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危有点懵,小木偶都是从哪里学会这些sao话的?
难道是自己言传身教的吗?
季思危摁住笑得花枝乱颤的八尾猫的脑袋,毫不犹豫地坑了它:“赢了的人可以让八尾喊‘爸爸’,游戏开始。”
“小木偶一定可以找到的!”小木偶欢呼一声,压抑的天性得到解放,在餐厅里翻箱倒柜地找。
被坑了的八尾猫一脸无辜:“虎牙,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你的意见不重要。”季思危弯了弯眼睛:“不想喊爸爸的话,就先一步把蜡笔盒找出来。”
八尾猫看着季思危稚气未脱的脸,哼了一声:“看在你小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季思危笑着朝它的尾巴伸出魔爪,八尾猫敏捷地躲开,加入拆家队伍。
黑帽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季思危身后,眼神呆滞地看着八尾猫上蹿下跳的身影,幽幽地说:“你的木偶和猫都会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季思危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随意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
说罢他不看黑帽男人,慢悠悠地跟在两个小家伙身后,去寻找红色蜡笔盒和抽屉。
黑帽男人没有再追问,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时不时翻找一下。
小木偶和八尾猫的拆家能力堪比哈士奇,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两个侍者看得瑟瑟发抖,想阻止又不敢阻止,只好跟在后面收拾残局。
要是管家看到这场面估计会犯心脏病。
半个小时过去,能找(拆)的地方都找(拆)过了,连蜡笔盒的影子都没看见。
季思危也没找到白色柜子。
“虎牙,我们可以去二楼找吗?”八尾猫还没玩尽兴,两只前爪在地板上摩擦,蠢蠢欲动:“小木偶,你想不想继续玩?”
小木偶背对着八尾猫,悬浮在一堵墙前面,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没有回答它。
季思危察觉到小木偶的反应有些奇怪,走到它身旁:“怎么了?”
“主人,这面墙有些奇怪。”
小木偶把手按在墙面上,释放出血雾,血雾在墙上游走,渗入其中。
“啪——”
季思危听到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墙上的墙纸被血雾融出一个圆形缺口,露出光滑的镜面。
不好!
季思危脸上的笑容倏地敛起,殷红的血雾“噌”的一下从眼眸深处冒出,他握住小木偶的身体:“快停下!”
小木偶闻言,迅速收回所有血雾,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墙纸被血雾完全熔掉,露出底下的真容——这压根不是墙,而是一面隐藏起来的镜子。
季思危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恶意满满的眼睛。
镜子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黑气,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的小男孩站在镜子里,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大得过分的双眼。
小男孩缠着绷带的手上握着两根红色蜡笔,手掌一片猩红,看着不像蜡笔灰,反而像血。
季思危看着镜子上的裂痕,心里一点一点地变冷。
“主人!松手!”小木偶似有所感,在季思危的掌心里用力挣扎,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慌张。
“虎牙,快松手!”八尾猫也看明白了局势,急得悬到半空中,用尾巴缠住季思危的手,试图让他松开。
镜中的小男孩似乎觉得这一幕很有趣,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一丝笑意。
磅礴的血雾从季思危的掌中溢出,形成球状,把小木偶紧紧包裹住,与此同时,小木偶的额头上冒出一个红色图腾。
血雾的温度逐渐升高,八尾猫尾巴上的毛发卷起,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它落在地上,用脑袋撞季思危的小腿:“虎牙,快松手!你的手不要了吗?!”
站在不远处的黑帽男人受血雾影响,露出痛苦的神色,迅速拉开距离。
小木偶知道自己不小心闯祸了,漆黑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季思危:“主人,小木偶没事,松手吧。”
季思危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松开手,几道锋利的亮光凭空出现,瞬间穿透血雾,割裂了小木偶的身体。
因为靠得太近,季思危也被这股力量冲击到,整个人摔向地面,手掌擦伤一片,不住地往外渗血。
小木偶额上的图腾变得黯淡,它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
原本被灵力滋养变得圆润生动的身体,慢慢变成了最初工艺粗糙的模样,悬浮在血雾之中。
季思危的血雾虽然无法保护它的身体不受损伤,但至少能保留它的身体。
不然,它的身体会像那个砸碎镜子的任务者一样,变成碎镜片。
“虎牙,你还好吗?”八尾猫跃到季思危身边,用尾巴温柔地圈住他的手臂,扶他站了起来。
“没事。”
季思危看向镜面。
镜子里的黑气更加浓郁,裂痕已经修复完成,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