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这话是能在派出所里说的吗?!
……不是,不对,沈峭寒怎么会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周亚旻看向“陶筱”,眼神里尽是恶狠狠的凶光。
显然,他以为这些事是陶筱告诉沈峭寒的。
押送周亚旻回派出所的警察忽然哼笑了一声:“哟,还是惯犯呢?”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物证袋,里面是两支装着透明ye体的小瓶子。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刚从一家违规经营的成人用品店出来,身上还带着绳子和灌药工具。”警察笑了一声,“他说,这是他和他恋人的一点小癖好。”
陶筱听到这些话,想到这一切背后隐藏的、尚未发生的Yin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沈峭寒也想起,当初在白河街,他躲过的第一击,是从后面正冲着他脑袋来的一记闷棍——如果当时他没有心理准备,不,如果去白河街取东西的,是完全不懂搏击技巧的陶筱本人,那么,在被打晕之后,陶筱将会被送去谁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沈峭寒完全不敢想象。
想明白这些龌龊内情,沈峭寒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后怕与暴怒,他不顾就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一个箭步上前,往周亚旻的鼻子上狠狠揍了一拳。
鲜红的血迹登时溅出来,沈峭寒犹不解气,还要再补几拳,周围小警察们反应迅速,一拥而上把人拉开。
周亚旻捂着鼻子,疼得眼泪直流,和鼻血混在一起,稀里哗啦往下淌。
他借势哼唧了几声,捂着脸嚷嚷:“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在警察局都敢打人!”
几个小警察心想:这换了谁,知道你后面还准备了这些脏事儿,也不可能忍得住!连我们几个都想揍你!
张警官听到sao乱声,赶紧放下手头正处理的其他事情,赶过来镇场子。
听完小警察的描述,他扭头批评了“陶筱”两句,高高提起,却轻轻放下,完全没提惩处的事儿。
陶筱本人直到这时才从愣怔中清醒过来。
他淡漠地看着周亚旻,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缓缓走到对方面前。
也许是他看起来太平静,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几个小警察没拦他。
周亚旻拿警察递来的纸巾擦净了脸上的血迹,又堵了鼻子,抬眼就看到“沈峭寒”站在自己面前。
他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说:“你看到没有,丫就是一暴力分——”
啪!
一个耳光,打断了周亚旻后半句话。
小警察们又赶紧上前拉住这位看起来十分淡定、出手却毫不含糊的外籍人士。
陶筱本来就没想再来一下。
打多了,他嫌脏了沈峭寒这双干净的手。
他漠然看着一脸震惊的周亚旻,哑着嗓子,缓缓开口。
“五年前,你从一群混混手里救了陶筱。今天,你和一群混混联手,要害陶筱。”
他语气微凉,却没有愤怒,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陶筱欠你的,都还清了。”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咬着嘴唇走回雷诺和沈峭寒身边。
沈峭寒伸手就把人抱进了怀里。
陶筱没有躲,反而抬起双手,紧紧搂住对方的肩膀,似乎想从对方身上汲取足够的力量,以求不要露出丝毫软弱。
周亚旻呆愣地看着两人的姿势,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笑得一脸玩味的雷诺,有点无法理解。
“你,你们……”他错愕道,“……不是,你……他,不是,你不是他老板吗?”
雷诺笑得特别开心:“你觉得呢?”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补充:“哦,你好像还不知道,沈峭寒是我堂哥。有时候,帮哥哥打掩护,是弟弟应该做的。”
周亚旻一怔,半晌,才咬牙切齿问:“他,Cao,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和沈峭寒在一起的?”
雷诺挑了挑眉,没回答,只是笑得一脸灿烂。
周亚旻瞪着一双眼睛,看向正紧紧相拥的两人,越看,心里那股无名业火烧得越盛。他控制不住脾气,破口大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张警官怕受害者和他的朋友们被激怒,再出手打人,赶紧命令警察们把周亚旻押进了问询室。
这时,得到了消息的赵光耀找来派出所,见到陶筱、沈峭寒和雷诺的相处模式,他微微一怔,却没工夫细问,扭头笑着给张警官点了根烟,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警官和赵光耀打过交道,简单解释了几句,虎着脸批评了赵光耀这位当老板的,说他应该重视手底下员工之间的矛盾,闹成这个样子,也太难看了。
赵光耀只能苦笑着点头,表示接受批评教育,又问这件事怎么解决。
“这事儿,看问出来的结果和物证。往大了说可以上升犯罪未遂和教唆犯罪,往小了说,情节还算轻微。”张警官指了指陶筱几人,说:“可能有和解的余地,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