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代价。
纸扎闫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脸色缓和了些,头也不回地说:“午饭已经送过来了,在餐桌上,吃完午饭我们继续扎框架。”
扎人物骨架这种技术活任务者们帮不上忙,但在纸扎闫的教导下,他们也可以跟着设计草稿扎一些简单的器物框架了。
一直忙活到深夜,扎完的框架堆满了客厅,纸扎闫看着清单点了一遍,点点头:“所有框架都已经完成了,明后两天抓紧时间糊纸施彩,就能按时完工。”
累了一天,任务者们倒头就睡,度过了出奇平静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纸扎闫手把手教他们糊纸和剪配饰,自己给糊完纸的半成品上色,做细节。
白轶抬了抬因为干活太多而酸软无力的手臂,语气哀怨地问:“周哥,你不是说这是民间艺术吗,怎样,现在学习得快乐吗?”
周杞抹掉脸上的宽面条泪:“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宴月看了看被刮花的美甲:“被迫营业。”
新手妹子:“啊!”
白轶探头看她:“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新手妹子表情有些痛苦,伸出颤抖的左手:“不小心扎破手了。”
伤口很深,猩红的血ye从指尖流下,染红了垫在桌面上的白纸,像骤然绽放的一株红梅。
“笨手笨脚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宴月接过她手上的剪刀,带她去客厅处理伤口。
宴月帮新手妹子清洗伤口的时候,那两个红衣小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新手妹子还在流血的手。
瞳孔过大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别看他们。”宴月低头给新手妹子消毒,低声提醒道。
新手妹子明明点头答应了,却魔怔似的盯着其中一个小孩的眼睛看。
在她眼中,红衣小孩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一行鲜血,怪笑着伸出苍白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真实的窒息感让她下意识张开嘴巴呼吸,脑袋一片混乱,她看到红衣小孩张大嘴巴露出满口獠牙,咬向她的脸颊!
新手妹子瞪大眼睛,不管不顾地朝着那张狰狞的脸挥出手掌。
“啪!”
掌心一片冰凉,她确实打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窒息感消失,呼吸变得顺畅。
“你疯了!”耳边响起宴月慌张的声音。
新手妹子打了个冷颤,乱成浆糊的脑子被狠狠一晃,总算清醒过来。
她闭了闭眼,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红衣小孩脸上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拿着钢丝钳的纸扎闫快步走了过来,把小孩护在怀里,厉声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新手妹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的温度迅速下降,她哭着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
纸扎闫见她哭得涕泪横流,也没有再追究,检查了孩子的脸颊后,不轻不重地说:“别再有下一次!”
季思危走到纸扎闫面前:“闫大叔,她应该是累着了,我们先休息片刻如何?”
纸扎闫点头:“行吧,休息十分钟。”
纸扎闫离开后,宴月马上问新手妹子:“你什么情况?不是让你别看他们的眼睛吗?”
新手妹子止不住地哭泣:“我也不知道,我看到那个小孩掐我的脖子,还扑过来咬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宴月有些烦躁,快速包扎完伤口:“现在没办法补救了,接下来你多注意安全。”
季思危轻声说:“记住一定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明白了吗?”
新手妹子擦掉眼泪,无言地点了点头。
这个意外出现后,新手妹子谨记季思危的话,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离两个小孩远远的。
深夜,所有纸人的衣服和配饰都做好了,只差画脸。
画脸是做纸人的Jing髓,相当于画龙点睛,这个工作只能由纸扎闫亲自做。
对于任务者而言,他们已经做完了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有等待——等纸扎闫画完每一张脸,等打开抽屉的时机。
收拾完工具,看着摆满大厅的纸扎,季思危说:“再坚持一下,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白轶接过话音:“嗯,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第二天清晨,季思危的房门被敲响了。
一脸焦急的雀斑女生和宴月站在门前。
雀斑女生说:“和我们住一个房间的新手不见了,她会不会出事了?”
新手妹子昨天打了红衣小孩,今天早上就不见了,出事的几率很大。
季思危看向楼梯,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你们去其他地方找过了吗?”
宴月说:“还没来得及。”
季思危果断道:“分头找找看。”
找遍了二楼和三楼都没找到人,任务者们下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