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说话,干脆也躺了下来。
窦成特别自觉,是连他自己都毫无意识的自觉,几乎是屈重躺下的瞬间,他就一骨碌翻身趴人胸口上了,曲肘顶在屈重下巴处,呈威胁状,大有屈重这次再不老实,他就翻脸的架势。
“屈先生。”窦成膝盖亦是威胁性十足的顶揉屈重肚脐三寸一下的大坨rou,邪邪的勾着嘴角挑着眉:“谈话开始,说吧。”
“那就……”屈重纵容着窦成的嚣张,目光深邃的看着他那张堪比Jing美镌刻还有Jing致漂亮的脸,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从我的来历说起吧,一百年前,屈家还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首富大户,就跟所有宅斗剧里演得那样,妻妾争宠,子孙夺里,今天你给我下绊子,明天我就给你投毒,整日里闹得乌烟瘴气……我自幼讨厌那样的生活,对屈家的家业更是不感兴趣,再之我生来八字不稳,算命先生说是早夭短命的命格,与家宅六亲不合,需山青水灵之地滋养,方能长命百岁,也不知道这算命先生的话是真是假,总之我八岁多点就被送去了道观。”
屈重说到这里顿了顿,窦成也没催他,就耐心的等着,眼底却因为脑补当时屈重的处境而不自觉泛起心疼。
屈重看在眼里,笑了笑,继续说:“在道观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让我学了一身道术本事,我这人生来亲情缘薄,我也不怎么挂念家人,原本想好就一辈子留在道观,跟着师父学本事,可是倭寇侵略,整个国家都陷入一片硝烟之中,身处洪流身不由己,道观被毁,师父遇害,我最终被接回了屈家……”
这是一个很漫长惨烈的故事。
屈重回到家中,却发现殷实富裕的生活表象下,早已腐烂不堪。在国家危难民不聊生的当下,屈家依旧稳坐一城首富,不是因为当时的屈家家主他的二弟有多大能耐,而是对方投靠倭寇做了汉jian。
然而当时刚回家不就的屈重,却反其道而行,毅然投身革命。从此之后,两兄弟因为立场不同反目成仇。
那时的屈家供奉着一个山离子成Jing的保家仙儿,是屈家往上长辈供养的,只是让屈重没想到的是,二弟为了和他作对,竟误入歪门邪道,不止使手段让保家仙对他认主,还联合保家仙一起兴风作浪坏事做尽,为了正义,屈重不得不大义灭亲,最后演变成手足相残,结果却是两败俱伤。
屈重有一个师弟,出山后也投身革命,跟屈重一样,都是搞地下工作的,只是一个有屈家大少爷的身份做掩护,一个投身戏院做了戏子。明面上,屈重经常去戏院捧场,时而一掷千金时而大手笔包场,跟师弟经常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晚,所以在外人眼里,当时的屈重喜好龙阳,跟那戏子是一对。
其实也不光是外人以为,实际上师弟对屈重动了感情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彼此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屈重对师弟无意,自然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掩人耳目的假关系,却成了屈家住要挟的筹码。师弟被绑架,屈重涉险相救,结果却是师弟跟山离子同归于尽,而他自己也死于屈家主和倭寇联手的埋伏之下,甚至死后还被镇压在凶煞之地永不超生,不过在此之前,他也给屈家主布了个死局,所以兄弟俩算的上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到好,而同时倭寇的土匪计划也损失惨重。
“屈老二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殊不知我灵魂封印反而给了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我以自身道法,修不死之身,原本只能等渡劫出世,结果没想到被屈家后人歪打正着的给提前放了出来。”屈重面容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不过,我提前出世是歪打正着,但却不排除有心人的Yin谋,最近世道很不太平,老早以前,我就发现有人在大量开掘凶墓,破坏风水,干扰Yin阳秩序,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只是老鼠太狡猾,但现在都还尚未摸到老鼠尾巴。”
窦成听完沉默了很久,他探手进衣领,辣出脖子上的戒指:“所以,这个戒指,就是你前世师弟的?”
“嗯。”屈重点头。
窦成攥紧戒指,心里忽然就有那么点不舒服,但是他却强压着不愿表现出来。殊不知掩饰不到家,所有情绪都实实在在落进了屈重眼里。
“你也是个意外。”屈重伸手抱紧窦成的腰:“你这个意外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却成就了我一个契机。”
“什么意思?”窦成听得一愣,纳闷儿的看向屈重。
屈重没有立即回到,他深深的凝望着窦成,突然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窦成被他的举动吓一跳,顿时就误会了,忙推他:“说正事呢,你发什么情?”
“你不是一直都好奇自己肚子里是什么吗?”屈重深深的望着窦成,手顺着他的胸口下滑,覆在他小腹上。
窦成被这话吓得一震,猛地瞪大眼睛:“你真在我肚子里放东西了?!”
“嗯。”屈重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眼睫:“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了。”
窦成一头雾水。
“你肚子里……”屈重动作温柔的抚摸窦成的肚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