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做什么”这种没头脑的问题,白银月会轻声说,“人类的小孩都上幼儿园的吧,你也上过么?”
城池羽就点点头:“我倒没上过,都是我姥爷带我。”
“那你就是直接上小学了?会不会跟不上学习进度?”
“也不是,我读了学前班。姥爷教我的东西也很多,比幼儿园教得多。”
“你这么聪明,小学的时候就是班长吧。”
“没有,我是学习委员。”
简单的一段路,城池羽走完才发现,他把前半生都交代给白银月了。当然,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白银月住的是独栋宿舍,花园洋房,二楼还有个游泳池。补习的地方是书房,显然是重新布置过,书架前面该放大书桌的地方空着,反而在旁边窗户下放了两张相对的小书桌。
城池羽坐下,白银月立刻将一摞卷子递给城池羽,“我想着,先把今年的高考题做一遍,给你看看我的水平。”
城池羽略微错愕,这才接过卷子。不得不说,他内心里也认同张天兆那个“狐狸Jing”的说法,以为白银月对他有什么企图,没想到人家是真的想要高考。
“你先看。”白银月坐到城池羽对面,打了个响指。
一个餐车从门外滑进来,滑到桌边,上面摆放着水果和点心,还有咖啡和茶。
“咖啡还是茶?”白银月笑着问。
“咖啡,谢谢。”城池羽已经闻到了咖啡的香味,那就宁愿承担睡不着的风险,也一定要喝咖啡。
城池羽一边喝着咖啡吃着点心,一边将白银月的高考卷子翻了一遍,结论就是,“你不该选理科,我觉得你对数理化一点概念都没有。”
白银月认同的点头:“我也觉得,人类为什么要发明那些数字来折磨人,数学完全是没用的东西。物理和化学也很奇怪,那些力啊,方程式啊,全是瞎扯淡。还有生物,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我知道人类的内在不是细胞,是魂和魄。”
城池羽点了点头,对于妖Jing,理化生恐怕很打击信仰,“所以我建议你学文科,历史和地理你应该很熟悉,政治也只需要记答案。”
“可以不学数学么?”白银月的眼睛瞬间亮了,银色的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仿佛银河璀璨。
城池羽摇头:“不能。”
这两个字对白银月的打击堪称毁灭性,连房间里的灯都跟着暗了下去。
白银月很快再次点亮灯光,接受了现实,认真跟着城池羽学习。
城池羽先给白银月讲了答题的技巧和思路,纠正白银月总是觉得题出错了的思想,然后给白银月布置作业。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城池羽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白银月立刻说,“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先到这里。”
“谢谢白老师。”城池羽说。
“是我谢谢你,城池老师。”白银月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城池羽,“学费,我可是不会用身份压榨学生。”
城池羽爽快的伸手去接信封,结果却被白银月擒住了手腕。
“你受伤了?”白银月微微皱起眉头。
城池羽的手腕上有一条红黑色的伤痕,好像被烧过,有些焦黑,又好像被勒过,有些淤青,还破了皮,有些血痂。
“学道法总要受伤的。”城池羽抽回手。他的聚气手环不太完善,昨天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三道伤痕,疼确实疼,但在忍受范围内。
白银月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往门外走,“你稍等我下。”
很快,白银月拎着个药箱进来,是那种木质的,有些古朴的款式。
城池羽略微犹豫,握住自己的手腕。
“那是强行聚气留下的伤痕。气在天地间,气在经脉中,Cao纵经脉中的气来利用天地间的气,是为练气。你没有天赋,也就不能聚气,强行将气聚集在手腕上加以Cao纵,自然要受伤。”白银月半蹲到城池羽面前,冲城池羽伸出手,“皮肤哪里能跟经脉比较,是无法承受这些气的凝聚。”
既然已经被看穿,城池羽也不想矫情,将手交给白银月,让白银月给他上药。
药膏是白色的,带着珠光,有点像指甲油,涂在伤口上,立刻结出一层膜。
城池羽看着那药膏被一点一点涂在手腕上,有一种眼前就是姥爷的错觉,一个没忍住,开口说,“我以为只有我姥爷会做这种药膏。”
白银月微微抬头,露出惊讶的眼神,“你姥爷也会做这种药膏。”
城池羽微微蹙眉,到底点头,“是的。”姥爷还说是独门秘方,不能教他,不然他也不会放着伤口不上药,等着自愈。
白银月笑着摇头:“这是我们蝶族秘制的药膏,你姥爷大概是从谁哪里偷学的。”
“我姥爷才不偷学。”城池羽抽回手,站起身,“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白银月略微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收起药箱,打算送城池羽回去。
城池羽不想白银月送他,所以才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