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说不上多好,巧夺天工肯定是没有的,但缝制一套衣物还是不在话下。
虽然她在大唐的时候,穿戴家里都有专门的绣娘或是请外头的绣坊,但出嫁之后,别的不说,夫君贴身的里衣总不能假手于人。所以还未出阁的姑娘都请了专门教授刺绣的女先生教导,这些专门教导名门闺秀的女先生不说名满天下,至少是握有一手绝技的刺绣大家。
能被她们教导几年,手艺说不上多出众,学了个皮毛也很能顶门面了。不说极为Jing细的图样,普通的刺绣绝不在话下。
故而,一听赵婶说这个,魏希就自告奋勇要帮忙一起缝制,怕赵婶不信,魏希还当场绣了了条帕子,是秋收时的农田,简单又应景。吴桂兰一看 * 就喜欢上了,见魏希手艺这么好,求之不得呢,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所以两人商量好了,等魏希她们放假第二天,就到吴桂兰家里帮忙缝衣服。这不,魏希一大早就出门准备找吴桂兰去了。不过,约是约好了今天,但魏希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出门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担心撞见徐衍会尴尬。魏希还没有想清楚自己对徐衍是什么想法,所以想着暂时避开他,等她想清楚了再说。
她没想到的是,越不想见到的人越是能轻易遇见。魏希刚刚推开院子的大门,迎面就遇到早起晨跑归来的徐衍。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魏希不得不后仰着头,才不会相碰。
徐衍微喘着气,额头有些许薄汗,不是平时的温润模样,反倒很有侵略感,很强势。她甚至不敢呼吸,鼻尖萦绕着的满满都是徐衍的气息。
这样僵持了一会,魏希像是才反应过来,就想朝后退,可后面是门槛,一个没注意,就要向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徐衍单手环住魏希的纤腰,这才稳住不至于跌倒,两人眼神相对,眼里看到的尽是对方,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阵微风拂过,带过墙外的桂花清香,甜美芬芳,正如此刻的魏希徐衍。
“你、你松手,我可以站稳。”魏希红着小脸。
徐衍光风霁月,他轻轻应了声好,就将手松开。
魏希得了自由就想往外走,徐衍看出她的想法,在她甫一准备离开的时候叫住她,“魏希!”魏希心跳如鼓,生怕他问自己想好了没有,愿不愿意接受他的这份喜欢。却听到他问,“这几天不太忙碌,如果你有空,我们就开始学习英文,如何?”
魏希松了一口气,她听见自己缓缓应了声好,便逃也似的快步离开。身后,仿佛还能听到徐衍若有若无的轻笑声。
离开家好一段距离,魏希才冷静下来,她拍了拍胸口,又回到平时温柔雅致的模样,步调也慢了下来,不疾不徐的朝吴桂兰家中走去。
刚到吴桂兰家门口,就看到往外冲的赵为民,身上背着斜挎书包,嘴里还叼着馒头,使命往外跑。魏希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问了句,“为民,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看见前面的是魏希,赵为民跑步的脚没停,而是一手将叼在嘴里的馒头拿出来,一边道:“魏希姐,我上课要来不及了。”还不待解释完,赵为民就跑出老远。
听到动静的吴桂兰走了出来,对魏希道:“别理这小子,我早就叫他起床了,非说要多睡会,说什么来得及,结果呢,火烧眉毛了才知道着急。”言语中颇为嫌弃。
说完,吴桂兰又看向魏希,这时的表情和刚才大不一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多睡一会儿,我听说你们昨天去镇上玩了,怎么样,累不累?”言语熨帖,看魏希的眼神满满都是关心和满意,哪有之 * 前说赵为民的嫌弃,仿佛魏希才是她家的女儿一般。
魏希笑了笑,“还好,冰棍很好吃,不过坐车有些累,可能是不习惯,总觉得有些难受。”
吴桂兰擦了擦手上的水,手扶住魏希的肩膀,对着她的脸仔细端详,“我说你怎么今天看着比平常憔悴,那个铁疙瘩,一晃一晃的,那味道哦,难闻的很,也怪不得你不舒服。村子里有些人坐不了那车,怕那汽油味,一闻就吐。”
说着就把魏希往屋子里带,“你坐着,婶子给你冲点桂圆Jing,这东西凉爽,喝了保管你舒服。”
闻言,魏希连忙阻止她,“赵婶婶,不用了,我今天已经好多了,桂圆JingJing贵,每次来您家,您都要泡一次,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一听魏希这话,吴桂兰把脸一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再Jing贵的东西也是给人吃的。你再和婶子客气,婶子可要生气的。”
吴桂兰这么一说,纵使心里再不好意思,也不好出言阻拦,魏希只能笑着,略带些撒娇的说:“赵婶婶,您怎么对我这么好。”
吴桂兰正拿着桂圆Jing罐子要给魏希冲水喝,听到魏希的问题,手上动作不停,脸上的表情却和煦了许多,“我也不知道,但是一见你就觉得很喜欢。我生了三个儿子,没人知道,在为民之前我还生了个女儿,小小的,软软的,她是我生的孩子里最白净漂亮的。”
说着,吴桂兰的脸色愈加温柔,“小小的脚丫戳在脸上,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