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说的很好,我只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还不待她说些什么,陈实道:“魏同志的这首诗听起来很激昂,也很有气势,不过,我才疏学浅,平日里也没看到过,还请问魏同志出处。”
回答的是徐衍,他声音清冽,“是李白的《胡不行》。”他回答的是陈实的问题,可看向的却是魏希,“李白的这首诗,是盛唐的时候写的,写的看着是我汉家将军的威武,但我觉得这首诗的Jing华,在于其中蕴含的盛唐气象,那份狂傲与骄矜,只有身处盛唐才能谱写得出。”
其他人听了这话,可能只是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但魏希却是实打 * 实的感到惊讶,她之所以喜欢这首诗,就是因为它的盛唐气象。作为出生在晚唐的官家女,她见过太多的颠沛流离,世道浮沉,所以她特别仰慕盛唐的那份雍容恢弘,尤其是那盛世景象,所以她才如此喜欢这首诗,但没想到徐衍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魏希望向徐衍,却看到他含笑的双眸,好像知道她要看向他似的,魏希觉得有些脸热,连忙转移了视线。
魏希的表现虽然大大惊奇了知青们,但每人说上那么一两句也就过去了,唐诗虽美,但知青们最爱谈论的往往是语录,或是像《海燕》那样,带着强烈信仰的现代诗歌。很快就轮到了下一个人,是董舒,她是心中富含柔情与纤敏的文艺女知青,喜欢的诗也同她一样,温柔而缠绵,是戴望舒的《雨巷》。
齐悦念的是《春》,不过有其他人的珠玉在前,她分享的这篇散文没太引起讨论。大家更爱的还是王学恩的《海燕》或是徐衍的《飞鸟集》,信仰与爱情永远是青年挚爱的两大主题。
知青下乡的第一天就在这样平淡而快乐的讨论中度过了。第二天的一切就没有这么美好了,毕竟是下地劳作,光是大清早起床,就挺让人吃不消了,尤其是对于肖瑞这个有纨绔之风的大少爷来说。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肖瑞已经是一身疲惫,结果记工分还有一长串的队伍要排,他当即不满的嚷嚷道:“怎么回事啊,慢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轮到老子。”
大家上工大半天本来就很累了,情绪不太好,偏肖瑞又在那抱怨,于是一时之间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队伍吵吵嚷嚷的,魏希想忽略都不行,她停下手上工作,站起来,对着后面大声安抚,“大家静一静,队伍虽然长,但是只是记个工分而已,很快的。但是,”她尾音一转,“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时间只会越拖越长,这样大家休息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说完,她的眼睛缓缓从众人身上略过,一时之间,整个队伍都安静了不少。
魏希这才坐回去,接着记工分。而她这一露面,也让知青们看了个清楚。
王学恩有些激动,“刚刚那是魏同志吧,没想到是她负责记工分。”
李信皱了皱眉,“可是她看起来年纪那么小,为什么村子里是她记工分。”
蒋英对李信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说明魏希很优秀嘛,不过她刚刚说话可真好听,细声细语的,就让大家一下子安静了,真好。”蒋英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却很喜欢魏希这样很有女孩样子的姑娘。
别的知青兴高采烈的讨论,但肖瑞心里还是憋屈的紧,他好好的北京不能待,跑到这个乡下地方,还要排队受气。他沉着脸,就想接着闹,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徐衍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
徐衍神情淡漠,“如果肖老爷子知道你到了乡下还 * 是这副做派”他有些漫不经心,“你这几年应该都回不去北京了。”
肖家和徐家一直都是认识的,两家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生死兄弟,后来住在一个院子里,两家大人都很熟识。和肖瑞的不思进取不同,徐衍从来都是长辈最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脑子聪明,从小说话做事就很有章理,虽然他有一个很优秀的哥哥珠玉在前,但他的光芒完全不能被他哥哥掩盖。
他不是那种只在学习上有天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孩子,相反,同他表面的温雅有礼不同,他家世出众,自己也优秀,骨子里是有一份傲气在的。大院里和他一个年龄段的孩子从小就有一种以他为首的趋势,所以肖瑞才这么听徐衍的话,徐衍把大院里那群心高气傲的高干子弟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跟班。
而肖瑞的爷爷特别欣赏徐衍,在他心里徐衍说话的分量特别重,有时候他都会怀疑,他和徐衍谁才是爷爷的亲孙子。就今天这番话,别的不说,他是真的相信,爷爷会因为徐衍说的话,而把自己扔在这乡下地方好几年不管自己的。
所以肖瑞一下子就像只斗败的公鸡,瘪了下去,无Jing打采的跟着队伍移动,连说一个字的Jing神头都没有了。
因为肖瑞安静了,所以虽然前面闹了一会,但记工分的速度依然很快,队伍不断地变短,很快就轮到出于末端地知青们。因为后面没人了,所以每记一个人,魏希都会和他们闲聊一两句。轮到徐衍地时候,魏希不知道说什么,便专心低头记工分。
魏希写的正认真,徐衍突然说:“行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