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导掐灭这个危险的方案。
单导笑眯眯地连视线都没转,敷衍道:“我知道我知道,对于你的能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你,而且我们剧组是团结友善的剧组,有问题就应该大家一起来解决,你说是吧怀熠。”
这话又绕回来了,白怀熠深感绝望,问道:“……那导演,我、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单导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仿佛他在说什么屁话,说道:“当然是今天晚上,我们制定计划就要即可执行,否则时间一久就容易出现问题,想到了就要去做。”
全托了单导的福,回去的时候,殷情和贺经恒一前一后和自家艺人拆了伙,一块儿去后排坐着去了,白怀熠全程被单导盯得头发都要烧着了。
散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这一次林竞霄走在前面率先挑了座位,夺走了白怀熠靠窗专座,单导喝得迷糊,也不管副导怎么劝,非要上大巴车和他们挤在一块,美其名曰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
白怀熠对此不屑一顾,因为单导一上车就开始分配工作,给他们两两配对。
单导这么热衷配对,上辈子大概是个连连看。
白怀熠虽然老大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服从安排了,抱着胳膊在林竞霄旁边的空位坐下。
他偏了下头,发现林竞霄靠着椅背正在看他,白怀熠被他看得发毛,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非要跟你坐一起。”
林竞霄没搭理他,满脸写着懒得理你,瞥了他一眼一扭头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气氛非常的不合。
单导提醒道:“怎么这么僵硬啊你们,把手啊手拉好。”
这牵手梗算是过不去了,白怀熠余光瞄了林竞霄一眼,林竞霄坐得端正,他们两个中间离了千里远,听到单导的话宛如一座石像,岿然不动。
什么意思?刚在饭桌上是林竞霄满口答应。
把他拉下水之后翻脸不认人?林竞霄是不是人他不知道,林竞霄是真的狗。
白怀熠气得想笑,但他不计较,吃饭重要,他侧了个身,一板一眼地伸出了右手,四指并拢,拇指张开。
“……”单导不太满意,“是让你们拉手,牵手,不是握手,白怀熠你是在参加什么国际会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而且为什么背锅的总是他一个人?
白怀熠无语了,糊咖没人权,他只好把空着的手往回收,在他收回右手的同时,左手小拇指突然被碰了一下,接着林竞霄的手指强硬地扣紧了他的指缝,严密无缝。
林竞霄的手指有些凉,激得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脑子里轰地一声,卡机了。
他从事演员这一行当开始,他就没演过爱情戏,一般来讲都在表白或者表白之前就被男主角踢出了局,所以牵手、拥抱、接吻都是不存在的,白怀熠很郁闷,他第一次和同事因演戏牵手,对象居然是个大男人。
男人倒也没什么,主要这男人名字叫做林竞霄。
白怀熠只觉得如芒在背,总不至于真的要一直牵到下车,他别扭地像后背沾满了猫毛,痒得不行。
林竞霄突然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一下,白怀熠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偏头皱眉瞪林竞霄。
林竞霄:“你属泥鳅的?扭什么?”
白怀熠:“关你屁事,我在你身上扭了吗?你家住海边?”
林竞霄:“海边,住过。”
滚,炫富遭雷劈。
白怀熠小声嘟囔道:“嗯,你还坐过宾利。”
林竞霄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装的,问道:“嗯?你说什么?”
白怀熠也不傻,他权当没听见,不再接话了。
沉默的功夫大巴终于关上了车门,车子启动之后,车内的灯灭了,四周昏暗下来,窗外暗淡的灯光毫无作用,成功阻挠了单导想再次搞事的心。
白怀熠松了口气,刚想要把手挪回来,没想到林竞霄更是果决,迅速抬手把他的左手扔了出去,仿佛在扔一颗烫手的灾星。
白怀熠:“…………”他妈的,我是有传染病吗?
他是个工具人吗?
车里正好拐了个弯,外面有灯光照进来,林竞霄抱着胳膊侧着头,眼睛闭着,眉头舒展,看样子就知道内心平和。
白怀熠内心则是波涛汹涌,他只忍了三秒,忽然坐直了往左边蹭了蹭,努力地把一侧肩膀往高抬。
动静有点大,林竞霄被惊动,有些困倦地半睁着眼睛,“你又在搞什么?”
这时白怀熠手从后方靠椅跨过,根本没接他的话,简单粗暴地按着林竞霄的脑袋把人按在了自己肩膀上。为了阻拦林竞霄的挣扎,白怀熠的整个手掌都卖力地按在林竞霄的侧脸和耳朵上。
但林竞霄居然没挣扎,他那点力根本没成为作用力,林竞霄甚至颇为享受地往他颈窝里蹭了一下,他的头发丝有点软。那种皮肤上有蚂蚁爬过的痒感又来了,这次还是他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