二姨他们,分开……”随缘看着谢晴空的眼睛,心里又酸又胀的疼。
谢晴空哈的笑了一声,低下头,带点怅然的说,“谁说我家随缘笨的,一点都不笨。”
随缘没接话,伸手握住了谢晴空的手。
“大概是我太敏感,总觉得跟那个家格格不入,明明二姨和姨夫,姐姐都对我很好,可是,每次大家一起出去,我被说成那个侄子,心里就会很烦躁。”谢晴空反握住随缘的手,捏着随缘的手心,“大概也是叛逆期。就很不想听二姨和姨夫的话,想要自己做决定。”
“叛逆期我听说过,但我不太理解,我一直都很听话。”随缘说。
“听话的跟我谈恋爱?”谢晴空抬起头,促狭的看着随缘。
随缘别噎了一句,不高兴的瘪嘴,啾了一声,“你这个人,好坏啊。”
谢晴空手上使力,一把将随缘拉到怀里,用气声说,“是啊,我就是很坏,控制欲很强,霸道,不讲理,爱我,你怕了么?”
“你戏真多。”随缘顺势坐到谢晴空大腿上,吐槽道。
谢晴空放开随缘,点着头说,“思远没说错,你还真有点毒舌的天赋。”
最艰难的一段过去讲完,之后的故事就好讲得多,谢晴空的童年也跟普通孩子差不多,除了偶尔会去拍戏,会因为出名而被学校里的某些学生嫉妒,大部分都是上课、考试、偷看小说或者去网吧玩游戏。
“没有早恋么?”随缘窝在谢晴空怀里,故作不在意的问。
两人挤在一张下铺,虽然被子不够盖,但可以靠体温取暖。
谢晴空搂紧随缘,用手蹭了蹭随缘的下巴,“我可是明星,怎么能传出绯闻。”
随缘轻笑着,低下头咬了一口谢晴空的手。
火车是第二天早上9点到达的,两人全副武装的出站,到停车场去找车子。
来接他们的是谢晴空的姐姐和姐夫,还有两人的儿子。
“本来不想带他来的,小俊非要跟来。”姐姐笑着指着坐在谢晴空和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