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早就准备好了库存,三天后迟小小将钱和货物都交给了冯四详,冯四详从九州各个地方找来了自己信任的降妖人,然后连夜将这些书籍带出了沧州。
迟小小这几天在大街小巷了解情况,发现人们对仁修策论的接受率还是很高的,她很欣慰,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她肯定要去九州各个地方了解情况的,临行时去沧州王府见了迟龚和老祖母,把自己要去的地方都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不要担心,她做完这些事情就回来。
临走时迟沅和迟麟来找她,迟沅和迟麟变得很沉默,迟沅也没有表现地很敌视她,只是说:“笑笑,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她手里牵着迟麟,迟麟就看着她,喊了一声:“笑笑姐。”
迟小小心下有些不忍,毕竟他们的母亲是因为她才被遣回金州的,但是坏人总得有坏人的下场,她不能因为王后是他俩的母亲而不去管这件事。
万酒在和迟龚喝酒,她见迟沅想和她说说话,也就跟着去了。
她去了迟沅和迟麟住的宫里,他们还住在王后住的地方,进了宫门,有人将宫门关上了,她觉得不妥,提高了警惕,但是迟沅说:“笑笑,你要走了吗?”
迟小小点头:“要离开沧州一阵子。”
迟沅的语气充满羡慕:“真是羡慕你呀,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你想去的地方,而我只能被关在这沧州王府,连出宫门都不可以。”
迟小小有些愧疚:“长姐总有一天会嫁人的,嫁人了就能出王宫了。”
来到大殿,迟麟乖巧地坐在了一边,迟小小也坐下,迟沅让人给她倒茶,然后和她坐在一处,握住她的手,语气轻柔:“笑笑,你想你阿娘吗?”
迟小小点头:“想啊,哪能不想。”
迟沅说“我和弟弟也想阿娘,笑笑你能带我和弟弟去见我阿娘吗?”
迟小小一愣,愧疚道:“长姐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父亲他不同意。”
迟沅的神色落寞:“我和弟弟就是人质,留在沧州其实也没用,我阿娘回去了,我舅舅依旧会攻打沧州根本不会考虑我们的感受。”
迟小小叹息一声:“天子就是这样,别指望他能做什么。”
迟沅拍拍她的手,叹息一声:“看来我和弟弟是永远都见不到阿娘了。”
迟小小摇头:“或许哪天还会见到的。”
迟沅笑的温柔,她看着迟笑的眼睛,问她:“笑笑,你觉得我和弟弟该恨你么?”
迟小小一愣,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刺疼,即使她已经设防了,还是没防住。
有什么东西直接被插进了她的指甲缝,她疼地脸色扭曲,一把甩开迟沅,迟沅还在笑:“笑笑,你觉得我和弟弟该恨你么?”
与此同时,迟麟突然跑过去抱住她,她指尖在滴血,一柄剑突然刺破长空从天而降,直直地往她胸口刺去!
迟小小想结法印接住那一剑,结果使不上力气,全身在发抖!
“长姐你!你算计我!”
迟沅的脸色变得狰狞:“我哪里算计你了?明明是你一直在欺骗我,算计我和阿娘还有我弟弟,笑笑,我阿娘死了,我和弟弟也不想活了,你也跟我们一起去见阿娘吧!”
她的胳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她迅速往后退,迟麟还抱着她的腿,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没了的时候,眼前一黑,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那剑刺穿了他的肩膀,他迅速解除法印将迟麟挥开,迟沅大喊着冲了上来。
“我要让你们给我阿娘赔命!你们赔我阿娘的命!”
长剑绕着男人回旋,迟小小渐渐意识不清,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炸响声在王宫传开,有人把她护在怀里,紧接着她听到了无数的仙剑飞来,剑气能将周围的建筑物削成碎泥,她的手痛地厉害,但还是撑着问男人:“寂飏?”
男人甚至没哼一声,抱着她迅速逃离,后来的事情怎样了,迟小小也不知道了,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了缥缈墟,而身边伺候的,不是万酒,是应策。
缥缈君站在门外。
迟小小瞬间起来,只觉得手指一阵刺痛,应策着急道:“大师姐别动,是碎灵针,越动越痛?”
迟小小着急地问:“他呢?他上哪里去了?”
应策没答话,迟小小推开他下床去,问缥缈君:“师父,他人呢?”
缥缈君回头看她,轻声道:“回魔界了。”
迟小小急的眼尾泛红:“怎么没带我一起去?他是不是受伤了?”
缥缈君叹息一声:“九州的灾难彻底来了。”
迟小小不明所以,缥缈君说:“笑笑,安心在缥缈墟待着,为师下山找你父亲。”
迟小小着急坏了:“师父,他到底怎么样了?”
缥缈君说:“放心,他没事。”
听到缥缈君说他没事,迟小小才舒了口气,走回去坐在床沿,她还在后怕,她明明听到了那么多声音,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