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处都是结界呢,只要一被触动,先别说我能不能出去,他恐怕马上就有感应。到时候又是一番你追我赶。”
明枝皱了皱眉,“我倒是不怕他会追来,但是半点好处我都没有捞到,未免也太亏了吧?”
贯仲失语,比起他来,这个困住他的丫头,倒真的像一个妖魔,哪怕是深爱她的男人,她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利用。
“你真不愧是她的徒弟。”
过了好半会贯仲开口道,然而话语才落下,明枝就给他来了几道天雷,劈得他生不如死。
“你这么一个强迫女人的废物,哪里来的资格对着我指手画脚。一个男人没得半点手段,竟然只能强人所难,就是个废物。”
明枝从头到尾都不拿贯仲当人看,只是看着还有些许利用价值的份上留着罢了。
她几下下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就听到人惨叫了几声,没了声响。
师泽千百年对男女成婚的那点事,并没有多少认识,自己亲自Cao办起来也是困难重重。不过这世上如果只有他想做,那么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他愣是一点点的准备。
明枝对此万事不管,只有师泽去找她,她才会反应一二,多数时间都还是不管不问,随便他如何安排。
有一日,明枝被他带了出来,安排到一处看起来十分不错的府邸里。
府邸很大,而且人手也多,处处都是崭新的。
师泽带着她进去,里头的奴仆对她也很恭谨。
“你这是在哪里寻来的地方?”明枝掉过头去问他。
师泽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可还喜欢?”
她进来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照着她的喜好准备的,而且下人们对她毕恭毕敬,没有半点不恭敬之态。
“喜欢。”明枝眼下还没追根究底的习惯,师泽这么一问,她就这么一答。
她说着喝了一口下面人送上来的红枣鸡汤。
“过几日就要婚事就要来了。”师泽道。
明枝这才想起师泽之前就和她说过日子,只是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自然也就把这个给忘记了。
“好啊,我等着你啊。”明枝一下又躺了回去。
她对此没有多少很热切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全数交给了他,至于别的一概都不想经手,师泽也随便她。
这是圆他的一个梦,她愿意已经是万幸,逼着她和自己一块高兴,没有必要。
几日之后,就有人过来叫她。
婚礼当天不管是新人还是其他,全都要天不亮的的时候,就要起来。
明枝随心所欲习惯了,见着人来也没有为难她们,自己起来让那些丫鬟围着自己打转,内里的衣裳换了,身上擦洗干净,换上准备好的喜服。
喜服其实早就送过来了,只是她从来没怎么看过。
大红喜服上身,又到镜子面前把头发全数梳起来,一改她平常那副随意的模样。等打扮完,明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咦了一声,她左右撇撇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对嫁人这个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让师泽不那么好过而已。
但是真的换上了这身衣裳,似乎有什么似乎变了点,原本稳稳当当没有半点波动的心也跟着有点鼓动。
她好像真的有点变成了将要嫁给心爱男人的新嫁娘。
凤冠结结实实给她戴上,等到良辰吉时一到,盖头拿过来盖在头上。
外面过来有人说人来了。
明枝站起来,跟着前面引路的人往外面去。
新嫁娘要拜别父母,但是大堂上的两个位置全都是空空的。
也好,要是师泽真的要是弄来什么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给她当爹妈拜,她能当场把他给掀了。
戏做全套,没什么不好。
她对上首的人拜了拜,而后被人迎接送出去。
外面的排场比起她那天看到的嫁娶丝毫不逊,甚至还很有几分超过了。
盖头下她可以朦朦胧胧看到外面的人影,她见到师泽坐在马背上。
她扶着手边人的手,入了花轿。
上了轿,面前的帘布放下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轿子抬了起来。
竟然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感觉,和在外面看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轿子很稳,步步稳健,到了门口停了下来,有人请她出去,她低头出去,就见着师泽站在不远方等着她。
他们此刻不再是妖魔和正道,只是这世上最普通的一对男女。
明枝在盖头下,嘴唇张了张,心头莫名且古怪的情绪顺着经脉蔓延至全身。
师泽将手里的红绸缎的另外一头塞给她。
明枝沉默着接过,绸缎入手温热,而不是原本应该的冰凉。
这个男人如果细心起来,是真的面面俱到,不管什么都能恰到好处。
她和师泽往里头走去,到了高堂,高堂之上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