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以后见着我们四个就绕道走!不,见一次就喊一声爸爸!”
薛纪良说完了就自顾自地往外冲,看起来迫不及待、热血沸腾。
周镜钟一愣,大喊道:“你干啥去啊?”
“回去写战书啊!都愣着干啥,嗷,我真不是要去跟陈琚单挑,时候未到!”
喻熹一笑,早看穿他了,“你是打不过他吧?”
薛纪良又转身跑回来,“呵,先拿你练练手!”
说完他就要伸手勒住喻熹的脖子。
“老周,救我救我——”喻熹眼疾手快拉过周镜钟挡着,“对了,学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席老师下节课要给我们做一套期中测试卷。兴不兴奋?惊不惊喜?”
“啊?真假?你早说啊!”薛纪良立马顿住,他随即往门外跑,跑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学习!”
喻熹看着他大惊失色的样子,憋着笑喊道:“战书不写啦?”
“都什么年代了,跟陈琚说一声就行了,球总是要打的!现在咱们快回去复习吧,来不及了!”
德行!之前还质问他都火烧眉毛了学什么学。
王铭的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他被薛纪良夸张的神色和动作逗笑了,人也放松了很多。
喻熹又看了看王铭的状态,放心了许多。
“我们回去吧。”
“好。”
“嗯。”
京话解释:
茬架:约人打架;
盘道:问问来路,摸摸门道,搞清楚基本情况。
今日双更~
45、小把戏。
整陈琚的事暂时先放一边,喻熹他们几个经过了一天加一宿的复习备考,各种猜题,揣测席澍清会怎么出卷子,等发了卷子大致浏览过一遍后,才发现他们都小题大做了。
卷子不难,席澍清没忽悠喻熹,难度跟他们的能力是相匹配的。
致力于出变态难的题目,意图把所有学生都考倒的老师绝对不是好老师。
从期中测试卷的难度看,席澍清绝对算得上是个不刁难学生的良心老师。
喻熹拿到卷子后先仔细看了一遍最上头的考试说明,他很快就明白了二班的同学们为什么得分都不高了。
因为就算考一百分满分,折合到期末成绩里,只能算是平时分的十分。也就是到最后,考100和考60的就只有4分的差距,对于不追求高绩点的同学而言,谁会在乎那几分之差啊。
不在乎,所以马马虎虎,所以潦草敷衍。
喻熹想一想,不知怎的又有点愤慨。
他认为他们有点不知好歹,遇到这么好的老师都不知道珍惜。明明再用心一点就可以拿高分,为什么都只甘于拿个中规中矩的分数,为什么都觉得差不多就够了?更优秀一点不好吗。
他觉得席澍清讲课讲得细致透彻,为人用心又负责任,不拿高分简直是对不起席澍清付出过的心血。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一点想法。
喻熹没意识到自己思想上这个重大的转变。几个月之前,他还是个对考试坚持60分万岁、61分浪费,对自己不作高要求的小透明。那时他哪曾想过有一天他对待被意外调剂来读的法学专业里的一门专业课竟会表现得如此的认真上心。
的确,知识不是中性的,要看是什么人来传授。也就是说学生能掌握多少知识,其实跟传授知识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席澍清在考前简要地强调了一遍考试纪律,闭卷考,他主要是要求同学们将电子设备静音或关机,左右隔开坐,不允许提前交卷,不允许交头接耳,不允许使用通讯设备查答案。
他强调的都是些闭卷考的常规考纪,大家心里都有数。再说了一个期中考试,几分之差而已,也没人愿意花大力气去弄虚作假、徇私舞弊。
在考试的过程中,大家都很守规矩,老老实实地写卷子。席澍清坐在讲台后,坐得笔直端正,他低头写教案,时不时的也会起身巡考,围绕着教室转几圈。
整个教室只有空调出风口扇叶的摆动声、试卷翻动声以及笔尖和纸张摩擦的丝丝吱吱的细小声响。
预计用时一个小时的考试,学霸本霸薛纪良同学只花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写完了,他细致检查了三遍后发现才过去了十来分钟,由于想象的和实际的难度造成的心理落差太大,他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打定主意要搞点小动作。
薛纪良时不时悄悄瞟着他身旁跟他隔了一个空位的喻熹,他看着喻熹写完了卷子合上笔后,斜眼用余光一直瞄着他。
随后薛纪良拿出一张方形的手帕纸巾,在上面写“不难吧”,然后捏成一团,趁席澍清起身转到后排去了,他才Jing准的把纸团投到喻熹面前。
喻熹看着那团纸,先是迅速把它攥到手心里,然后耐心地等席澍清转回讲台上,才很淡定地摊开纸巾,写道“emmm...”,再轻轻地抛给薛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