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啃咬他都觉得难耐。
他连连出口告饶,唇齿皆开,便让人钻了空子,被含住了嘴唇,被侵入了内里,一时之间,嘴里全是一阵酒味,男人吻得发狠,叫他毫无招架之力,那酒味又让毫无酒量的他堵得有些头晕目眩,无力抵抗,任人勾着舌头,侵没呼吸。
吻了好一阵,男人才将小皇子松开,四瓣嘴唇若有若无地相贴,小皇子的嘴唇被亲得又红又肿,还带着微微水光。
男人喝醉了,仍是压着他,两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一点点变化都能察觉得到。晏槐抵在他腿间的器物此刻又炙热了些,凶巴巴地顶着,好像下一刻便要破入他的身体里,小皇子因此害怕,不敢动。
然而,晏槐虽呼吸沉重急促,却再没了任何动作。
两人静默了许久,晏槐才微微动了动,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点,“想起来了吗?”
他声音极轻,又是突然响起,小皇子一时没反应他说了些什么,但现下的情况,他也不敢再说任何话。
“槐花……”
这声极清,小皇子怔了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听到男人下一句说出口的话,瞪大了眼睛。
“槐花……那日,我也这样吻过你……”
第9章
此时屋内安静得诡异,漆黑之间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小皇子更是浑身僵硬,心如捣鼓,那句话宛如什么霹雳惊雷,将他上上下下击得彻底,思绪浑浊,他只能下意识道:“你……你胡说……”
胡说八道!他从没有经历过!脑海里从未有过这样一副画面!他甚至都未曾见过他,怎么会被他亲过?
晏槐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回应。
小皇子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正好撞进晏槐的眼睛里,这双眼睛,瞳色极为清浅,却难以看透,深不可测,此时覆了层莫名复杂的情愫,看得小皇子仿佛心尖颤了一下。
他垂下眼,不敢太使劲儿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压得我不舒服……”说完这句话,他不禁捏紧了被褥,手心依旧shi润。
良久,小皇子才从耳边听到一声叹息,如同清风般,飘到耳畔即刻消散,若不是两人距离太近,他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身上一轻,晏槐从他身上下来,走下床铺,背对着他,又是静默许久,才对他道:“早些休息。”
小皇子望着那人轻轻拉开木门,踏出门外,又轻轻地掩上。
此刻,这间硕大的屋内又只剩他一人,那抹浅淡的青草香也随着主人离去,被床帐上悬挂的荷包香替代。
小皇子愣愣地望着门口许久,心口莫名一阵痛,随即侧过身,将后背留在外面。
嘴唇还发着麻,唇齿之间还留着男人独有的味道,小皇子脸颊烧得厉害,却又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冷。
他将脸颊埋在枕头里,心道,莫名其妙!
突然发酒疯把他按在身下亲,亲完又胡言乱语一通,随后失魂落魄地走,一副沮丧失望的样子,像是反了过来,自己轻薄了那人一般。
没由来地心头委屈,小皇子闭上眼睛,不愿再去回想刚刚的一幕。
也不知晏槐酒醒后是否记得昨晚夜里的所作所为,但是第二日两人见面都心照不宣,对此事不提。晏槐还是一样和他一起用膳,给他夹菜端水,没有半点不妥。
小皇子却不想和他一同用饭,晏槐似乎一点介怀之心都没有,唯有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吃个饭都战战兢兢,心生紧张。
小皇子扒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晏槐给他夹菜的手一顿,随即一转,放到自己碗里,“回去吧。”
小皇子用柔巾擦了嘴,却没有立即离开,踌躇了一会儿,道:“我……我现在不想回熙云殿,我能不能随处走走?”
男人把目光投过来。
小皇子连忙解释道:“我近日一直待着熙云殿里,都快发霉了,我能不能去御花园逛逛?”他哀求道,半个时辰就好!”
晏槐凝视了他一会儿,将小皇子看得头皮发麻才道:“好。让念奴跟着你。”
行吧。跟着就跟着。
征得同意,小皇子连忙站起来,又在道谢还是不道谢之前纠结一会儿,最后也没道谢,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一边跑一边想,他为何要道谢?从前,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连宫外都可以偷溜出去,现在却连出个熙云殿都要看男人脸色。
这样一想,心中又生出几分不爽。
念奴跟在他后面,他又不可以抛了面子如同以往那样玩耍。
因为是瑜贵妃的儿子,小皇子虽受宠爱,但在同胞兄弟中,却是没人愿意接近他,他们成伙成团一般都在御花园玩耍,见到小皇子来了,就哄散了,只留他一个人。
小皇子不知他们为何见了他就跑,他只是觉得他们玩耍的游戏好像很有趣,欢声笑语,他在百步之外都能听到,脚下步履轻快,他是想和他们一起玩的,可是当他站在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