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连城池羽这样定力十足的学霸,呆久了都会浮躁。
城池羽将张天兆拉到一边,小声劝解,“狗咬你,你还能咬狗么?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能咬狗,我可以打狗啊。还能让他白咬我了啊。”张天兆煞有介事的说。
城池羽嗤笑一声,往门边看去,就见钟子明拎著书包,脸也没洗就跑了出去,怂是怂了,就是不知道长没长记性。
“行了,赶紧洗脸去。”城池羽说着,推了张天兆一下。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好喊陈思起床。陈思最近春困困得闹钟声都听不到,必须要张天兆给他揪起来。
因为是补考,一晚上就出成绩,不用走到教学楼看榜,张天兆的成绩已经被贴在了校园论坛,全部压线飘过。
于是,早上在食堂,同学们都是这样跟张天兆打招呼的。
“少主,深藏不露啊。科科60分,你是故意补考的吧。”
“是城池羽帮你求的老师吧。怎么就科科60分呢?”
“还以为考得多差都有少主垫底,没想到少主完全不体恤民情,不肯跟我们同甘苦。”
城池羽拍了拍张天兆的肩膀,好笑的总结,“不错啊,你现在已经是全秃大的少主了。”
补考结束,大一下学期也就正式开始,城池羽不得不面对一件尴尬而无法避免的事情——给白银月补习高考。
“不告诉白银月姥爷的事情?为什么?”张天兆不乐意的问。
“怕他像我一样,硬闯涿鹿之野。”城池羽自己看在张天兆的面子上,暂时不打算硬闯涿鹿之野。但如果白银月知道姥爷就是他的情人,不知道会不会继续硬闯涿鹿之野。
张天兆恍然大悟:“你说的对。虽说他打不过我,但总来挑战我也是个麻烦。而且,好歹也是姥姥,我又不能上报让道法协会抓他。”
“你别叫姥姥,他跟我姥爷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城池羽轻轻叹息,他宁愿白银月是想当他男人,也不希望白银月是想当他姥姥。
虽然白银月看起来很执着,但城池羽就是觉得他跟姥爷不合适。
张天兆仍旧将城池羽送到两区交界,看着城池羽自己去二区。
城池羽原本以为,只要他不说,白银月断然不会发现异样,结果一见到白银月,他就差点露馅。
“你寒假发生了什么?”白银月在别墅门口迎他,一见到他,瞳孔明显的缩小,闪出凶戾之气。
城池羽怔了一下,才开口说,“我继承了钟家家主。”
白银月哦了一声,调整表情,跟城池羽一起去书房。
刚一落座,咖啡都还没送来,白银月便又开口说,“你身上他的气息,不见了。”
果然,让白银月误会的是家主令。
城池羽从书包里拿出一套卷子,故作淡定的说,“也许之前就是你看错。”
“不可能,那气息,是独属于他的。你寒假到底做了什么!”白银月面露焦急。
“也许是继承了百鬼令。”城池羽说。
“别想骗我,百鬼令你早就继承了。”白银月犀利的说。
城池羽故作气恼,强辩道,“那就是继承了先祖的意志。不然我还能做什么,还能把自己的前世抹去么?”
白银月显然没有信服,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整整2个小时,一直盯着城池羽观察。
大概是因为不专心,白银月的成绩倒是突发猛进,可见他之前的糟糕表现都是故意做给城池羽看的。
补习结束,城池羽感觉被剥下来一层皮,却还要故作镇定的布置好作业,然后从容的离开。
城池羽跟张天兆牵着手,走在二区昏黄的路灯下面,开口下了结论,“他看出来了。”
“白银月看出来了,姥爷是他要找的人。”张天兆的反应总是迟钝,所以无论是面对什么,他看起来都淡定平静。
城池羽摇头:“他知道我在撒谎。但姥爷,他恐怕还没看出来。”
“他应该是认识姥爷的,他早十几年前就是妖院的院长,也知道三年前的事情。那他之前怎么都认不出姥爷。”张天兆问。
城池羽瞥了张天兆一眼,嫌弃的说,“是你傻么?肯定是姥爷故意隐瞒。”
“我就是傻呀。”张天兆笑呵呵的说。
城池羽冷笑一声,现在再信张天兆傻,那他就是大傻帽。
“羽哥,我们去门前约会啊。”张天兆说着,晃了晃城池羽的手。
“去那里约什么会,那里让人烦躁。”城池羽皱眉。
“可是那里没有人。”张天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递到城池羽面前,“我买了新的,草莓味的。”
一簇鬼火从城池羽手心窜出来,将草莓味的垃圾烧掉了。
再给白银月补课正是周日,好巧不巧的是个望日。白银月提议跟城池羽联手,再次尝试进入涿鹿之野。
“我暂时不打算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