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孙娘娘一手把散碎的头发捋到耳后,深邃狭长的眼睛眨啊眨,一手扭啊扭扭成兰花指,在黎辰脑门上那么轻轻一点。
“夫君,奴家这顾盼身姿终是敌不过外面的姹紫嫣红,岁月什么的终究是挽留不住奴家逝去的容颜,若不是再不抓住你这寻花问柳的心思,外边的人可又要数落奴家人老珠黄,色衰爱弛了,为了奴家的名声,你还是把你那点小心思给奴家收好吧!”
说完还状似恶狠狠地甩开黎辰的下巴,但那脸上的笑意摆明了他的好心情。
“我,”黎辰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孙航截了胡,“我什么我,奴家这前途光景都在系你身上了,你可别被那外面的野花迷了心,勾了魂。”
说完掐了把黎辰的小细腰就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踩着小碎步,身姿婀娜,排除他那宽阔的脊背也称得上是妩媚动人。
“不是,”黎辰茫然无措,半点没有意识到被吃了豆·腐的自觉,“我是想说楼管大爷在门口。”
孙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缓缓地扭头,僵硬得像极了没有润滑油的机器,一卡一卡的,黎辰不看都能感觉到孙航的尴尬。
低头拿笔,咬着下唇,肩膀一抖一抖的,看得出来他笑得很开心。
楼管大爷也被这一套甄嬛体吓得神志不清,竟也捏着兰花指说:“大娘子言之有理,大娘子终日里为了府上Cao劳,想当初入门时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大方。现如今也不复当年姿色。小的总是提心吊胆,生怕郎君哪天把大娘子气跑了。郎君可万万要加倍爱惜。须知,佳人许终身,也有伤心时。”
说完还自以为妩媚地抛了个媚眼。
书桌下藏在黎辰腿后的小nai猫躁动不安,挠挠桌角再转个圈圈,挤着脑袋想要从中扒出条缝来。
二哈吐着舌头,左嗅嗅又闻闻,最终一脸兴奋地撒丫子冲黎辰扑了过去。
孙航眼疾手快,把黎辰揽在怀里,冲着二哈就是一脚,二哈被踹得倒飞出去,突然倒地不起,浑身抽搐。
孙航大惊,他踹得也不重啊,怎么就把这只狗踹得抽筋呢?
再说这只二哈的冲击太大,震得他腿麻,要不是顾忌面子,他甚至还想跺两脚缓一下。
黎辰也慌了,从孙航怀里出来就想过去查探一下二哈的状况,感觉到腿边毛茸茸的触感,动作一僵,又把头埋回孙航怀里。
心虚,不敢见人,楼管大爷看到了吗?
楼管大爷也体谅人,赞赏地给了孙航一个眼神,拎着狗脖子就往外拖,边拖边说:“小伙子搭戏功夫不错,你过两天来大爷这吃饭,大爷给你顿狗rou,红烧的。”
二哈这句算是听懂了,Jing神抖擞,腾地一下站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甩了甩身上的毛,漂亮地亮了一嗓子,“嗷呜~”
“你可拉倒吧,我这学生如果被你吓着的话,看我不把你炖了。”大爷怒气冲天,揪着二哈的力道毫不留情,“我这次再心软我是你爷爷。”
“嗷呜~呜呜,”二哈试图辩解,可惜语言不通。
过了几天孙航再见到这大爷,牵着狗绳跟在二哈身后,踉踉跄跄的步伐,还有飘荡在空气中的大喊,“爷爷你慢点啊~”
且不说几天后,刚松了一口气的黎辰听到大爷补充,“那小猫可得看好了,还有,桌子上谁的卷子?第8个选择题不选c吧?”
拿着黎辰的草稿本看了一眼答案,孙航啧啧称赞,憋了许久的粗话重挂嘴上,“卧·槽,这老头贼鸡儿牛·逼,他谁呀?”
大概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两个类似于扫地僧的存在,这位楼管大爷从二十多岁一直教书教到退休,退休后还不颐养天年,挣扎到68岁才勉为其难答应校长退岗任位,敬职敬业地做了一名楼管大爷。
男生楼的数学都离不开他的教导,毕竟二哈如果叫得太凄惨,谁也睡不着,只能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了。
听完黎辰的解释,孙航翘着大拇指,发自内心地说:“这才是教师,”紧接着又发自灵魂的拷问,“不过被二哈叫醒第二天不困吗?”
黎辰抬了下眼皮,沉迷撸猫无法自拔,“二哈的哀嚎一般都是星期六日。”
孙航:“真鸡·儿牛·逼,这住校生六日还得加班呢,这出去做生意也是一代jian商,还是提起来就感恩戴德的那种。”
黎辰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道:“你能不说脏话吗?”
孙航眉梢一挑,嘴角上扬,“呦,小同桌,你还管起我来了,我说什么脏话了?”
黎辰憋红了脸,想说却说不出口。
可爱死了,想捏。
孙航得寸进尺,凑近黎辰脸前问,“啧啧,小同桌,你知道有那两种人可以管我吗?”
黎辰摇头。
“一种人呢,是我爷爷nainai,而另一种,则是我的另一半,你是哪一种?”孙航语气轻佻,不经意的试探。-
第十九章 林宇到来
- “宇哥,你是不知道市一中孙航有多嚣张,”杨林站在一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