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虽然有玉城主将溃逃的原因在,但是按照道理来讲,玉城也不该这么不堪一击。
而且时间为什么那么巧,偏偏是在他和沈王作战的时候,达延汗就想要攻打玉城了。
他本来在怀疑是否军中有了达延汗安排的jian细。可是要是按着谢伯安的猜想来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荒诞不经。
所以说,这沈王唐王,当真作出了这等数典忘祖之事?
谢棠看着仇钺道:“仇将军,无论如何,二一定是勾结了异族。”
不管勾结了还是没勾结,他都要把这件事给钉死了,从而动摇反军军心。
而且,谢棠勾起了一抹冷笑。唐王沈王在胡人乱华之事还想着打自己家的军队。和叛国又有什么不同?
谢棠看着仇钺在那里沉思,笑道:“仇将军且先不用想反王之事了。当今之急,莫不如好好地给蛮夷下个套。”
仇钺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谢棠,只听谢棠道:“侵占玉城的是瓦剌人,对我的了解不是很深。”
“让我们的细作放出风去,只说来的援军元帅是个文人,只会纸上谈兵。带来的军队也不是什么厉害军队,只是京城内的少爷兵。此次前来,是来抢你仇将军的军功的。”
仇钺眼睛一亮。
“蛮夷侵占玉城,定然对凉城也有贪图之心。”仇钺看着眼前的沙盘,指着城外军伍驻扎的营盘。“对方信了我们传出去的消息,一定想借机占个便宜。就算打不下凉城,多杀一些我们的军伍赚些军功业绩好极。有了这样的贪婪心思,便一定会动手。到时候......”
谢棠道:“无论是哪本兵书,都是劫营的收益最大。到了那个时候,瓦剌军队一定会有人前来劫营。我们设下埋伏,便能杀他个片甲不回。”
仇钺道:“也好振奋北疆士气。玉城失守,士气颇有衰竭。”但是他又面露疑惑之色:“可是我二人关系并非不好,这......”
谢棠笑道:“底下的军伍哪里知晓将军们的私交?就是那些藩王,远在封地,哪里知道我们之前在战场上的形容。仇将军和杨阁老是莫逆之交,天下皆知。而我和杨阁老之间的不和,知道的人也不少。就凭这,我二人矛盾重重,就足够让人相信。”
“将军和伯安唱一出大戏,也好引得蛮夷入觳。”
于是没过几日军中便有消息传出,说是从京中来的援军元帅是个文人,和仇钺将军脾气不对,登时吵了起来。
据说那京中来的主官当场掀翻了仇将军的沙盘,要不是副将拦着,仇将军说不定就已经和对方动手了。
而谢棠带来的军队在他的军令之下,伪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散漫样子。这些消息都传到了玉城和更远的地方。所有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收到了这个消息。包括沈唐二王。
沈王收到消息的时候嗤笑了一声,果然是那个昏庸小儿的军队,和那个小儿一样,都是肮脏货色。
而唐王收到消息之后,竟是直接写了一封信,绑在了猎鹰的脚上。
玄色猎鹰展翅而飞,远去的方向竟是玉城。
玉城
如今占领玉城的人名唤伯颜,年纪不到三十。是瓦剌一位极其年轻的万人长。他父亲是瓦剌的左贤王。伯颜汉名王冯屏,因仰慕元末左丞相扩廓帖木儿,因此才取了和扩廓帖木儿一样的汉姓。
说起扩廓帖木儿,诸君可能并不熟知。说起王保保的名姓,却是如雷贯耳。王保保当年匡扶大厦将倾的元朝江山。到了最后残元不敌局势,他却是一力撑起了北元。甚至败明军于漠北。就连太|祖爷都称一句“天下奇男子”。
这伯颜以王保保卫志向,一心恢复草原荣光。因此主动领兵出战,心心念念地都是去建得不世功勋。
收到从唐王处送过来的信件之时,伯颜已经收到了几个探子和细作传回来的消息。想到明军来了一个纸上谈兵,不晓军事的文人之后。伯颜野心勃勃想要继续进军,打下凉城。借而继续深入中原腹地。
瓦剌的将军们全都聚在伯颜府上,伯颜说道:“不久之前我瓦剌大军攻此破玉城。如今明军谙弱,借机打下凉城。入主中原指日可待!”
他下面的一位千人长问道:“启小王爷,明军号称有十万大军前来救援。我军贸然出击,若是有伤根本,岂不是会让明军得逞?”
又有人道:“若是我军失败,达延汗也会趁虚而入,夺走我们抢下来的城池。”
伯颜拿出从唐王处得到的信件,还有其他细作送过来的消息。伯颜道:“诸位且看。”众人听了伯颜的话,都拿起了那些情报仔细地看了起来。伯颜道:“唐王传信过来,说是汉人那里新来的主将和姓仇的关系十分恶劣。原三边总制杨一清对仇钺有知遇之恩,但是新来的这位援军主将和杨一清是政敌。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