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栖华书斋
仪表堂堂,君子端雅的文如墨正一边捧着书,一边等候着佳人。
“文公子好。”
“容二姑娘好。”一看到她,文如墨神情便有些羞涩不安。
相反,容卿卿便镇定许多。
“文公子,我也是刚从小国舅那里得知,此事本与你无关,若是你不便的话,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在下一直仰慕容二姑娘风采,能为二姑娘做一些事,在下心甘情愿。”闻言,文如墨脸色更红,隽雅出声。
司琴忍着笑,这还真是个呆板书生。
“那就多谢文公子慷慨相助了。”容卿卿眉心一跳,朝他轻拂一礼。
“容二姑娘客气。”
文如墨忙退后一步,局促道。
“听小国舅说,祁安王殿下应该在这两日回来,都说京城画舫风景甚美,不知明日容二姑娘可否愿意一同泛舟欣赏?”
“好。”
***
翌日,南街画舫。
容卿卿到时,文如墨早在外等候。
“容二姑娘,刚才小国舅派人来说,祁安王殿下等会要来,二姑娘且装得像些。”待她走近时,文如墨细声提醒。
“多谢文公子。”容卿卿微怔,浅笑道。
不远处的海棠亭中,秦昭正跟楚翊对抿。
“殿下,看来容二姑娘对这内阁大学士家文公子还真是有意,听说二人之前还在栖华书斋共同挑选书册呢。”看着一言不发的某人,秦昭故意出声。
“什么时候?”楚翊捏着酒盏的手一顿,淡声问。
“貌似就是昨日吧,之前听婧瑶说,她每次陪二姑娘去国子监的时候,总能碰到文二公子呢。”
说着,秦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楚翊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申时,二人从画舫里走出来,脸上皆带着笑。
不知少年说了什么,竟逗得佳人笑意盈盈。
“哎哟,这容二姑娘竟然还害起羞了。”秦昭折扇一晃,惊叹道。
话落,琉璃酒盏被重重的搁下。
“秦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说完,楚翊直接起了身。
“容二姑娘,你这是在跟文公子泛舟?”及至近处,秦昭明知故问。
“臣女见过祁安王殿下,小国舅。”
“不是说见到我不用行礼了吗?”见状,楚翊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温凉出声。
见气氛不对,文如墨忙收了手中的书卷:“殿下,二姑娘,在下就先告辞了。”
“这就是你挑的郎君?”看着面前娇俏的小姑娘,楚翊深缓了口气,问。
“这是家父为臣女挑的,臣女觉得还不错,不知殿下觉得如何?”
“你喜欢就好。”楚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沉声道。
秦昭惊得折扇差点掉在地上,这人莫非是气昏了头。
“若祁安王殿下无事,那臣女先行告退。”容卿卿低下头,行完一礼后径直离开。
她一走,楚翊便揉了揉眉心,还真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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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泛舟后,容卿卿跟文如墨相约的次数便更多了,而祁安王府的气氛则越来越沉,下人皆是战战兢兢。
御书房,有人向玄武帝禀告其消息。
“罢了,还得朕去提点。”听之,玄武帝无奈一笑,将奏章放在案桌上。
“宣祁安王殿下入宫。”
一个时辰后,楚翊缓步走到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玄武帝暗自打量了他一番,后朗笑道:“祁安王不必多礼,可是近日北山军营有事,怎么看起来如此的憔悴?”
话落,楚翊嘴角扯了扯,朝玄武帝拱手。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无事。”
“嗯,朕听说最近容二姑娘跟文家二公子关系特别近?”玄武帝点头,摆手让他坐下。
“是。”楚翊眉梢微皱,沉声应道。
“其实要朕说,二人一个是才子,一个是才女,确实般配的很,宰辅府与内阁学士府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若是能够结秦晋之好,也未尝不可,祁安王说是吧?”
“儿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楚翊倏然起身,嗓音微冷。
这便吃醋了,玄武帝挑了挑眉。
“莫急,这次朕让你来,可是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番。”
“之前朕打算将容二姑娘许配给你为正妃,是觉得这满京女子就属容二姑娘最出众,但若是你对容二姑娘无意,那朕也该成人之美,替二姑娘与文公子赐婚,不知祁安王意下如何?”
楚翊神色瞬间晦暗不明,良久起身,清贵如画的朝玄武帝拱手,态度坚定:“儿臣不会让她嫁给任何人。”
玄武帝顿时大笑。
“陛下今日心情可舒坦了?”云公公见状忙给玄武帝递了一盏茶,笑说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