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簪子首饰往发间戴。
应照楼支着下巴侧头看她弄,手却不安分的在她发间动来动去。
江嘉染发现她总是这里才戴上,那边就被他挑着弄歪了。
那边刚扶好,脑后又被他玩着玩着拨掉了几个小卡扣,叮叮当当掉一地。
真是梳了个寂寞。
江嘉染忍无可忍抓住他要来拔簪子的手:“应照楼!”
险些忘了这男人幼稚起来,连栗儿都比不过。
应照楼指尖夹着簪子,一脸无辜道:“这个又不好看。”
胡说,她就觉得还不错。
但还是问他:“那哪个好看?”
应照楼在匣子里翻了翻,最后选了一支步摇,双手环过她脑后插上。
再取了几个小的珠扣点在她鬓边。
江嘉染晃了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好似简简单单的,但却一下凸显了气质。
好吧,眼光还行,就原谅他了。
江嘉染也起身给应照楼梳了发,帮他戴了顶玉冠。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收拾,原来很有成就感。
如此一来,还真有夫妻相处的样子了。
一番洗漱用饭后,应照楼拉着她在翼门中溜达。
此处建筑风格鲜明,一眼看去哪是哪,很好分辨。但实际上路又是有些绕的。
玉儿就是分不清方向,动不动就迷路。
一早去取饭就丢了方向,正着急时,眼前突然又冒出个人。
翼门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虽然有了准备,玉儿还是每回都被吓到。
那人出来指了个方向就又消失了。
玉儿愣了半天,才冲着不知道对不对的方向说了声谢谢。
晚些时候取了衣裳要去浣洗,又突然冒出人,连着盆都给端走了。
玉儿回去和春枝一说,原来她们都是这样的。
但凡有点什么活,都被翼门的人给做了。
因为她们是门主夫人身边的人。
她们做下人的,心里谨记的都是在照顾别人。突然这么被人围着转,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江嘉染一开始也有点分不清方向,但身边有应照楼,迷路就不至于了。
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处翼门习练的地方。
自进门的那两大排后,江嘉染再一次看到了许多的翼门门人。
正在练功对招的门人看见二人过来,都停下喊门主和夫人。
应照楼指尖一挥让他们继续。
他们齐齐应是,然后练得更卖力了。
有夫人看着,当然要好好表现,不能丢门主的脸。
应照楼见她感兴趣,就拉着她去了廊下坐着看。
江嘉染也不懂什么门道,纯粹看个热闹。翼门的人应当练的是同一套身法,都如风一般得快。眼睛一下没跟上就找不到人了。
分支分出去后,应照楼几乎就没怎么再亲自接触过。
此时在旁察觉出一些纰漏,不大看得下去,于是身影一飘落入场中亲自指导。
江嘉染本来还东看看西瞧瞧,应照楼一出现,所有的注意力都不自觉被他吸引过去。
他气质冷冷仿若天生染着黑,整个人却又在浅浅发着光。
她眼里再看不到别人了。
这男人不动就好看,身形移转之间,又有一种不同平常的飒然。
每个点都帅在她的审美上。
石枫走过来时,就听见夫人眼神着迷,感慨道:“他真厉害。”
石枫看着门主,想起了曾经时候的那个他。
“门主能到今日,有一大半都是靠他自己在悟。”
江嘉染看向石枫,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老门主在武学一途上,算是只领了一个门。没过两年就死了。
门主从老门主手里接过重担,撑起翼门时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虽然有他们等人的帮助,但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
为了服众稳定翼门,在朝廷中不被看轻,武力必不可少。
门主日日服药以药性相佐,终日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徘徊,几次都险些丧命。
如今旁人只知他内力深厚,但不知这都是他生生逼出来的功力。
瞳色就是他的后遗之症。
江嘉染听的心里一紧。
难怪他曾说教不了她。他自己就不是被教出来的,是近乎自残的方式逼出来的。
石枫以为夫人知晓了会很心疼。
但发现她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欣赏。
他石头一样长年板着的脸都一缓,露出笑容。
门主是苦过来的,但身边有了一个能真正懂他的人。
又何尝不是比大多数人都更幸福。
应照楼一回来,江嘉染就起身走近,他把下属们指导的够呛,自己都没出汗呢。
她给他比了个心。
应照楼不解,问是什么