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啃屎,刚好磕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抬起头时满口是血。
他凶狠地转过头,在看清对方容貌时,愣了一秒随即又试图起身逃跑。
不过谢衍早已不是八年前的那个被他拖进巷子暴揍的谢衍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谢衍抬起膝盖顶住他尾椎,将人摁回地上,陶冶的胳膊被反拧到肩胛骨的位置,疼得低吼一声。
“咔”的一下,陶冶扭动的身躯终于消停下来。
午后的阳光正烈,谢衍强行吞咽了一下,干涩发苦的嗓子眼儿又活了过来。
他喘息着弯下腰,望着那对Yin鸷的眉眼,轻笑一声:“是不是挺后悔当年没杀了我?”
陶冶的半张脸始终被按在地上,在绝望中寻求那么一线生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过我,多少钱都给你。”
“你的案子是我负责的。”谢衍抽出自己的警官证递到他眼前,“还是先想想遗言吧。”
第85章 我刚才在里面吹泡泡了。
英豪会所的案子牵扯的范围广,取证较难,直到来年一月份的时候,案子才终于由公安局移送到厦城市人民检察院提起诉讼。
法院一审认为陶熠、陶冶以暴力胁迫女性卖yIn,致使未成人染上性病其行为构成强jian罪、组织卖yIn和强迫卖yIn罪,罪名成立,两人均被判处死刑,其他涉案人员都被判处三年到无期的不同刑期。
值得一提的是,这案子还牵扯到某省公安厅厅长,他是陶冶的姐夫,也在那份会员名单里,经侦部门的同事还追查出他常年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甚至是挪用公款,数罪并罚,最后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陶家兄弟两不服一审裁决,提起上诉,法院二审判决结果是——维持原判。
谢衍本身并不是一个特信命运的人,在那一刻却油然而生一股对命运对万物的敬畏感。
事情结束以后,他问瞿铮远有没有空陪他回一趟老家,想去看看家人,顺便把这个判决结果告诉谢蔓。
瞿铮远自然是一口答应。
机票定在九月初,江南一带气温回升,谢衍刚走出机场没几分钟,脸颊就被晒得红扑扑的。
瞿铮远从行李箱里抽出一瓶大罐的喷雾,对着他的小脸一通喷,谢衍笑他的动作好像消防员在灭火。
瞿铮远念了一段从粉丝那儿学来的彩虹屁:“你就是火啊,不然怎么能点燃我的这颗心。”
谢衍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嫌弃道:“你好恶心。”
瞿铮远轻哼一声:“你小时候还夸我浪漫呢,我说什么你都很感动。”
“那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么,看你的时候,总觉得有种成年人的光环。”
瞿铮远的脸拉长了:“那现在呢?”
“有种中年人的气质,反正……”话音未落,一条胳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谢衍两眼一翻嗷嗷直叫,赶紧抱住瞿铮远的手臂求饶,“开玩笑啦,你依然是我的指路明灯。”
瞿铮远松开胳膊,欣喜中又带点好奇:“为什么说是指路明灯?咱两又不是一个行业。”
“这跟职不职业的没关系,就是觉得你这人特别乐观,也挺会安慰人的,我的脑筋有时候就比较死。”
瞿铮远能猜到他指的是哪件事,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因为有你我才会很乐观。”
扫完墓时间还很早,瞿铮远在网上搜了最近的电影院,发现有部古天乐主演的动作片上映了。
节假日在商场看电影的人很多,三点多的场次几乎爆满。
瞿铮远订到的是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位置,观影角度不佳,不过谢衍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些。他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再没进过电影院,感觉新鲜得很。
等待上映还要半个多小时,瞿铮远把车停在附近的地下车库,问他想不想在周围逛一圈,谢衍觉得还是呆在车里吹空调舒服。
瞿铮远笑着捏他脸:“你这都还没过三十怎么比我还懒?”
谢衍把椅子的靠背放平了:“那不是平常太累了嘛,我都不想动,只想睡觉。”
“哎……”瞿铮远一脸惋惜,“你早说啊,我直接订酒店多好,你还欠我800多次没还清呢。”
谢衍小声地“靠”了一下:“你真色!男人到了三十多真的都这样吗?”
瞿铮远勾起唇角:“你是说如狼似虎吗?”
谢衍笑了一声,无语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瞿铮远斜斜地倚在座位上看他,一只手越过中控台摸到了谢衍的大腿:“其实一般男人过了三十岁可能不这样,但谁让我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好,看见你笑,我就像吃了药。”
还挺押韵。
谢衍笑得肚子都打颤了。
如狼似虎的男人把人按在座椅上亲,嫌中控台挡着不过瘾,又把人带到后座。
车子是临时租用的,空间狭小,谢衍坐在瞿铮远腿上时只能弯着腰,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情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