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美滋滋的说完,一巴掌朝一个停留在他小腿上的蚊子盖过去。
蚊子没拍着,不合时宜的声响倒是直接破坏了粉色的氛围。
“你在干嘛呢?”
“啧——拍蚊子。”喻熹起身,走了几步,跺了跺脚,还故意抱怨道,“席老师,这些蚊子好可恶啊,它们就咬我一个人,也不去咬别人。”
这不是废话么,百米以内也就他一个人在那儿当蚊子的活靶子,不咬他咬谁。
自找的还自怨自艾。
“......你在哪?”
“额...宿舍楼底下。”
“别挠破皮了,明天我给你带瓶药。”席澍清温声道,“乖,早点上去休息。”
“嗯...对了,老师,你喜欢榴莲?”
“不喜欢,是宋姨喜欢。”
“噢...原来如此,那就好......”
“嗯?”席澍清纳闷,好什么。
“嗳,哈哈哈没什么!”
“明早跟我一起吃早餐好吗?”
“好哇。”
“七点十五,老地方见。”席澍清言简意赅。
“七点十五?太早了叭。”喻熹悄悄瘪了瘪嘴。
“七点半?”席澍清做了让步。
“算了,还是七点十五吧。”
他正好可以单独跟他多呆一会儿。
“嗯。”
喻熹还想问,哪个老地方,但他又转动眼珠子想了想,便轻快地答道:“那说好啦!席老师晚安!”
“小傻瓜晚安。”
喻熹努了努嘴,没怼他,随手摁了挂断。
他拿着手机在原地低眉抿嘴,傻笑了好一会儿。
等耳边充斥着的全是嗡嗡嗡的刺耳噪声,他才回神,拔腿走出宿舍楼的大铁门,走到亮堂的地方。
小喻心慌慌的解释才发现席老师根本没误会。
甜一甜,明天更甜!
宝贝儿们看了我的短篇么!!!
41、璞玉。
活靶子站在明晃晃的路灯下,抬起胳膊查看自己的“伤势”。
伤得不轻。
两断儿手臂上粗略的数数,至少被蚊子叮了十几个包,被他抓挠过的地方,爪痕在皮层下充血扩散,原本白净的肌肤红通通的一片,中间的大红疙瘩跋扈地鼓着,光是看着就觉得痒。
生物链中就不该有蚊蝇害虫,真是些死不足惜的孽障。
喻熹郁闷不忿,他使劲儿忍住伸手去挠痒痒的冲动,快步回了寝室。
薛纪良还在很专注地看直播,全然没有要刨根究底的问他之前另半头话的意思。
喻熹很淡定的去浴室重新冲冲洗洗,又随意潦草地在手臂和小腿的疙瘩处涂了点青草膏止痒。
回头他拿起手机见席澍清把他自己的手机号发给了他,还叮嘱他存下来,让他如果愿意就记下来。喻熹压根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手存了后就爬上床睡觉了。
这晚,喻熹又梦到了那场白茫茫的浓雾。
只不过他没有再次选择在原地坐看雾色。
他断然挥臂,奋力划拨开层层的雾霭及迷烟。
雾气rou眼可见的逐渐消弭,最后,露出一条蜿蜒整洁的鹅卵石小道。
只见席澍清立在小道的尽头,斯文轻雅,含蓄内敛。他文质彬彬,着一袭青衫,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
而他正静静地看着他,眉眼含笑。
喻熹还梦到自己贼眉鼠眼的jian笑了几声,然后他莽撞凶悍地冲向席澍清,对他大喊:“打劫!”
结果呢,没有结果了。
现实的结果就是他笑醒了。
揣着一肚子坏水,做了个美梦。
笑醒后喻熹也不管还没起床的室友们,他独自蹑手蹑脚的洗漱穿搭,打理好自己后轻盈的迈步去了目的地。
席澍清所说的老地方,就是他上次热头热脑表达自己的心意,又扭头就走完全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的地方。
嗯,那家拉面店的门口。
喻熹站在同一个位置,重温着那日的场景,恍如隔世。
他的神情有些惘然。
小巷长街没变,人间烟火也没变,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
那日之前,他们是师生;那日之后,他们应该也算是情人。
席澍清不过两分钟就走进喻熹的视线范围内了。
他穿了件比较宽松的黑白交错,带金丝绣纹的竖条纹棉质衬衫,搭了条米白色的亚麻九分西裤,腰间装饰了一条深棕色的复古圆扣皮带,踩着双黑色皮质板鞋,这整身瞅着完全没有平时的正式和庄重感,显得减龄休闲。
这男人的身材匀称修长,身型比例说是黄金比例也不为过,典型的穿衣显瘦。
养眼这个词太过单薄贫瘠,根本不足以用来形容他。
少年在欣赏眼前的男人时,男人也在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