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云嫣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只是,在她洗得差不多,开始擦身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打斗声。
还有霍云耀的喊声:“有刺客!”
云嫣也顾不得慢慢擦身了,连忙把一旁的外衣往身上套,胡乱系上腰带,还有穿上鞋子。
过了许久,外面的打斗场面,渐渐就小了下去,听声音吗,好像是歹徒都被制服了。
容灼猛地推门进来,提声问道:“嫣嫣,你没事吧?”
云嫣这会儿正缩着身体,蹲着躲在桌子底下,听得容灼的声音,她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我没事,你呢?”
她想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谁知因为蹲得太久,腿有点麻了,云嫣摔了一个屁股蹲,反而坐到了地上。
这会儿正是冬天,天气冷得很,云嫣只穿着松垮垮的外衣躲桌子下,只感觉上下都灌风,冷得她手脚都僵了。
当她再次想起身钻出来时,不由自主地打了喷嚏,还留了一些清涕。
容灼蹲在她身前,拿出帕子给云嫣擦鼻涕。
云嫣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挫爆了,双手捂住脸:“我现在好丑,你先别看我……”
容灼:“不丑,嫣嫣什么样子都好看。不用躲着我,快起来,别冻生病了。”
说着,容灼伸出手,把云嫣的手拉下来,再小心地把她拉出来。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云嫣原本就系的不算特别严实的衣领,不知何时,被拉扯得有些松散开来。
容灼眸色微深,但很快把云嫣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床铺。
云嫣看到床铺,没来由的紧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容灼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扯过棉被给她盖上,再隔着棉被抱住她。
云嫣知道自己是误会容灼了,原来他是怕她着凉。
容灼的声音近在耳畔:“嫣嫣,我倒是想干点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再忍忍了。”
云嫣羞得满脸通红,只是想起刚才的打斗声,她心中的旖旎心思顿消,连忙问道:“你没受伤吧?”
容灼:“我没事,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后续事宜,为防万一,我让两个婢女进来守着你。”
云嫣也知道现在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好,你去吧,万事小心。”
容灼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抱歉,因为我的私心,让你也跟着身处险境,有事你就叫救命,或是吹我给你的哨子。”
云嫣:“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就算我留在家里,也未必不会有危险。你快去忙吧,好好审一审这次行动幕后指使之人是谁。”
容灼微服南下,刚到平芜县不久,才入夜,那些刺客就有所行动,背后指使者,肯定是利益相关的人。
应该不可能是平芜县的县衙所指使,容灼才刚去找了他的麻烦,对方都没那个筹备的时间。
所以这一批刺客,只可能是京城里,怕容灼在此行中表现太出色,增加夺嫡砝码的那些人派来的。
容灼刚走,两位婢女就端着热茶进来。
云嫣先问了她们,确认这次只是有两位侍卫受了轻伤,除此之外没人受伤,才放下心来。
她起身喝了热茶,暖了暖身体,又换上寝衣。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
婢女去开门,发现是霍云耀把薛真真送了过来。
霍云耀也知道这个点妹妹应该休息了,他没有贸然进门,就站在门口道:“嫣儿,行刺之事,今晚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你这里安全一些,我把薛小姐也送过来。”
云嫣的房间四周,足足守了四个侍卫,房间内的两个婢女,也是会功夫的。
薛真真是他们半途救下的,容灼没那么多的人手保护她,只从自己的侍卫里分了两个过去。
霍云耀又想守着妹妹,也放不下薛真真,干脆想出了这个法子,还能把容灼分出去保护薛真真的两个侍卫,也回归正职,否则容灼要是出了什么事,霍云耀也担不起。
云嫣:“好,真真快进来吧。”
从她哥哥这第一时间没有来找她,而是去确认薛真真的安全,还把亲自把薛真真送来她这,云嫣觉得,她这傻哥哥肯定是对薛真真动心了。
薛真真进了云嫣的房间,霍云耀就在门外守着。
薛真真羞红着脸道:“云嫣,打扰你了。”
云嫣笑眯眯着,小声道:“说不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薛真真听懂了云嫣的揶揄,紧张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云嫣你快别这么说。”
云嫣:“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来,我们今晚抵足而眠。”
小姐妹俩躺在床上,难免要说一些悄悄话。
但碍于两个婢女就在外间打地铺,她们也不好聊太私密的事。
云嫣问了薛真真被绑架之事,才知道她是在去寺庙上香回程途中被山匪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